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神仙哥哥还是这样笑的比较好看。”嘴里塞着包子,欣赏着美人陈难得的豪爽英姿,小猪中肯的感慨着。

“噢,为什么?”

“原来总觉得哥哥在笑,但不是真的想笑。”小猪歪着脑袋,想了想:“人到了笑不出来的时候,一定伤心极了,我看得心里有点难过。”

“伤心……吗。”美人收起笑颜,认真地端详起眼前的这个为自己几乎花光那少的可怜的零花钱的小鬼,轻轻的说:“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着吃着,就会变好呢。”

“对吧。”小猪扬起精致的小脸蛋,嘿嘿一乐。又好像下定决心一般的从兜里摸出最后的两枚钢镚儿:“阿姨,再来两客包子。”

(倒,你还买?)

美人又大笑开来,推过自己面前的食物:“分你一半,这许多我也吃不了……”

小猪还未答话,突然一声巨响,举在美人陈面前的那只小手猛地一疼,钢镚儿飞了。

美人眼神一利,一把按住小猪的头。

“趴下!”

恶狼发飚

莫的出现也就在下一秒锺。一个闪身,举著枪的壮硕的身体就挡在了美人老板的面前。

巷外的小车里的人,见形势不对,一踩油门,溜之大吉。

莫反射性的纵身去追,却被美人的一声轻唤,定在了原地。

“算了。”美人横抱起吓傻了的小猪,沈著脸色道:“去把车开来。回无极。”

跑车行驶中,美人只是细细的搓揉著小猪嫩嫩的小胳膊,一言不发。高头大马的莫依旧一脸严肃。在到达无极之前,车内的气压似乎随时可以引发一场暴风雨。

无极的大堂里,602的帅哥不出所料的全部登场,犹如门神一般的守在二楼入口处。美人陈似乎早有准备,对急忙上来解释的KEN微微颔首:“我知道。待会儿送药箱上来。”又转头狠狠地对莫吩咐:“站著守门。”

上了二楼,眼镜伸手接过依旧傻愣的小猪,竟感到怀里的人微微发抖。眉头一皱,声音也低了八度:“陈雪。你,很好啊。”眼见著手上的青筋就爆了起来,眼镜片後面已然是蔓延阴霾。

炎炎也是怒火中烧,这个变态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小猪给诱拐了出去,待又看小猪这副瑟瑟发抖地模样,一记老拳就招呼了过来:“你TMD吧小猪怎麽了?信不信老子抓你去吃牢饭?”

美人陈也不躲,阴森森的说:“要是警察真那麽能耐,不如查查是谁对我一个归国华侨放暗枪,还差点伤到我身边的朋友。”

阿鞑眼皮一抬,盯著美人的眼睛:“……”

那边还没搭话,眼镜怀里的小猪终於发出了枪击事件後的第一个音节:“……呜哇……,手疼……”

小猪的手没有大碍,只是似乎被震伤了大麽指,扭到了筋,泛红发肿。阿鞑冷著脸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家夥上正骨水,一面狠狠地威胁到:“看你以後还敢不敢随便跟人家出去,下次就不只是手疼了。”

“哇啊……是我,我拉著……神仙哥哥去……去吃包子的……”小猪一面抽抽噎噎,一面支起小脑袋,蔫蔫的说:“我还……没……吃完呢。”

“怎麽回事?”

美人半依在墙壁上,望著小猪,顿了顿:“……付钱的时候,子弹打到硬币上。没那两个硬币的话,穿孔的就是我的脑袋。算起来,这孩子倒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罢,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沾著新鲜泥土的金属,仔细一看,赫然是一颗变了型的弹头,顶部依稀有个十字形的刻痕。

“咦?”炎炎凑过去:“似乎在哪里见过啊。”

“是沈茹方的秘器。”阿鞑瞟了一眼,道:“在弹头上凿十字沟能让旋转的子弹的杀伤力发挥到最大,射入人体之後会绞碎内脏,窜出体内所留下的伤口一般有篮球那麽大。不过他们每次完事之後,都会有专人负责清理现场,弹头弹壳一枚都不会留下。”

