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高潮弄得他浑身绯红,急促喘息还没停。少年呻吟叫得嗓子哑了,现在不爱说话。塞缪尔用鱼尾松松圈占住他。人鱼的占有欲因为性致勃发而变得更加可怕,塞缪尔必须很用力地克制自己,才能不太多地弄伤克里斯。

他的鱼尾叠成一个柔韧而可怖的巨大鳞环,缓缓挪动,中间围着他珍爱的宝物。

克里斯窝在人鱼怀里小口地吃苹果,仰头喂塞缪尔一块。人鱼用犬齿轻轻从他手上把黏糊糊的苹果块接过,用力咬碎,下颌咬肌暴烈凸起。

少年在舔自己的手指,甜腻的汁水挂在他手背上,被翻过来吃掉。

不止一次,人鱼发现少年总在偷偷看他。但只要他一回过头来去察看,克里斯就会扭过头去。于是有一次塞缪尔装作自己睡着了;他感觉到少年看他看了好久,然后凑过来,挨他更近一点。

克里斯伸出手来摸摸他。他摸得又轻又小心,手指尖摸他的鼻梁。见人鱼不作声,少年又去点他的眉骨。有些时候人鱼几乎已经克制不住想要动一动耳朵,堪堪忍住了。稍有一点动静少年就会立刻缩回去,把头埋在他胸口,掩盖事实式地闭上眼睛,怎么样也不说话。

少年又悄悄挨上来,趴在他下巴旁。克里斯心跳跳得好快,塞缪尔能听得见,就像一只鹿皮的急促小鼓。每次他都装作不知道,少年得以偷偷地抬头,好好地看他,看人鱼锋利的侧脸线条。塞缪尔偶尔扇动一下耳鳍,少年的目光就忽地一躲闪,不知道为什么脸颊发烫。

有几次人鱼发现少年硬得厉害;但他宁愿自渎也不愿意在塞缪尔的手上射出来。人鱼收起来獠牙,想给他口交,但克里斯说什么都不愿意,从他手臂里跑走了。

于是塞缪尔有段时间以为他讨厌他。少年总是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自己一个人不说话,坐着去擦拭猎枪的长柄枪管。但夜里偶尔他会爬到人鱼的胯间,找他要一次交尾。直到塞缪尔把自己的阴茎嵌入他的体内时,才发现少年的后穴在因为极度的渴望而湿淋淋绞动着。

他的穴又小又浅,插不进完整的性器。于是在途中,几次都因为少年急促的痉挛而中断,甚至把龟头‘滋滋’一声挤出来。少年又急又气,恼得眼泪往下掉,塞缪尔抓紧他的腰往前面一挺胯,又把他顶得哭出声来。

不能完整地完成一次交尾,这使得少年有时候气急败坏。一大截阴茎还在外面,撑不进去。他的大腿亮晶晶的,都是自己体内的淫液;半软的阴茎龟头浸泡在白精里,露出湿淋淋的粉猩红。

这一下捅得厉害,他像个小橙子一样被捅开了,淫水汁水淋漓地顺着腿心往下流,‘滋滋’出声。

少年的腰是凹下去的,屁股高高翘起,中间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熟桃子色,湿答答地泛着嫩色的肉红。肠肉被抽出来一些,依附在深紫色的粗大阴茎上。

人鱼往里插的时候,他跪趴在前面,被从后面抓住小腿。少年被弄得哭,挣扎起来,把腰抬高,竭力耸高屁股避开往里插的东西。

塞缪尔压下来,双手撑在他的两侧,把下身探出的巨大阴茎插到他身体里。那东西被好不容易挤出来一截,又被后穴吮吸着吞进去一点,随着人鱼下身强硬的律动不断进出。他压得克里斯实在受不了,腿软得都快瘫痪。

少年的膝盖之前跪红了,汗顺着手臂线条往下滴。他的手枕在自己脸下,人鱼的手臂撑在他脸侧,比他高大许多。被操得痉挛的时候克里斯忍不住想要夹住腿,不让对方再肏他,小穴被侵犯得又红又肿。最后少年被操得说不出话来,口齿不清,满脸都是胡乱泪痕。

人鱼两只有力的手臂把他转过来,抬起他的大腿压到腹部上。这个姿势能更好地看清楚被阴茎插入,连续奸干的过程,淫水湿淋淋糊在克里斯的大腿上。

少年勉强抓住人鱼粗壮的小臂,借以舒缓些身体被侵入的强烈感觉。那粗大肿胀的紫色阴茎已经深深插入他的小腹,又从肛口抽出,带来近乎排泄的失控感。

射精的冲动从后穴贯穿阴茎,让铃口都像要小便一样局促一张一合起来,‘嘀嘀嗒嗒’地往外漏精。

第125章八十四章节 潮水与岛颜

塞缪尔在剥一个贝壳,克里斯正拿在手上吃。人鱼递过来一只给他,新鲜的,又有很多汁水。海产的鲜味带着咸鲜,让头发上也沾上盐粒的气息。

他们从海草上剥出来小细绳,做成小风铃,再把贝壳挂在上面。人鱼用牙咬开一个,咬碎了,把贝肉吃掉。他的喉结起伏,吞咽下去,汁水顺着锋利的唇线往下滴。

一丝的风从门口吹来,带着一种猫式的下午舒适。太阳快下山了,让人只想在舒适的地方靠一会儿,慢慢来了倦意,或者只是看着落日。

橙色的余晖里,克里斯想做爱。人鱼从后面进来,唇凉凉的。有一段时间里少年痴迷和他做爱,白天和晚上都坐在他的鳞尾上。这种禁忌而隐秘的性事发生在各个角落,记不清次数,人鱼把他的脊背吻了一遍又一遍,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大腿。

