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这样说着,苏恒又开始一下一下地舔自己的掌心,像是小奶猫一样,动作却莫名的色气而诱人。
再也顾不得这是外面,宋蔺低头凑到苏恒的唇边,舔了一下他的唇角,苏恒却用手背挡住唇,手心有黏糊糊的糖水,因为他刚刚舔过,似乎还泛着淋漓的水光,苏恒眸底深暗,带着些恶意与折辱的心思,软软开口:“夫君,手心好黏啊,你帮我舔干净好不好,很甜的。”
宋蔺像是受了蛊惑一样,毫不犹豫地探出舌尖去舔苏恒娇嫩的手心,十分认真,柔韧的舌尖舔干净掌心后,又开始舔苏恒的手指,一根一根含入口中把玩,膜拜一般。苏恒被他舔得浑身发抖,手指不自在地蜷起来,宋蔺这才放过他,开始吻他红艳艳的唇,声音喑哑。“果然很甜。”
然后又沉声道:“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苏恒自然不肯再叫,脸颊酡红,只是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呻吟。
宋蔺下面涨得更厉害,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扯开了苏恒的腰带,滑入苏恒松垮的内衫里,轻轻揉着他的腰,那腰上一点骨头也没有,一掐就是一颤,仿佛要化成一滩水。正在宋蔺要做出更过分的事情的时候,忽然从外面的巷子里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孩童的稚语和笑声,苏恒松了口气,知道宋蔺无法在这里就要了他,立即如蒙大赦。
果然,宋蔺知道来了人,眸中的情欲之色顿时褪去,再次变得冷静淡然。
他克制地放开了苏恒,低头为他系好腰带:“回去不会放过你的。”
苏恒伏在他的肩头,看似娇羞无限,眸中却充满冷意。
他已经可以确定宋蔺爱上了他,至于是爱上他的身体还是其他,都无所谓。原来就连宋蔺也免不了俗,对情欲痴迷,在虚假的爱里沉沦。
没有他在床上的刻意逢迎,宋蔺也不会这么迷恋和他的情事,没有他当日的舍身相救,宋蔺也不会正视对他的感情。
……
人都是犯贱,全心全意的不会被珍惜,若即若离的,反倒才珍贵。苏恒深谙这一点,所以他在情事上,对宋蔺一直忽冷忽热,有时主动缠着宋蔺要他操他,有时却对宋蔺的求欢视若无睹。宋蔺给他送了许多珍奇玩意,苏恒还是之前的态度,一概拒绝,久而久之宋蔺也就不送了,在其他事情上弥补。
苏恒冷眼看着宋蔺讨好他,一日比一日痴迷他,于是也斟酌着分寸,不引人注意地,对宋蔺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冷淡了下来,等到宋蔺察觉的时候,才发现苏恒已经多日对他爱答不理,而且不和他亲近了。宋蔺想了很久,以为是苏祁还住在宋府,让苏恒不高兴了,于是和苏恒提了一次,想让苏祁离开。苏恒听了却冷笑:“你心里有什么鬼?为什么让他走?难不成你还怕控制不住自己又和他好?我偏要他在这住着,他已经躲了我近二十天,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宋蔺自然依着苏恒,把苏恒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玉白的手揉上他的腰间,把玩那让人爱不释手的杨柳细腰,苏恒想要爬下去,宋蔺就按住他,平静而冷淡地说:“好久没做了。”
苏恒垂下浓密的眼睑:“不要,不想做,好累。”
“不让你动。”说着就扯开了他的腰带。
苏恒还是推拒:“等我吃完葡萄再说。”
宋蔺眼神一暗:“用哪里吃?”
苏恒一怔,等反应过来宋蔺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气愤又震惊地盯着他:“你跟谁学的!滚!找别人玩这些腌臜下流的东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妓女吗?”
宋蔺吻了吻他的唇,手指顺着后臀探入更深的地方。“乖,你不喜欢就不用。”
“手拿开,说了我不做……”
“嗯……别……别那么用力……太深了……”
苏恒趴在床上,忍受着后面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撞击,眼里的一层水雾终于化成一滴滴泪落了下来,太剧烈的快感把他逼得无处可逃,只好雌伏在宋蔺的身下,被抵在床榻上,接受着他的鞭挞。忽然一个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唇边,带着果肉的清香,苏恒努力眨了眨眼,让睫羽上盈着的泪珠落下,视线逐渐清晰,苏恒看见那是一颗剥好的葡萄,被宋蔺白皙的指尖捏着,汁液打湿了水红色的被褥。宋蔺低沉的声音传来:“不是想吃葡萄,吃吧。”
苏恒被他顶撞得身体摇晃,不知试了几次才艰难地咬住那颗葡萄,谁知他刚把那葡萄含入口中,宋蔺就拉起他的上身,清瘦有力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把他满是泪痕的一张脸转过来,俯身咬上了他的唇,舌尖探进去,把那含在唇舌间的葡萄勾出来。苏恒羞耻得连脚趾都蜷在一起,泪眼朦胧间,看见宋蔺的喉咙一动,把那葡萄咽了下去。
然后宋蔺又开始吻苏恒的唇,吮吸着他的舌尖。
苏恒心里气愤又屈辱,简直觉得像在被强奸一样,偏偏他还能感受到快感。怒极攻心之下,他心念一转,生了些恶毒心思,偷偷催动了许久未曾使用的禁术,开始吸取宋蔺的灵力。宋蔺自然察觉到了异常,他的动作一顿,舌尖从苏恒的口腔里退出来,有黏腻的银丝从唇齿间带出,在空气中颤巍巍拉成线,然后才断裂开来,顺着苏恒小巧白腻的下巴流下,显得他淫糜而放荡,又勾魂夺魄的艳丽。而宋蔺没有像往日一样凑过来吻掉那涎水,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恒。
苏恒害怕宋蔺拒绝传给他灵力,那他就会遭到反噬,于是低声哀求:“不要……不要拒绝,不然我会死的。”
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宋蔺把苏恒翻了个身,让他正对自己,苏恒顺从地把两条纤细修长的腿盘在宋蔺的腰间,淫蛇一样摆动着腰肢,刻意逢迎,温顺承欢,口中还不停地呻吟着,甜得腻人,又媚得滴水。宋蔺心软了,不舍得拿苏恒的身体开任何玩笑,于是妥协地任由苏恒催动禁术,磅礴的灵力携着碾碎经脉的力道全部灌入他的身体。
“禁术不能用,要是你成了魔修,将为正道所不容。”宋蔺是在担心这个。这要还是之前,他一定要狠狠训斥惩罚苏恒一顿,可现在苏恒简直是他的心头肉,莫说狠狠训斥惩罚,便连说一句重话他也舍不得,只好慢慢劝说。
苏恒在心里冷笑,他早就为正道所不容了,当初的身败名裂不是都拜宋蔺所赐?当初天下人都知道他修习过禁术了。但现在可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苏恒只好哄着宋蔺:“夫君你那么厉害,早些年就已经结丹,不出意外今年就能拜入清越宗,可我修为却始终停滞不前,连结丹都不曾。这样下去,我该怎么追随夫君,和夫君长相厮守呢?我只有动一些歪脑筋了,难道夫君连这么一点灵力都不舍得给我?还是你不想和我长相厮守结为道侣,嫌弃我资质愚钝?”
