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难道就不能解除关系吗？他又不是真的喜欢宋蔺，他只是想报复他而已。况且，我不在乎苏恒之前跟过谁……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了。”

楚星漠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但他不明白这种感觉缘何而来。见沈翳执意要回去，他只好把话点明：“苏恒和你在一起你当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甚至今晚，苏恒本就知道宋蔺会来，宋蔺那般爱他，刚才虽然发疯，但即使你不说那番话去制止他，他也不会对苏恒怎样。倒是你现在回去，把局面搅得更乱，坏了苏恒原本的计划，苏恒也不会高兴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沈翳就再也反驳不得，眉目静悒而阴冷，仿佛蛰伏的野兽。

“你是真的，喜欢上苏恒了？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觉得好玩？”

“你说呢？”沈翳道：“你会为一个玩物喊打喊杀的吗？可笑我谈过那么多情，却是直到昨晚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动心。”

“现如今食髓知味，竟是再也离不得他。”

沈翳曾经想把苏恒当玩物，甚至在他昨晚去找苏恒之前也是这么想，没想到一夜云雨、抵死缠绵，却把自己网进了苏恒的温柔乡里。

……

屋里在楚星漠和沈翳走后，就安静了下来，只有烛火惶惶。

宋蔺沉默着解开绑在苏恒腿上的衣带，然后慢慢褪去了苏恒的衣衫，让苏恒趴在案几上，他按着苏恒的腰，撩起自己的衣摆，解开亵裤，直接撞了进去。下午刚刚被他肏熟的后穴还湿润着，进入并不困难，难耐的快感攀上宋蔺的脊椎，他牙关紧咬着，慢慢进得更深，苏恒就随着他的动作细细喘息着。

苏恒咬住了自己食指的指节，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宋蔺……你，你现在还有心情做这种事？你不跟我算账吗？我和别的男人……”

宋蔺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我就当你是寂寞了才去找的沈翳、楚星漠，怪我没有喂饱你。我原本怕你受不住，一直都克制着，现在看来不必了，你想要的话，要多少次我都给你。”他冰凉的手指抚上了苏恒的胸膛，轻轻揉弄着他还肿胀着的乳首，原本只是轻轻地碾着，极尽温柔，可不知宋蔺想到了什么，忽然加重了力道，去揉搓那挺立的乳粒。

他的声音如同凉彻的冰霜，问他：“这里，沈翳和楚星漠都碰过吗？”

“我，我和楚星漠什么都没有。你别像疯狗一样乱咬人！”苏恒被他撞击得浑身瘫软，绸缎般的墨发蜿蜒在肩上、颈上，随着宋蔺激烈的动作晃着。后穴又湿又软，骚得不停流水，天生就是该给男人淫玩的名器。此时那张小嘴正贪婪地吞吃着宋蔺粗硕的性器，像是不舍得放开一般，紧紧吸吮着、羞耻地挽留。

宋蔺用了些力气才抽出来，没等苏恒松一口气，青筋直跳的性器再次狠狠摩擦过穴口，把深处紧窒的穴肉全部肏开，像是拨开蚌壳，露出里面羞怯的蚌肉。宋蔺按住不停扑腾挣扎的苏恒，把顶端挤入前所未有的深处，挤进紧窒的腔膣，这种彻底占有苏恒的疯狂快感和身体上的愉悦绞合在一起，让他连骨头都酥麻了起来。

宋蔺摸了摸苏恒被性器彻底撑开的穴口，低声道：“这里，昨夜也含过沈翳的东西，之前还有虞渊和宫墨言，对吗？”

宋蔺虽然做着这种事情，表情却冷静而克制，他就着淫液的润滑大开大合地捣弄着，每次抽出就带出些红艳的柔嫩媚肉，然后那娇怯的媚肉又被他捣了进去。他死死按着苏恒，让苏恒只能无力地扶着桌子被他鞭挞征伐，然后他咬上了苏恒的后颈肉，用牙齿磨着那枚花瓣一样的吻痕，像是随时都会咬下那块肉一样。苏恒整个人都像是被宋蔺叼在了口中，被他这样彻底地占有着、吮吸着、舔咬着，侵犯着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连骨髓都像要被他吸出来，浑身的肌肤都被他指腹的薄茧摩挲过。

苏恒呜咽着求饶：“宋蔺，宋蔺，别这样，我受不了……”

宋蔺听着他带着哭腔的求饶，满是嫉恨和悲痛的心还是猝不及防地软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松开了牙关，那被他磨吮着的吻痕，已经鲜妍得刺目，刚才他咬得那么狠，竟然也只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他想疼疼苏恒，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嫉恨：“你受不了？那么多男人都和你……你要是怕受不了，就不会有一个又一个……”

苏恒闻言，被情欲挤满的混沌脑子刹那间清醒了过来，他回头对宋蔺讥讽地笑了一下，清澈的月光照进他的眼底，让他眼里的恨意再也无所遁形。“我是被很多男人操过，你能把我怎么样？强奸我？关着我？打我骂我？或者你干脆放我走，眼不见为净？宋蔺，你舍不得，哪怕我是个被那么多人操过的婊子，你还是舍不得，就像你之前舍不得苏祁一样！哪怕苏祁对你冷淡，你不还是爱他！”

宋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性器还插在苏恒的身体里，下身淫糜得不可思议，但他们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苏恒亲眼看着宋蔺冷静的表情崩裂开来，那张谪仙一样，从小到大都是骄矜冷淡、高高在上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悲凉刻骨的表情，有一刹那，苏恒竟然开始怀疑面前这个轻易被他伤害的男人是不是那个冷漠的宋蔺。

