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十安捏着手机在路上走,夏天的傍晚热的要死,他没走几步就满头的汗,一直从他额头流到领子里面。他尽量捡阴凉地儿走,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小跑起来,张茂还没回他的电话,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蒋十安今天要主持学校的一个活动,张茂说好跟他今天中午回家干一炮,结果他在家等到不得不离开,张茂都没出现。他老是这样,总是放蒋十安鸽子。借口无非是学习和班级里有事。

“这算什么事儿!”蒋十安嘴里骂骂咧咧,跑到寝室楼楼下,此时他的汗已经能浇花,他冲进楼道在阴冷的走廊里喘气,抖着自己的衣襟。缓了一会,脑门上那种皮肤快汽化的热逐渐消散,蒋十安往楼上爬。

“喂,张茂!”蒋十安看也没看来电信息,接起来就要抱怨,所幸对方迅速说话,否则他一句“我等你一中午鸡巴都软了”便要脱口而出。是晚上要一起主持的学姐:“你在哪里,要化妆了。”

“哦学姐,”蒋十安的口气瞬间虚伪,“我班级里有点事,现在刚从外面回来,我先回寝室洗个澡。”他也用上了张茂惯用的借口。学姐也不埋怨他,只是温柔地说:“那你快一点,我等着你。”她把那两个字说的很暧昧,好像等着蒋十安去操她似的。???y

蒋十安恶毒地瞪了一眼手机,张茂还是没回复他学姐的短信却跟来,明明才通过电话“天气热给你买了冰水”,他气得把手机往口袋里狠狠一塞。“烦死了,臭婊子。”蒋十安嘴巴一向贱得很,他知道学姐对他有意思,他说了几次他有女朋友,她还是在那故意跟他弄得暧昧,真是个荡妇。还好张茂没看到过。要是让张茂看到了什么,蒋十安非去撕了那学姐的臭嘴。

他站在张茂寝室门口喘的趴在门板上怪叫:“张茂张茂,开门。”

门忽然开了,蒋十安没站稳,一下子扑在来人的身上。他没来得及道歉,手触碰到那点微冷的手臂皮肤,就知道是谁:“哎哟,你中午怎么没回来,我等……”他还没说完,腰上就被张茂狠狠掐了一下。蒋十安抬眼去看,寝室里原来有人,汪新元戴着个耳机坐着。

“好热好热,我要洗澡。”

蒋十安说着就要往浴室里挤,张茂说:“你为什么不去你自己寝室。”

“我再爬两层我就要死了!”蒋十安推开他,站在浴室门口就把T恤往脑袋上拽,一截腰露在外面。他自己不知道,张茂却看到他的腰上背上都是红色的抓痕,都是他自己抓的。蒋十安发现衣服怎么也脱不下来,回头一看,是张茂抓着他的衣服往下拉。

“不就洗个澡吗?”中午在家等了好几个小时,放避孕套的盒子都被他整理了一遍,按照颜色功能气味码的整整齐齐,张茂都没出现的火气早就憋得够呛。欲火怒火一起往外冒,天又热得很,人本来就焦躁。蒋十安不高兴了:“我还没跟你算中午的帐呢!”他提高声音,脖子都鼓胀地变粗,手臂却被抓住,张茂低着头说:“你身上,有抓的……”

蒋十安浑身一震,恍然大悟,他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抓痕,火气消了大半:“你早说啊。”他倒不说自己根本没给张茂说话的机会,就抓着别人的错开刀。他伸手把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忽然想起什么在裤子口袋里掏出寝室钥匙递给张茂:“你帮我去寝室找套西装过来。”

“好,”张茂点点头,“要哪套。”

“就那套黑色的,胸口袋子里我塞了条白色的手帕,”张茂转身要走,蒋十安又叫住他,“领带也拿一条,深蓝色的上面有斜的杠。”

“嗯,衬衫呢。”张茂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脱了裤子,露出汗津津的两条腿和垂软也依然硕大的阴茎。蒋十安见他偏过头去,就知道是不好意思。他总是这么可爱,他们俩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孩子都生过,可他还老跟老处女第一次见男人鸡巴似的羞涩。蒋十安打开喷头淋湿脑袋,含着口水说:“衬衫里面夹着不用挑。”