宋蔺似乎被他的“长相厮守”这四个字触动了,但他还是说:“魔修与正道历来水火不容,你可曾想过,若你堕为魔修,我又该如何自处?”
苏恒笑了一下:“天下人都知我曾修习过魔教禁术,夫君不还是娶了我?”
宋蔺想起当初对苏恒做的事情,薄唇紧抿,再也说不出其他反对的话,虽然是苏恒先走了邪门歪道、自甘堕落,但却是他把这件事昭告天下,使苏恒身败名裂、再无退路。是他伤了苏恒那么深,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
“我会保护你。”宋蔺忽然捧起了苏恒的脸,认真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轻柔的力道仿佛他是世间的珍宝。两人之间更亲密的事情不知做过多少,但宋蔺吻苏恒额头的那一瞬,虔诚得仿佛在膜拜一般,心里在刹那间又酸又软,像是泡在酒里,只愿从此沉醉不醒。莫说是灵力,怕是要他的命,他也都能应了。
可怜他当初竟不知道自己原来爱他至此。
“阿恒,你疼不疼?”宋蔺轻柔的吻继续落在他布满潮红情欲的脸颊上,身下的动作也停住,粗硕的东西埋在苏恒体内,那里紧窒潮热,即使不动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内壁在贪婪讨好地绞紧着他的东西,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宋蔺一贯长于隐忍,此时也承受不住这钻心的快感,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
“疼。”苏恒疼得仿佛经脉寸断,眼角也氤氲得湿润绯红,但为了吸收更多的灵力,他还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宋蔺推倒在床上,任他的琉璃冠滚落床榻,乌发披散。苏恒咬着唇骑坐在宋蔺的腰间,慢慢扭着腰,让宋蔺的东西小幅度地在他体内戳刺,“可是我还是想你多疼疼我。你动一下嘛。”
宋蔺的瞳色立刻变得更深。
……
苏恒第二日再次经历了走火入魔的前兆反应,但是他不以为意,多日的修行竟然还比不上和宋蔺的一场双修,让他在挫败之余,又隐约窥见了得成大道的曙光。谁说只有清心寡欲才能修仙?魔修照样可以登峰造极。禁术虽然不容于世,风险极大,但修炼者的修为增长却是一日千里,实在让人无法不动心。
自那一日起,宋蔺虽然还是不赞同苏恒用禁术,但也终于不再反对。这日两人在床榻上双修时,宋蔺忽然追问起了这个禁术的来源,声音冰寒到了极点:“我知这禁术是苏盛教你的,也是他教你怎么用的。你当初和他双修过?那时候他还没给你下情蛊吧,你就心甘情愿了?你还和谁用过这个禁术?”
提到苏盛的名字,苏恒的瞳孔忽然紧缩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正常,安抚宋蔺:“除了他,就和你用过。”
“宫墨言……”宋蔺的神情晦涩难辨:“算了,我不计较了。现在你是我的,以后这个禁术只能和我用,你要多少灵力我都给你。”
“你为什么这么好?”苏恒抱住宋蔺精瘦的腰肢,柔腻的手心滑过他的脊背。
“以后会对你更好。”宋蔺吻了吻他的唇,手指探到他身后潮湿的入口:“阿恒,我听说有让男子受孕的秘药,你想不想为我生一个孩子,长得像你又像我,最好是和你一样好看,我会很疼他。”
苏恒身体一僵:“宋蔺,你不是认真的吧。我身为男子,怎么可能……”
“你不想?”宋蔺冷淡的眸子竟然在看向苏恒的时候变得柔和许多:“那便不要了。我大概是疯了,总想让你给我留下些什么,心里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不会从我身边逃走吧?嗯?”
他的视线冷冽和温柔混杂,冷冽无情才是苏恒熟悉的宋蔺,温柔的宋蔺,就连苏恒都有些看不透了。但宋蔺的视线同时又是锐利的,苏恒被他看得浑身惊出一身冷汗,似乎所有的小心思都在他的视线下无所遁形,但他还是稳住了,笑着回他:“我为什么要逃走?我哪里都不去。”
“你不是一直想成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