“你在报复我，因为我之前错爱了苏祁，对你不好，因为我和虞渊做了那个交易。”

“你想离开……不，不可能，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刚才沈翳在这里，你还在这么说。”

“你永远别想离开我，我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们几个。”

“你只能是我的。哪怕你恨我，你也只能是我的。你心里有我。”

苏恒笑了笑，主动摆动腰肢去套弄宋蔺在他体内的性器，水声潺潺，无数淫液花汁顺着他的股间流下，像是被捣烂的果子。情欲像是火星，一点即燃，在宋蔺再次握上他腰肢的那一刻，苏恒冷淡地说：“是我看错了。宋蔺，你果真还是，一点没变。”

“阿恒，你到底想我怎么办？你觉得今晚这件事我该怎么办？”宋蔺撞击着苏恒白腻的臀肉，看自己被浸得水亮的性器在他的股间进出。他抚着苏恒挺立的玉茎，用着巧劲揉搓着，直到苏恒发出高亢的叫声射了出来，他才在苏恒耳边开口。

“你列出了那么多种可能性，我都不能做。我很想惩罚你，那么多种让你听话的方式，我完全可以罚到你再不敢去想其他人，罚到你身和心都只认我一个，但是阿恒，我舍不得。”

“我只能忍着，然后如你所言，像条疯狗一样，把你身边所有觑觎你的人都赶走。”

苏恒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中喘息着，穴肉堆挤着去抢着吮吸宋蔺的性器。

“你不就是这样，从小就是这样，谁都不能不听你的。我和别人在一起，你难过吗？你难过你就要让我听你的，那我呢？你喜欢苏祁，我当初也难过，但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不一样。”宋蔺摸着苏恒的脸：“你当初不爱我，你只是因为苏祁抢了你应有的东西难过，但我爱你，阿恒。”宋蔺说出来之后自己也怔了一下，连他也不相信自己会说这种话，但他很快又说了一遍：“我爱你，阿恒。”

苏恒也没想到宋蔺会在这个时候说爱他。

但是又怎么样呢？

“没用。”苏恒笑得有些痴狂，笑得连眼角湿润的痕迹都凝成水珠掉了下来。“没用的，宋蔺。你尽管防着我，只要有机会，我还会和沈翳或者别人在一起，我还是会背叛你。你觉得痛苦吗？我告诉你，还早着呢，这算什么呀，该痛的还在后面呢。”

宋蔺没有说话，眼底的疯狂却燎成了一片烈焰燃烧的荒原，一眼望进去满是凄厉的余烬和狠戾的火光。他把苏恒的身体翻了过来，暴露出他柔软的前胸和腹部，苏恒惊叫一声想要从他身下逃开，双臂撑着身体往后缩，宋蔺水光淋漓的性器就从他的股间滑了出来。宋蔺冷着脸拽着他伶仃的脚腕把他拉了回来，又分开他的腿架在了腰间，涨得紫黑的性器重又塞了进去，狠狠捣弄着，足有半个时辰，才在苏恒的体内深埋着释放了出来。

苏恒痉挛似的弹动了一下身体，浑身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宋蔺没有抽出来，而是伏在了苏恒的胸前，也不动作，只听着苏恒一下又一下的心跳。似乎过了很久，苏恒终于缓过神来，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宋蔺，却震惊地看见宋蔺长睫低垂、眼眶通红，似乎是要哭的样子。苏恒怎么也不能把宋蔺和哭这个字联系在一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宋蔺察觉到苏恒的目光，就直起了身子，从他胸前抬起头来。

眼角干涩，果然不是要哭。

苏恒不知为何，竟然松了一口气。

宋蔺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指，苏恒厌恶地想要甩开，却被宋蔺的一句话定住了动作。

他阖着眼，尽量平静地慢慢对苏恒说。

“阿恒，我难受，你不要再说那种话了，好不好？”

这是宋蔺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和别人示弱。

……

从那晚以后，宋蔺就像疯了一样，似乎真如他所说，要喂饱苏恒，不让他有机会在外面找男人。每天晚上都要做也就算了，苏恒还能勉强受得住，但是清晨他还在熟睡的时候，也要被宋蔺架着腿插入，玉茎已经射不出东西了，只能用后穴持续性高潮，流出的淫水混合着宋蔺射出的浊液，每次都把水红色的被褥浸得湿透。苏恒有时候在院子里练剑，宋蔺过来了，指导他一会儿，就又哄着他脱了衣服做那事，简直不分时间、不顾场合。

苏恒每次都哭得脸上被泪水浸透，哭得打起了小小的哭嗝，宋蔺还要温柔地去吻他的泪水，说他可爱。但苏恒一哭，宋蔺的兴致总是会更高，欺负他更狠，苏恒也就哭得更厉害，如此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除了在床上粗暴一些，宋蔺却好像打定主意要忘了苏恒曾经和别人有染的事情，对苏恒比往日更加体贴，生怕有什么顾不到。后来更是像之前虞渊做的一样，连洗脚这种事情都亲自帮苏恒做，还甘之如饴。苏恒冷眼看着，宋蔺一日比一日占有欲更强，有一次苏恒和暗卫多说了一句话，那暗卫就被宋蔺吩咐打了三十鞭，苏恒自然不会心疼别人，只是觉得这样的宋蔺实在可悲可怜可笑到极点。

五天很快过去。

这一日天刚泛起一线白光，苏恒就醒了。还不到他平时起来的时候，但他这几天被宋蔺给做得怕了，本想趁宋蔺还在睡的时候就起床，总不会再被宋蔺带到床上厮混了。结果他刚动了动身子，宋蔺就揽住他的腰，死死禁锢住，声音清醒，毫无朦胧睡意：“阿恒，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