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不知道,听说一般般,还说有次见她上了辆宝马,和公管系谈老师的车一样!
b:不是吧!
赵水光很是无奈,自打她挤公车丢了手机,狐朋狗友无不问候,希妙是唯恐天下不乱,单阳那拨子人也被希妙使唤着过来,谈书墨有空的时候她自然是去蹭车,有时候谈书墨不大放心,连楚菲菲的奥迪都出现过。
她是中过流言毒的,她知道是人家好心,又不便拒绝,来接的人打电话来,她都说停外边,离学校是有点距离的,但群众的力量太过伟大了!
宿舍里,杨杨是个直肠子的,说:“赵同学啊,传说您最近很红啊,来,解释解释!”
这么一说,一宿舍的人都放下身边的事了,赵水光淡淡说:“那都是朋友的车。”她知道这种事,解释得越多越激动,人家越怀疑。
许莹抬了赵水光下巴,说:“小妞,你哪有那么多有车的朋友,最近挺吃香的啊,快介绍介绍。”
赵水光抱了她说:“唉,你居然敢怀疑俺的真心!”
其他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书本瞬间就飞过去了。
后来,赵水光发了短信都快以死明志了,也减少了周末回家的次数,这事就淡下去了。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还就是要人命。赵水光对于这话现在是深深的赞同。
最近快期末考试了,她没怎么回家,都留在学校复习,上周开始,右边牙发酸,她以为虫牙也没去管,过了几日,越发疼痛,带了牙龈都酸疼起来,某日早上,杨杨说:“小光,你怎么一边脸大,一边脸小啊。”
赵水光拿了镜子一看,果然如此,半边脸都肿起来了,被许莹拖去校医室。
只有一个校医在那,四十多岁的胖女人,正坐着打电话,看赵水光进来,讲了会儿,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问:“有什么病啊?”
赵水光想笑,这是骂人还是什么呀,但牙龈疼,讲得含混不清,许莹接过去说:“她右边牙疼。”
那女人正准备戴手套,滕杨居然进来了,赵水光再一次在心中默哀了下自已的霉运。
滕杨对自已笑了笑,赵水光脸都肿了,还是咧了嘴笑了下,在滕杨惊愕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看到许莹的眼神,她就知道这脸要吓死人了。
胖校医问滕杨怎么了,滕杨说:“没事,她先看吧。”指了指赵水光。
胖校医也不理他,滕杨只好说有点发烧,拿了体温计一测,果然是病毒感冒发烧了,坐到一边挂水。
胖校医回来戴上医用手套,拉开赵水光的嘴在大灯下照了半天,赵水光眼角余光看到滕杨在旁边打量的样子,也是不想活了。
一会儿,胖校医丢了手套说:“智齿位置不正,牙龈发炎了。”
写了病历,问她:“是去市里看,还是开药。”
赵水光想想一大堆书没看,说:“先开药吧。”不行,她自已再回市区。
胖校医抬眼看了她下说:“我去查下有没有那药了。”学校大多进的是感冒药,很少进那种治疗牙疼的。
胖校医一出门,赵水光拉了许莹找位置坐下来,就他们三个,安静得能听到点滴“啪啪”掉下来的声音,很是尴尬。
突然,赵水光的手机振动起来,解救了她,她也没看是谁,直接接了,谈书墨清冷的声音传出来:“在干吗?”
赵水光瞥到滕杨坐直的身子有点僵,眼观鼻,鼻观心的,她脸都肿了,还呜哩哇啦地说:“在外边。”
谈书墨一听就知道她今天不对劲,说:“你声音怎么了,现在到底在哪?”
赵水光知是瞒不过去,讷讷地说:“在校医室。”还想说牙疼而已。“啪”的一下,电话已经挂了。
第27章 爱情的智齿
第27章 爱情的智齿
第27章
爱情的智齿
吃醋也是一门艺术,一门学问,少一点不够味,多一点又够呛。
夏日的知了挂在校医室外的树头叫个不停,燥热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赵水光端正地坐在校医室里,墙上的钟嗒地一响,她仿佛也嗒地流下一滴冷汗来,不一会儿,鼻子上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不一会儿,胖胖的校医就挪回来了,给了赵水光消炎药,赵水光拿了纸杯喝水吞下。
胖校医朝赵水光的病历上鬼画符般地写了几行字,赵水光从来没像现在那么感激她。
拿了病历赶紧准备走人,转了身,一个修长的人影早就伴着刺目的阳光走进屋来。
谈书墨一身浅灰色棉质v领短袖,露出泛着米色光泽的手臂,石墨色棉府绸长裤,走动间,绸缎的面料勾勒出大腿精壮的曲线,说不出的飘逸和性感。
赵水光突然觉得几日不见谈书墨,甚是想念,但想想自已都大祸临头了,哪还有空风花雪月,赶紧低下头去。
谈书墨看她低了头,缩进壳里的样子,不禁莞尔,本来只是听她说在校医室,再无心手头上的工作,放下了一切过来,看到她安然无恙,还有空眼睛发直,他提着的心也算掉了下来,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点故意,他可没那心情和她谈见不得光的感情,他谈书墨这种人怎么会放弃这等大好机会。
四十多岁的校医很奇怪谈书墨会出现,教职工的大会上,她都是偶尔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谈老师,见到一次都要“哇”地叫一次,感叹一下的。
胖女人赶紧走出座位,清了下嗓子,柔声问:“谈老师,有什么事吗?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谈书墨颔首,不热情也不冷淡,说:“谢谢,我是来找人的。”
赵水光低着头,听他这么一说,心是凉了半截,飞快地抬头,求饶地扫了他一眼,却见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就知是躲不掉了。
胖校医看谈书墨手插在兜里,侧着身子,含笑地盯着刚才进来不大吭声的小姑娘,心下奇怪极了,想想还是说:“噢,这学生长智齿了,牙龈有点发炎。”
谈书墨听她说完,上前一步,挑起赵水光的下巴,看着孩子般的脸肿了半边,皱了眉头,问道:“疼吗?”
赵水光硬被他拉起来,抬了眼,看到他黝黑的眸子,一下子就撞进他的眼里,愣着摇摇头说:“还好,没事。”怕他担心,咧嘴笑了笑,却倒吸一口冷气,你爷爷的,牙都酸死了,什么没事啊。
谈书墨听这孩子说没事都听出习惯了,再不相信她的“没事”。
转头问校医:“需要去医院拔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