张茂转身揣着钥匙关门离开,蒋十安快速洗澡,忽然觉得刚才的对话好像老夫老妻。就像他爸爸妈妈,他爸爸出门要去开会时,他妈妈总是在家里的衣帽间里从他看着一模一样的上百套黑色西装里给他爸挑出来一套好的。然后再找配套的手表和领带。他爸爸也是一样,他妈爱臭美打扮,出去玩一天要换三套衣服,他总是能耐心等。他快乐地搓着头发和身体,想着张茂果然对他越来越好。

不过几分钟,张茂回来了。

“咚咚。”

“你给我拿进来,”蒋十安冲干净泡沫,拧开门,“我总不能出去在你室友面前甩屌。”张茂只好乖乖拿进来,他把衣服放在干净的台子上,转身要出去,却被蒋十安猛地从背后抱住。他身上都是水珠,擦都没擦过一下,张茂的灰色衣服上瞬间全是雨水淋过似的圆点。他在蒋十安的怀里挣了几下,没有移动,便软化下去。

蒋十安伸手锁了门,掰过他的脸低头吻下去。

张茂的嘴巴不等他撬开或是要求,就主动地张着,想是刚才快速爬楼梯累得晃,他的嘴唇贴在蒋十安的嘴唇上轻轻颤抖,仿佛要从他的嘴里抽出空气来。蒋十安把舌头伸进他的牙齿之间,轻轻搅动,他的舌尖好凉,蒋十安舒服地搂着他呻吟。他的双手在张茂的身上轻轻揉搓,隔着衣服捏他的乳头,不过几下,熟悉性爱的奶头就在他的手指下尖翘。

他的阴茎早就硬的厉害,挺着腰在张茂的屁股外头蹭,龟头摩擦在他粗糙的牛仔裤布料上有些疼张茂仍是习惯在夏天穿这么厚的衣服,蒋十安跟他说过多次看不出什么,他总是不听,他也就不去强迫。他强迫张茂太多东西,他既然决心一件件改掉,就不该干涉他的小习惯。

“唔……”张茂的嘴唇与他的分开,他低头把额头抵住张茂的,呻吟着说:“我还想亲。”他说完侧过脑袋又去吻张茂的嘴,他偏开头躲避,蒋十安不在意这些,他于是在他细滑的脸蛋上亲吮:“你流汗了,好咸。”

夏末,洗过澡的浴室有多热,张茂瞬间湿透的脊背再清楚不过。整个浴室都有一种蒸到极致的晕眩,张茂靠在蒋十安的怀里大口呼吸着,蒋十安的臂弯中都能感到他喘气的震颤。蒋十安喜欢张茂依靠着他,令他生出被喜欢着的错觉。

他的手在张茂的身上慢慢地划,要从他的身体里挖掘出东西似的抚摸:“我想操你。”

“不行,寝室里有人。”张茂推着他的手,他恶作剧地越发搂紧,他的嘴在张茂颈子上轻轻地啃,哑着嗓子说:“骗你的,我要去礼堂主持活动,这么点时间哪来得及干一炮。”

臂弯里他的身体终于松懈了,蒋十安的阴茎在他身上乱戳,坏笑看着全是水雾的镜子上的隐约轮廓,是他们两人拥抱的人像。他陶醉地看着,吮吸着张茂的耳垂说:“但是我要吃你的逼,就一次。”他伸出跟手指在张茂的面前晃了一下,张茂估计知道自己躲不开,于是只能点点头。

蒋十安一下来了兴致,他把张茂推着坐在洗漱台子上,拽着他的裤子往下扒,还没完全脱下来,他就浑身赤裸着跪在他的腿间,嘴巴贴在了张茂的逼上。胸口被张茂的裤子勒着,不大好受。但现在不比家里,哪能挑三拣四,能吃到一口就不错了。蒋十安这么安慰自己,把嘴巴撅着凑上去,在他冒着热气儿的小阴蒂上哧溜舔了一口。

他的舌头在甜美带着股汗水味道的阴部上来回地舔,把那上头咸涩的汗水和带着腥味的淫水都吃进嘴里,甘之如饴。张茂靠着身后的镜子捂着嘴,不让呻吟声溢出嘴唇。他们是在寝室浴室里头,不过几步的地方,室友正坐着打游戏。他不知道浴室里头,他认为是一对好兄弟的人,正一个跪着,吃另一个不该存在在男人身上的淫欲器官。