“这麽说起来,我老爹似乎跟我提过有这麽回事。”炎炎後知後觉的表现,得到了阿鞑干脆利落的一记白眼。

给小猪上好药,阿鞑怀抱哭到没力气还不停打嗝的佳人,回了宿舍。炎炎自然紧跟其後。

眼镜看了看桌上留下的那只刻了“万”字的一指长的匕首冷哼一声,猛的掐住美人的脖子,阴狠道:“那麽多年了,原以为你真长了心,没料到还是只有满腹算计。朱越和你到此为止。办完了事,你早早滚回日本去罢。”

美人也不在意,待眼镜松了手,顺了顺气,便拿起匕首把玩:“万家的承诺我已经到手了,那个孩子,我自然不会再动。”

“那就最好。恋爱游戏之类的借口,一点也不适合你。”

“说的也是。”美人边咳边笑的恭送眼镜到门口,“慢走。”

待眼镜走远了,美人一转身,盯著杵在门口的莫3秒,劈手就给了一记耳光,狠狠道:“你那一枪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对头都给你吓跑了,我苦肉计还怎麽演?”

小猪出圈

莫咬著嘴唇不吱声,一双结了老茧的大手举了又放下。高大健壮的男人竟显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美人看了无可奈何的叹道:“还好我早有准备。……真是恨铁不成钢。我该怎麽罚你才好呢。”说罢,一双玉手捧起那张老实严肃的脸,皱著眉头端详一阵,终於还是在上面轻轻印上一吻:“疼不疼?”

莫浑身一颤,反手将美人重重地锁在怀里,一通深吻恨不能把怀里的人活活吃进脏腑,血乳相溶,只可惜技巧实在欠缺,只磕碰的两人唇齿生疼。半晌,莫将头埋在美人颈窝里喃呢:“我不要你去做苦肉计。”似是陈述,又好像企使。

美人不答,伸出双臂,回抱住这个壮实的男人。这个家夥哪怕是在污泥里浸淫千年,也还会是一块耿直的大木头吧?不懂变通,不会转弯,还偏偏……该死的会心疼人。

十指一翻,远远的掷了一个东西到KEN的手里,而後心里低低骂了一句:“笨蛋莫。”唉,这句话都快变成口头禅了呢。

大堂的那一边,酒保的掌心里安然置放著两枚硬币,穿心而过的赫然是一根牙签。

翌日天还没亮,小猪就早早的起了。头也不昏了,手也不疼了。规规矩矩的刷了牙,洗了脸,连脖子耳根都一并清了个干净。又在衣橱里捣鼓了半天,换上了一套新行头。

昨晚从眼镜那里得到了美人老板放弃“泡小猪”的承诺之後,602的帅哥们也从高度警备恢复到了日常作息。

炎炎大早锻炼回来,就看见小猪穿著一件织著流氓兔的白色大毛衣,一条米色哢叽格子的裤子,正和一双崭新的白色棉鞋做斗争。自打进了大学以来,他还从未见过小猪如此仔细打扮过,只觉得眼前一亮,走过去一把抱起小猪来,作势要亲。(你小子跟阿鞑呆的时间太久了,也学会调戏人了啊。炎炎羞涩:我只是装装样子……)

不料小猪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松,鞋子就嗖的一声被蹬到了阿鞑的床上,把睡美人冰山王子给砸了个结结实实。

床上阿鞑哼了一声,俊美的脸蛋上顶著那只罪恶的棉鞋,慢慢坐起来,肇事的棉鞋就著重力滑到修长的手上。

炎炎搂著小猪,两人都已吓得不轻。望著冰山脸上那个完整的红鞋印子,炎炎咽了口唾沫,狗腿道:“阿鞑,你的脸白里透红,真好看。咦?……呜啊!”

“哎呀!阿鞑,你干吗?”小猪大叫一声,宝贝的拾起把炎炎砸了个人仰马翻的棉鞋,吹了吹灰:“这新鞋我今天要穿的,弄脏了怎麽办?”又上下看看,才放心的穿上脚去,道:“我去上厕所。”

炎炎悲愤交加地躺在地上,眼看著心上人就这麽薄情寡义的从自己身上横跨了过去,满腹凄苦有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