他听到“咔嚓”的声响。
“啊,抱歉。”
接着,他就看见了丁写玉。但那时他不知道他叫丁写玉,在他眼里,那就是个看起来有点冷漠的年轻男人。
是不认识的面孔。
路行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他急着找到许砚非,但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不这么想,他跟在他身后,拿着那个很显眼的相机,盯着他头发剪短到耳朵上的后脑勺,冷不丁道。
“你把头发剪短了?”
路行惊愕回头。
又听对方道:“短发也不错。”
听起来只是普通平常的对他外貌上的一句稀疏平常的评价而已,但路行注意到他的口吻,他向来对这些很敏感,也善于伪装,所以他不会没听出其中夹杂的亲昵感。
就好像他们很熟似的,就好像……他对他很熟悉。
“小路。”
许砚非隔着一段距离叫了他,他定定看了会丁写玉,强按下心中的翻涌,听话地向许砚非走去。
“怎么了?”许砚非在问他不好看的脸色:“累了?”
路行摇摇头,勉力撑起一个笑:“没什么。”
在转身的瞬间,他没忍住回头去看,那个年轻的男人还待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相机,感应到他的视线般抬头。
路行在他抬头的前一秒仓皇别开眼。
他有种预感,如果和对方对上视线的话,将会看见自己讨厌的,或者说是害怕的东西。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有那么一天,他突然想起这茬,他问丁写玉你那时在想什么,丁写玉警惕地看着他,他穷追不舍,并保证绝对不会生气,丁写玉这才老实道来。
“我在想如果我把你拉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操你,你是不是会边哭着叫着许砚非的名字一边达到高潮。”
路行最后真是被他从车上抱下来的,那时尚有余力跟他拉拉扯扯,到浴室都叽歪着还要再干,等到花洒水浇他一头,他倒是干脆晕倒了过去。
丁写玉一言不发,是多少有点无语,但他还是任劳任怨地给路行清洗完了身体又将人抱到床上,才自己去洗漱。等到他回到房间时,他的床已经被大咧咧手脚支棱的路行霸占了,他好容易才找到一个空地,刚挨屁股上去路行一脚蹬了过来,丁写玉抓住他的脚踝,报复性的挠了挠他的足心,挠的路行咯咯笑却也没个醒的迹象,倒是不给人抱了,碰他一下他就躲一下,跟戳一下蠕动一下的毛毛虫似的,最后还是被丁写玉拿被子捆成了毛毛虫抱在怀里才没蠕动掉床底下去。
丁写玉隔着被子拍拍他,轻声道:晚安。
又道:好梦。
回应他似的,路行嘿嘿笑了一声,昂头一脑袋钻进了他的怀里。
可后半夜,丁写玉是被小声的啜泣吵醒的。
他胸口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他的手没有抬起去抚摸,而装作无所知觉地垂在一边,就这么听着路行一直哭,一直哭累到再次睡去。
“混蛋……”
“…都是混蛋。”
“一群王八蛋!”
路行小声地,恶狠狠地咬牙怒骂道,然后一个鼻涕泡炸开,他惊恐捂住嘴,安静了一会才向上看去,丁写玉睡的比夜色都沉,他放下心来,再次开口时却还是没忍住破了音。
“呜…许砚非……”
【作家想說的話:】
是这样的,因为if线最开始我的目的是为了解压来着,因为当时写正文太气了,我抱着要让小路爽到的心态开的if线,所以这里的小路是个冷漠小婊贝,不管曾经怎么样,过程怎么样,结果肯定是小路自己独美,这篇的走向也不可能五个人和和气气在一块,所以我挺忐忑要不要写下去的,因为看很多人也蛮喜欢看的,但是吧,所以我就在这里说明了,不出意外小路if线里不会跟任何一个人修成正果的,他倒是有可能搞事业,或者干脆去享乐跑路了,所以大家想想要不要追吧,能接受就继续往下看,不能接受千万别勉强。
啊,我这段时间一直跟神隐了样是因为,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庭矛盾大概是我最害怕又最避免不了的,我又恰好是特别容易受影响的,所以很混乱的过了这段时间,不过我尽量在调整自己啦,颓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努力才会让自身强大起来嘛。所以之后我不会这么大空白的断更了,我会尽量,逼迫着自己动笔的。也很抱歉让大家久等啦,希望这篇肉能啃的开心(因为太久没写了,害怕不好吃,而修改了三次……)
咳咳 有个地方把二丁名字写成大许了 已经改了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审核,嘛你们要是看的时候没注意没发现那就算我过了(心虚 顶锅盖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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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八岁…还是九岁?具体的已经有点记不起来了,路行能回忆起来的只有一只破破烂烂的书包,上面的小熊挂件被污泥弄脏了还丢了一只眼睛,他也跟那只小熊一样,顶着个乌青眼脏兮兮地回家了。
路小婕看见他的模样尖叫着要拉他出去找人算账,而他是个锯嘴葫芦,任凭路小小婕怒骂哭泣也没有说出是谁把他欺负的成了这个样子,而又是因为什么要欺负他。路行只是在那个拥挤的,有着一面小小镜子的浴室把书包和小熊尽力洗干净,也把自己洗了干净。
他站在奔腾的水流下,睁大着眼睛,努力不让酸软的鼻头哽住喉咙。那面小小的镜子映出了他纤瘦伶仃的身影,路行摘下那面镜子,垂着湿漉漉的眼睫,仿佛凝固了般没有动作和言语。
在那天,路小婕通红着眼睛陷入愤怒和自责漩涡之时,她不知道她费劲生下来,又艰难养大的小孩借着哗哗的水流作掩护,倚靠在洗手台边,慢慢地岔开了两条瘦弱的腿,将自己的下体照在了放在地面之上的镜子里,盯着看了许久。
她只知道路行打架弄出来的伤消退的差不多时,她也努力想把这件事当作一个小插曲遗忘,她对着梳妆台的给自己化着精致的妆容,打理自己长又卷的头发,抬头看向镜子时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路行拖着腮向这边凝视了过来,她对着镜子里的路行嫣然一笑,想像以往那样轻松快乐地问他自己是不是最美丽的妈妈?
然而路行先她一步开口。
他趴在床上,两条小腿翘着晃啊晃,托着腮,挤出软软的脸肉,穿着属于她的宽大的上衣,领口开的很大,较之这副纤瘦身体,能看得见的并不平坦的胸膛有着柔嫩而丰腴的乳肉。
路行问路小婕:妈妈,我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路小婕的手猛烈颤抖了起来。
路行又说:如果我是男孩子,那我为什么也有女孩子尿尿的地方?
在近乎窒息的沉默中,回答他的只有梳子掉在地上的微弱声响。
路行不太能想起来路小婕那天是否回答了他的问题,他记得后来路小婕粉底都遮不住的一张惨白的脸,追问他之前被欺负的事情是不是和这个有关,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尿尿弄脏了自己的腿,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站着的,他的同学们都指着他笑他尿裤子,他已经是大孩子了还不会尿尿是因为没有爸爸教他吗?哦也对,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他很生气,他但是他也不能解释自己怎么就没有从小弟弟那里尿出来,而是从另一个地方尿出来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笑话自己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