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蔺一直冷淡地盯着他，然后视线移到了苏恒胸前被吮吸到红肿的两点。

苏恒淡道：“你看什么？”

宋蔺不答，走到了苏恒的旁边，清冷的气息袭面而来，如寒霜一般。

苏恒心跳一滞，抬头在氤氲的雾气里看宋蔺的脸，可能是水温太高，他竟然有一瞬间的迷离之感。

宋蔺一直说他以色惑人，可苏恒却觉得，宋蔺长得才真是好，不像他那么秀致艳丽，而是五官冷冽，每一处轮廓线条都像是细细雕刻而成。他冷淡地盯着别人的时候，那双寒潭漆星一样的眼睛简直要把人吸进去，就此沉沦。

宋蔺冰冷的手指忽然按在了苏恒胸前，慢慢游移着，触到了他鲜妍的茱萸。苏恒身体轻轻一颤，又听到宋蔺毫无情绪的声音，一本正经，说的话却让人羞耻至极：“宫墨言咬的？你喜欢被人咬这里？”

苏恒咬牙道：“不……不关你事。”

刚想要伸手推开宋蔺的手指，宋蔺却忽然捏了捏他的乳首，明明是不会有感觉的部位，苏恒却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酥麻的感觉让他浑身瘫软，一声呻吟就从唇边逸出，带着湿润水汽。宋蔺捏住那已经硬起来的小红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真浪，我不过摸了你两下，你竟然如此兴奋？”

苏恒咬紧牙关抑制住呻吟声，软弱无力地推拒着宋蔺的手：“滚开！别碰我！”

宋蔺忽然俯身咬住他的耳垂，声音在耳膜边直接响起，冷淡中带着湿热的情欲气息，禁欲又色情。“你当真舍得我不碰你？”

苏恒终于积蓄起力气推开他：“宋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谁都要在你面前发浪求你上吗？你做梦！”

宋蔺被他推开却也不恼，站直身体，默默看了苏恒一会儿，眼里汹涌着的炙热情欲逐渐冰冷起来。苏恒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来羞辱他，可宋蔺终究什么都没说，拿了桌上的佩剑就转身出门了。

苏恒忽然想起一事：“宋蔺，你站住。”

宋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漆黑的眸子在氤氲的水汽里显得深邃又冷冽。苏恒有一瞬间的退却，但他还是勉强道：“你过来一下。”

宋蔺高深莫测地盯住他，那淡漠的视线让苏恒有种什么都被看透的感觉。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丝，空气渐渐变得粘腻糜丽，苏恒按照自己事先想好的理由说道：“我跟你坦白一件事，我之前修炼过禁术。最近总觉得不舒服，你能帮我看看吗？”

宋蔺果然神色微变，含着沉沉怒意斥道：“你当真如此愚蠢？本就道心不纯，现在又急功近利。禁术之所以为禁，是因为一个不慎便会堕入魔道。你想找死，现在又何必求我？谁教你的禁术？”

苏恒不答，宋蔺却能猜出来：“你就这么相信苏盛？你怎知他不会害你？”

苏恒知道宋蔺会气他修习禁术，却不想他会怒到如此。刹那间，他原本排演好的话险些惊诧到说不出来，但他很快稳了心神，神色变得楚楚，难得地对宋蔺示弱起来。

苏恒伏在桶沿，雪白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翅膀，睫毛盈着水珠，微微一颤，那水珠就顺着那凝脂般的肌肤滑下，一路滑过脸颊、脖颈、胸膛，最后隐没入水中。然后苏恒低声道：“我知道，你虽然对我说话很难听，但你其实是关心我的，毕竟我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你为我暗中做了许多事，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宋蔺声音喑哑：“你又想骗我什么？不用给我灌迷魂汤，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别人对你的好你全当作是理所当然，别人对你的不好你却记得清清楚楚。你肯定恨透了我，认为我是你毕生的仇人，不是吗？”

苏恒早知道骗不过宋蔺，但他打定主意要先礼后兵，于是对他露出一些浅浅笑意：“可你还是会对我好，不是吗？”

宋蔺不语。

过了半晌，苏恒刻意做出的笑意都快要僵在脸上时，宋蔺才慢慢走过来，带着冷意的手指按在了苏恒的颈后，顺着他清瘦伶仃的脊梁骨一路向下按去，苏恒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敏感多情，不过被宋蔺毫无暧昧之意地触碰，就难耐地在他的手下细细发着抖。

宋蔺的手指最终停在了苏恒的尾椎骨，再向下就要触碰到他的那个尚在红肿着的部位了。苏恒有些情迷，他自己都恨自己的敏感，宋蔺却声音冷淡，一瞬间粉碎了苏恒的绮思：“没有伤到灵根。”

