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的眼眶莫名发酸,但笑了声:“哎呦,这个嘴甜的。还说你不会说话?不会调情?不会哄人开心?”
江皱了下眉,趴下来抱住他:“杨广生。我是不会说好听的。如果有哪句你觉得我说得好听了,那是我真心说的。”
杨也抱住他。“嗯。我知道。”
杨:“……那你不用轻轻的。我更喜欢你想要我的样子。”
江:“哦。”
这个令牌他领取得飞快,然后立刻深耕狠钉:“这容易。我永远都会是想要你的样子。”
小杨没有再推他了,哼哼唧唧地承受他略带着暴力的冲击。
江心白有多热爱小杨的身体,他觉得对方很难想象。从整体到部分,从轮廓到细节。线条,肉质,皮肤,情态,眼球,喉结,骨头上的小关节。他狂热地爱它们所有成员。
他手指从发丝摸到耳朵,从嘴唇摸到锁骨:“杨广生,我在脑海中描绘你的时候,经常想,如果把人拆掉不会死,我一定把你拆开,把所有小零件儿挨个……好好……吃一遍。”
“………………”
身体化学家又在搞事情了。让杨广生眼前不断开放绚丽的花,让他莫名其妙地笑出声,让他指尖无意识立起,在对方后背留下抓痕。
“呵呵,嗯……操……变态。真是疯了……”
杨迷迷糊糊地抓了床上某个散落的罐子打开,挤到嘴里,然后伸出舌头:“吃我吧。”
江看着他嘴里被亮晶晶的琥珀色液体包裹的舌头,粗重地喘了口气,捏着他的下巴,接吻。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吃小杨的嘴。就像流浪的饿狗在垃圾堆翻到一根布满新鲜汁肉的大棒骨那样,一定要嗦得干净,片甲不留。蜂蜜随着舌头间的纠缠翻搅溢出来,让这个吻粘腻得怪恶心的。
但江只觉得香甜可口,世界上再没什么佳肴可以比拟。他又顺着这条粘线一路啃下去,脸颊,耳垂,红痣,颤动的喉结。
他咬住那个小凸起,没轻没重的。小杨发出嘶哑的声音,但下身却绞得死紧,阴茎也似乎兴奋得少见,硬度超标地一下下戳着江心白的小腹,抽动。然后喷出一些滑腻的液体。
“嗯……等,等下……”
他声音里带着高潮的颤抖,推江心白。但江心白一边卖力耸动着身体,一边抓了这只手,按到他头上去:“现在我正在‘想要你’呢。不是你喜欢的吗?嗯?”
他知道下面捅得太暴力,但他停不下来。他现在做爱做到了恍惚的临界点,类似缺氧,持续的性交可以让这种感觉持续,让他保持在极乐的空白状态。他停不下来。
……
“说,说点好听的。让我放过你的话。”
“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爱我?”
“爱……啊……”
“那你说啊。”
“我说了,你听了没反应。总是……”
“我有。不想让你看出来而已。”江心白又把浑身瘫软的小杨顶得抽搐了一下。
“啊我爱,我爱你……”抠抠《裙一;三九肆九·肆六三一*每日稳><定更肉闻
果然肚子又涨起来了,凶猛地戳动。 “嗯,常规用语。以后可以多说说,再接再厉。”对方学他的口气说。
小杨虚脱地叫。
“别停,多说几次。说到我出来,就结束了,啊。老婆。”
“我爱你,我爱你。我……嗯!”小杨抓住前端无力地哆嗦,“床单,床单……”
……
江心白调好水,把人放到浴缸里去,自己先进屋换了床单。他回到浴室居然发现杨广生躺在浴盆里睡着了。
他吓得心悸,但也没好意思把人拍醒教训,只能在心中记下个警惕事项,先算了。把小杨清理完就捞出来擦干,抱到床上去。然后自己也冲了个澡。
他躺在小杨的身边。
杨广生翻过身来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怀里。蹙着眉,动。
……他看着这顶脑袋,伸手拍拍小杨的后背。
消停了。
江心白想,今天晚上刚见面的时候杨广生是反常的。这种情绪一直持续了很久,甚至到最后。
他一定有很多事没告诉我。他的过去,他以前的病,他那些比表面的不好更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差劲的,所以努力隐藏的那些东西。
在伊城的雪地里,为了挽回自己,所以忍痛揭开冰山一角的东西。
但他不想再深说的话,江心白也不知道还能怎么问。
……也许,时间久了那些冰会融化?
如果被我发现还不能融化就带他去看病。
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他想完这个破事,又开心地复盘起这悠长的一天。品味那些重要又快乐的时刻。
床头桌上是那对兔子齿轮袖扣。因为打开着,所以兔子和齿轮分开了些距离。
……
看着有些别扭。他看了会儿,越看越别扭,终于起身,抓过袖扣。而杨广生抓住了他,不许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