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皎讪讪地把枕头放在一边,又乖巧地坐着等了一会儿。
结果楚宥敛迟迟没有放下手?臂。
她便有些无奈,心想,这人怎么比她还娇气……
但到底是新婚,她不好说些讥讽之语,只好俯下身,安慰似的?拍了拍楚宥敛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别哭嘛,我不打你就是了……”
话毕,楚宥敛拿下胳膊,露出一双好似浓雾般晦涩发红的?双眼。
他没有说话,更没有流泪,静静地盯着颜玉皎,唯有浑身深沉的?欲.念好似熟透樱桃的?甜腻香气,幽幽然?,散的?满室都是。
颜玉皎一怔,原来楚宥敛没哭,那……慌乱中她大感不妙,起身就要?往床下跑。
下一瞬,楚宥敛猛地暴起,拦腰把她抱起,扔在婚床的?软被上,然?后倾身而上,双手?压在她脸旁。
床幔被惊动,一处薄纱缓缓地落下来,遮住了些许光线。
颜玉皎犹如被掐住脖子的?兔子,老实地缩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昏暗中,楚宥敛喉结滚动,嗓音哑的?简直不像他发出的?声音,“娇娇,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夜……”
颜玉皎失去了方才拿枕头甩人的?雄风,怯怯道:“我来月事了。”
生怕楚宥敛不管不顾,又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娘亲说了,女子来月事时,不能行房事。”
剩下的?声音若蚊蝇一般:“不是不想和你行房事的?意思……”
白嫩的?脸就被楚宥敛的?手?,自上而下轻划过,激起一层战栗痒意。
楚宥敛捏住颜玉皎的?下巴,轻轻抬起:“可你我此生就这么一次洞房花烛夜,红烛帐暖,长夜漫漫,若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似乎太?过浪费,也太?过无聊了。”
颜玉皎悄悄缩起下巴,试图远离楚宥敛危险的?手?,却又被捏紧几?分。
她只得干笑两声:“怎么会无聊哈哈?我、我们?可以?打叶子牌嘛!”
她似乎终于找到拒绝的?方法,双眸一亮,道:“对!叶子牌!我把樱桃她们?也喊进来,我们?一起打叶子牌罢!我的?牌技很好的?,十局能有八局赢钱呢!”
说着,就要?趁机起身逃跑,然?后又被楚宥敛一只手?按了回去。
炙热的?深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
颜玉皎:“……”
此时此刻,颜玉皎突然?有一种?自知逃不过,于是想彻底摆烂的?念头。
早该想到的?……月华台那次楚宥敛没有碰她,确实是怜惜她,但今日不一样,今日是新婚之夜,楚宥敛又是个尤为注重人生重大时刻的?人……搞不好真的?不会放过她。
忐忑间,嫁衣被悄然?解开了,扔在一旁,和轻纱床幔纠缠在一起。
手掌也于敏感的腰间游走。
颜玉皎被亲的脑袋昏沉,才后知后觉,之前她卸妆发时,楚宥敛不让她脱嫁衣,可能就是等着这一刻。
一时心情复杂,想起外人对楚宥敛评价是冷情寡.欲,更是无语至极,这人分明重.欲.闷.骚的?紧。
默默腹诽时,腰间的?手?停下来。
颜玉皎也于昏沉中一惊。
她还以?为楚宥敛会因为她不专心而想搞一些激烈的?花样,瞧瞧睁开一只眼后,却看到楚宥敛起身离开了。
颜玉皎立即轻轻呼出几?口气,还以?为楚宥敛良心发现,肯放过她了。
然?而几?息后,楚宥敛就回来了。
他卸去了发冠,衣襟松散,浑身欲.色未消,眉目间蕴着一丝慵懒,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翻到某页后,递给颜玉皎看。
颜玉皎不明所以?,接过来,垂眸一看,原是和那本“论?语”差不多?的?书,顿时气恼地又要?把书扔出去。
楚宥敛抬手?挡住,把书从她手?里拿过来,然?后在婚床上摊开,点了点他方才翻的?那一页。
他望着颜玉皎,喉咙滚动,嗓音依旧沙哑:“今晚总要?学会一样。”
说完,便扯开衣衫,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又解开腰带,彻底将新郎服脱下来,随手?甩到床下。
速度太?快,颜玉皎始料未及,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捂住涨红的?脸,叫了一声躲进被子里。
楚宥敛单膝跪在婚床上,挪到她身边,耐心地把她的?脸转回来:“娇娇,你惹的?我,你还生气?”
颜玉皎鹌鹑一般,一动不动。
楚宥敛扯被子没扯开,顿了顿,轻声道:“于我而言,今夜着实意义非凡,我太?想让这场婚礼彻底圆满,既然?你身子不适……”
他抬起手?,力道略重,总算把被子扒开了,露出一张芙蓉面。
楚宥敛凝了片刻,指尖揉着颜玉皎水润的?唇:“画中的?女子便是用这处,让男子.快.活……”
他今夜说的?话,颜玉皎总要?反应许久才能领悟深意。
此句也是。
但理解之后,颜玉皎不由羞恼,瞪着楚宥敛,眼中泛起水雾:“你把我当成什么?怎么能这般轻贱我?”
男子那处有多?污丑她是知晓的?,楚宥敛怎么能……龌龊!无耻!
颜玉皎抬手?就打。
楚宥敛任由她打了几?下,才不疼不痒地握住她的?手?,眸色深深:“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绝无半分轻贱之意,这不过是夫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