塞缪尔把少年压在沙发上吻他,后者喘息着抬起头,别过手去抓住他的脖子。性和欲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中隔离,像潮水中的孤岛。

克里斯的手在人鱼身上摸索着;对方吻他,喘息,吮他的唇,撑在他脸颊边的手臂突然紧绷用力。这是一头发情了的野兽。他的情绪被少年所带动,而后者如此频繁地索要他,用双腿夹紧他的后腰。他们做得昏天黑地,彻底忘乎所以。少年用手掰过自己的腿弯,把一只腿抬起来,露出小穴;或者他从后跪趴在软垫上,对着人鱼抬高屁股来。他抱住自己的两条大腿,塞缪尔从正面压着他,把他搂到臂弯里来操;之后换克里斯骑在他身上,手撑在人鱼的胸膛上努力起伏,或者他用蹼爪托着少年的臀肉,阴茎坚硬地立着,让他半躺在自己心口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

粘黏的淫水贴在少年小腹上。人鱼给他口交,吮他的身体。克里斯缩起来,几乎蜷成一团,被舔得打开了,舌从中进出,塞缪尔舔他的方式像是想要把他吃下去。

他们没有节制地做爱。少年让塞缪尔的发情期无法结束,他一直在喘息。

做爱的余韵里,少年坐在人鱼手臂里,一边轻微地发抖,一边喘息着。塞缪尔用手臂护着他的后脑,不住低头去亲。

克里斯的脖颈被汗打湿了,显出湿淋淋的肉色。人鱼正在低头亲他湿漉漉的睫毛。那双蓝绿色的,眼睫毛垂下打湿了,显露出一点湿润的眼珠。少年把眼睛合上,把脸转过去,塞缪尔用手小心地拭掉从他脸颊滑下来的那滴泪珠。

“...不哭,”野兽喃喃地,低哑地对他说,“不哭。”

对方的唇抵在他的脸颊上。那声音低低地传来,震在胸膛里。他强壮健硕的野兽,沉默,又冷酷的爱人。

少年的心却因为这样一个想法而颤栗:人鱼是否会永远叫他‘兰瑟’,永远视他为他‘我的宝贝’?

这样的想法叫他害怕。他无法掌控对方爱的根源,也难以控制对方爱的施加。克里斯还年轻,他想强迫对方去爱他:有时候少年盲目乐观,有时候又沮丧,甚至绝望。

人鱼健硕的脖颈肌肉上印着一道道抓挠痕迹。少年吻他。青涩式引诱的吻,想要装作能掌握局势,但实则磕磕绊绊的窘促,还有绝对诚实的渴望。少年索取无度,像爱情年轻的暴君。有时候他被弄得头晕转向,不得不短暂地从克里斯的吻和抚摸中抬头,獠牙毕露地咆哮出胸中无法压抑的暴虐情绪。

少年在他身下哀哀地叫唤他。他实在受不了:野兽的自制力本来就是稀缺的东西。克里斯索要他,哀求他,抱着他的腰,跪在地上抱住他尾巴。塞缪尔已经极力克制自己,手臂上青筋可怖地绷起,兀自沉重地喘息。有几次他不得不从中骤然停止,以此来控制自己骤然喷薄的可怕情欲。

少年像是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危险似的。他有可能骨折,出血,或者干脆被獠牙咬断喉咙。有时候塞缪尔会让那股疯狂的欲望短暂占据他头脑上风,但顷刻之间就回过神来,沉重粗喘着。他咬断这根脆弱嫩软的喉管就像咬死一只兔子那么简单;少年的脉搏也确实像一只兔子那样诚实跳动着,激烈地在他齿间搏动。

“Fuck me,""少年用英语喃喃说,“Finish me.”

有一次他把脸颊贴在人鱼怀里,肩膀抽动着哭了。人鱼锋利的獠牙陷入他柔软的皮肤,轻哄似的叼住他的后颈。

... ...

清晨。金褐色的头发垂下来一缕,被人鱼抿进唇里咬住。他的獠牙锋利,却没有弄断舌上濡湿的发丝。

怀里少年枕在他肩膀上。克里斯抬起一点腰,牵着他的手,给他指自己屁股上被咬的一个带血牙印。人鱼看不见,于是俯身想去吻那个伤口,少年‘咝’了一声,把大腿收回去。

他的小腿上满是虐待般的咬痕,贯穿一整场粗暴的情事。青紫色的痕迹在后背上,足踝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爪印。饶是塞谬尔放轻了力度,在摸索着抚摸时仍会让少年的身体轻轻颤抖。

人鱼的肩膀肌肉湿淋淋地发亮,像岩石一样凸起。

少年的指尖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游走,抚过野兽紧绷结实的腰线,人鱼沉重喘息着。他的身体一起一伏,散发热气。一络银发贴在喉结分明的颈上,散发潮湿的情欲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