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被叶胥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的一跳,随后脸蛋红透了。
还好他们相处时,不喜旁人伺候,若不然,陶青能羞死。
陶青每次跟叶胥下完棋之后,心情都会好上不少,不为别的,只因他们二人总能打的有来有往,每次他焦头烂额时,总会适时灵光一现,知晓自己应当下在何处。
与叶胥下棋时,不仅能时不时提高棋艺,还能享受与叶胥厮杀的过程,陶青心情很是愉悦。
最后的结果也令人欣喜,每次都是他获胜。
陶青有些愉悦的想:还是与夫君一起下棋有意思,比桉桉那个臭棋篓子强多了。
*
也不知是不是时间不巧,当叶胥休沐在家时,邓嘉佑有公务忙不开身,当叶胥要上值时,邓嘉佑也在上值。
阴差阳错之下,邓嘉佑始终没有找到时间去叶府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邓嘉佑这些天一直在关注着叶家的情况,终于等到叶岁锦回京时,他心情激动,比他知晓自己榜上有名还要振奋,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去拜访叶府一趟了。
可这些天过去了,他一直没有时间,邓嘉佑心中不免焦急。
现在叶岁锦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若是他再不下手,到时真的被别的男子抢了先该如何是好,他哭都没地方哭。
他之前好不容易说服了家里人,接受了自己入赘的念头,若是他板上钉钉的夫郎被人抢了去,该如何是好,邓嘉佑这些天急的嘴上都起泡了。
邓嘉佑心中的焦急,叶家人并不知晓,此时的叶家人正跪在地上接旨。
此次前来的公公,看着直挺挺跪着的叶胥,笑眯眯道:“叶大人,接旨吧。”
等送走了宣旨太监,叶胥还呆呆的愣在那里,保持着太监走时的模样。
还是叶岁锦激动的上前,道:“父亲,你让我看看这圣旨上写的可是真的,怎的就坐上了首辅呢?”
叶胥对于方才宣旨一事,还有些缓不过神来,似乎不太相信自己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轻易的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并没有听到叶岁锦的话。
也不怪叶岁锦心中疑惑,在他记忆中,能做首辅的人,都是清风高节的小老头,可是他父亲怎么看,怎么都不符合小老头这个形象。
因此,身为家中的老幺,被宠的有些天真的叶岁锦,等太监走后,他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叶胥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陶青,听到叶岁锦这样说,有些心惊胆跳的,叶胥这刚升任首辅,多少眼睛盯着,若是被有心人知晓叶岁锦的话,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陶青怕叶岁锦之后都是这般不过脑子的说话,当即声音严厉的开口道:“锦儿,阿姆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要谨言慎行,你是如何做的?”
叶岁锦被陶青这么一呵斥,有些害怕,当即也知晓自己言语中的错处,可还是理不直气不壮道:“这不是在家里吗,我在外面是不会这样说的。”
叶胥在二人当中充当和事佬,道:“好了好了,孩子也是无心之谈,不必这般上纲上线。”
陶青听叶胥这样说,怒火也转移到无辜的叶胥身上,顺手把叶胥也训斥了一番,道:“锦儿这个样子,还不是你惯得,你看看孩子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叶胥被陶青一通训,也不恼,反倒温声对着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叶岁锦道:“锦儿,你可知晓了,下次可不许这样说了,你看,我替你说好话,都被你阿姆一通训斥。”
叶岁锦见无辜的阿父也被阿姆训斥了一通,知晓叶胥是受了无妄之灾,有些自责,知晓是自己大意了。
他当时也是欣喜过头了,毕竟父亲以后是首辅,换谁不激动。
最后,叶胥补充道:“若不是现在人多,你阿姆顾忌着我现在首辅的身份,他此时定会动手教训你我二人,到时候你我父子二人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叶胥在姆子之间一阵插科打诨,让方才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随后叶胥将手中的圣旨递过去,让叶岁锦瞧个仔细。
叶岁锦看那圣旨上确确实实写的是阿父的名字,心中安定了不少。
被陶青这一番训斥,叶岁锦也明白隔墙有耳的道理,只是方才他太激动了,便忘了阿姆耳提面命的叮嘱。
叶胥接过圣旨后,原本压在心底的不解也都有了解释,他就说回京后,皇上为何让他去六部轮流做了一番,除了吏部他没去,剩下的其他几个部门,所有大大小小的事物,他虽不能保证自己凡事都能做的最好,但这其中的利弊他倒是了解了不少,做起事情来也是得心应手。
现在想来,原来皇上是下了一大盘棋,许是从他营州任职期满后,皇上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叶胥想:不愧是能治理整个国家之人,心思竟然这般缜密。
也就叶胥这个第一次为官的人不知晓皇上是如何想的,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多多少少都对皇上的心思猜到不少。
所以叶胥才能在六部中这般顺利的从事。
*
拿着圣旨的叶胥茫然,他也不知这首辅到底该做什么,他在六部当值时,都有上次分配给他具体的事情做,可这首辅究竟该做些什么,他不知晓,关键是皇上也没有交给他什么事情让他处理。
叶胥心中的茫然,等到晚上皇上宣他进宫后,得到了解决。
叶胥早上收到圣旨,之后一整个上午都是浑浑噩噩的,他好像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只觉得好像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
原本他只需要把手头上的事情完美的解决掉,他便心安理得的摸鱼,可现在整个国家百姓的生活都压在他的肩上。
叶胥的不知所措在晚上就收到了进宫的口谕后,松了口气。
收到口谕后的叶胥立刻换上了新官服,随后坐上马车进了宫,动作很是利落,没有往日的拖泥带水,看得出来,叶胥是真的很想面见圣上。
叶胥到后,皇上免了他的跪拜,开口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这般。”
随后笑眯眯的看着叶胥,那眼神中又叶胥看不懂的许多情绪,对上茅荣郅这般表情,叶胥脸上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对上茅荣郅的眼神,他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好,索性木着脸,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茅荣郅似乎看出了叶胥的心理,开口道:“叶爱卿,你是不是心中很是疑惑。”
暗卫来报,说是叶胥一整个上午都坐立难安,眉头紧皱,好像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茅荣郅听后,就宣叶胥进宫,原本他想着休沐的时间,还是让叶胥好好的休整一日,等次日下朝后,再与他说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