一想到这个蒋十安就性欲烧的更旺,他伸舌搅着张茂的阴道如痴如醉,掀起眼帘看他的脸。他的脸又是汗水又泛着红,好看极了。蒋十安这就满意的很了,他咧着嘴唇在张茂的逼上舔吮,听着他隐约从手心里泄露的呻吟。

他和张茂做爱到现在,等于一种别样的修炼。他自己寝室里的季嘉丰是个网络小说迷,沉迷于看各种在蒋十安看来毫无营养的网络文学,什么修仙种马之类的,里面一百个女人一百零一个要对男主角一见钟情守身如玉,剩下多出来的一个是男人变性的。季嘉丰经常荼毒他,要他也看这些烂书,淫荡兮兮地跟他介绍里面的什么淫秽修炼法则,什么玉女心经双修之流。????

蒋十安之前觉得无聊,现在倒觉得有意思,他和张茂不就是双修么。他现在厉害的很,已经学会不用手撸,想着张茂的小逼在他身上蹭几下就能高潮。他的鸡巴在胯下硬的发痛,两个卵蛋都涨涨地往下坠。他把鸡巴在张茂的光脚上蹭,摇晃着脑袋用舌头和嘴唇折磨他湿漉漉的阴部,抖着双腿射了出来。

张茂和蒋十安一起从浴室里走出去,蒋十安的头发很湿,但是身上已经穿上了笔挺的西装,上衣把腰掐的很紧,显得他身材修长挺拔。张茂在旁边倒狼狈的很,浑身都是湿的,仿佛在里头穿着衣服洗过澡。汪新元转过来,对蒋十安说:“哇,你这西装贼带劲儿了。”

蒋十安站在张茂座位边上扣袖扣,得意地说:“那当然,下次借你穿。”

“好啊!”汪新元猛点头,羡慕地在他身上看了又看,“不过我穿西装怕是要到结婚了哈哈哈。”

“结婚,”一直在旁边擦头发的张茂忽然说,“你毕业就可以结婚了。”

“哎呀,别乱说,死鬼。”汪新元故意掐着兰花指朝着张茂一甩,脸上确实红了,他掐着下巴说:“我跟阮书雪说了,毕业就结婚。”这下换汪新元得意了,他敲着椅子背说:“到时候你们都来,必须给我包大红包啊,不然不许进来。”

蒋十安原本挺高兴,他吃了一回逼神清气爽,听到这个话题,心情倒不好了。他见张茂一点没反应地跟汪新元说话,忽然挑衅似的说:“弟弟,你什么时候结婚呢?”

张茂抬头看他,不明就里。

汪新元先乐了:“拉倒吧,咱张茂结婚估计得四十了,姑娘的手都没拉过哈哈哈。”

“那可不一定,”蒋十安捏着张茂的肩膀慢慢揉,眼睛紧紧盯着张茂的眼睛,“也许他比你们都快呢。”

聪明的女孩一定发现了叙事角度变化

从张茂为主变成了你蒋为主

一个大阴毛正在酝酿

不要觉得突兀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第46章 西地那非

“蒋十安,起床了。”

蒋十安用被子捂着脑袋,在床上长虫似的拧,一床两米宽的被子几乎都被他压在身下。幸好屋里空调开的低,不然就这么着在夏天困在被子里头,还不中暑。他把一支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空气里胡乱地晃荡,不满地说:“周六……我睡会,求求你了……”他的手指触到一片衣角,下意识紧紧握住,衣角的主人被他拉扯到面前。

双臂环绕上去,怀里就会感到微凉,仿佛是搂着一条冬眠的蛇,或是拥着昨夜在冰水里浸过整夜的一弯新月,蒋十安舒服地喟叹:“陪我再睡会。”他从被子里蹿出来,将怀里的月亮一把按倒在床上,困倦的眼睛终于清楚了,只是干涩、还带着眼屎难以睁大眼角。他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他的月亮,咬着嘴唇说:“你都不累的吗,起这么早。”他的手掌说着便贴着那柔韧的身体蜿蜒下去,隔着薄薄的睡衣抚摸他的腰肢。

多软多滑呀,蒋十安陶醉在人类皮肤的质感中,恨不得又趴倒下去用嘴唇膜拜。他咂咂嘴,感觉嘴唇干燥的很,想喝水。他想到便要去做,弯下脖颈亲吻那一方柔软的嘴唇他喝过水了,嘴唇上沾着湿意,牙齿之间也有薄荷的味道,蒋十安的舌尖刮过,便有清凉的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