苏恒回过神来：“可是……可是我还是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宋蔺的另一只手伸入水中，移到了苏恒的腰间。

苏恒的手按在宋蔺的手背上，那冰冷的温度让他浑身一颤，但他还是没有松开，引着宋蔺的手覆到自己的丹田处，他倒没有什么勾引宋蔺的心思，他只是想尽量拖延时间。可在宋蔺眼里，苏恒这副毫不设防的眼里姿态就是存心引诱，他顺从他的心意，指尖在他的小腹处划了几下：“你想要？”

苏恒一怔：“你说什么？”

宋蔺握住他的孽根，那软趴趴的东西被宋蔺一捏，瞬间变得微硬。苏恒闷哼一声，宋蔺就道：“装什么？你不是想勾引我吗？不然会在我面前脱光衣服，还露出这副表情……你虽修习禁术，但侥幸未损身体分毫，想必是当初苏盛护着你的灵脉灵根。你现在当真难受？我看你是想和男人上床。”

宋蔺抵在苏恒尾椎的指尖轻轻戳刺着苏恒的后穴，那幽穴就收缩了一下，些许热水进入里面，苏恒被刺激得浑身瘫软，眼角绯红，带着湿气。

湿透的墨发贴在脸上，蜿蜒地延伸到颈间、后背，衬着雪白的皮肤，像是山间吸人精血的妖精，蛊惑人心的祸水。

苏恒声音都像雾气，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宋蔺，你别碰那里……”

宋蔺伸入一根手指：“都还肿着，看来你昨夜和宫墨言做了不少次。现在又来撩拨我，你就这么淫荡？”

苏恒羞耻地阖上眼皮，声音颤抖：“我没有想撩拨你。”

宋蔺抽出手指：“你撩拨我也没用。赶快洗澡，洗完我再给你探一下灵息。若你修习过禁术，必定有迹可循，我给你排查一番，以防日后发作。”

……

“嗯……疼死了……你轻一些。”苏恒浑身湿透，趴伏在宋蔺的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外衣，里面空无一物。

宋蔺把苏恒的外衣褪到腰间，按着苏恒的脊椎，一寸一寸注入灵力。苏恒受不住疼，在他手下胡乱扭着身体，细声呻吟着，像是一条水蛇。宋蔺眼神一暗，轻轻拍了一下苏恒的臀部，沉声道：“别扭了，忍着。”

苏恒被那钻心的痛楚逼出了眼泪，哪顾得着理会宋蔺那羞辱的动作，只带着哭腔道：“太疼了……我没事，我不用你探查了。我骗你的，我真的没有不舒服……那禁术，只是最开始的时候让我吃了一次苦头，苏盛已经给我调理好了……而且我以后再也没有练过了。”

宋蔺问他：“究竟是什么禁术？”

苏恒自然不肯说出实情，含糊道：“我记不清了……”

宋蔺狠狠一按苏恒背上某处，灌入灵力，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卸了力道。可那疼痛太剧烈，苏恒的脊背骤然弯曲，像是绷紧到了极致的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然后下一秒就又重重落到床上，身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碾过，酸楚不已。宋蔺听见苏恒的呜咽声，却并不心软，兀自逼问道：“你到现在还是不说实话？”

苏恒想推开他：“和……和你有什么关系？”

宋蔺冷道：“你还是我的妻子，懂吗？”

话音未落，就把苏恒的身体掰过来，俯下身子，亲吻上了他的嘴唇。

宋蔺正要探入舌尖，深深吻他，门外却忽然响起敲门声，接着是苏祁的声音：“兄长，你歇息了吗？我来给你送药，你用过药再睡。”

察觉到宋蔺的身体一僵，原本还浑身瘫软的苏恒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推开他。宋蔺盘坐在床上，披散的墨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削薄的唇，不带一丝笑意。苏恒想要从宋蔺的床上爬下来，苏祁却早已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犹疑着问：“兄长，你在做什么？”

苏恒道：“没事，你先等一下。”

脚刚沾到地，脊椎处却突兀地一阵疼痛，苏恒立时没了力气，闷哼一声，再次跌倒在宋蔺的床榻上。苏祁听到动静，以为兄长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得礼数，直接推门而入，却见苏恒衣衫不整地倒在宋蔺床榻上，表情痛苦。而宋蔺坐在一边，正看着忽然闯入的他，冷静而从容。

苏祁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随手放下自己手里端着的药碗和瓷瓶，质问宋蔺：“宋蔺！你又对兄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