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恒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紧抿的唇显得冷硬无比。他率先抽出腰间佩剑，灌注了灵力，上来就是杀招，宫墨言轻易躲过。苏恒反手又是一刺，剑势凛冽，直将地面辟出一道裂痕，可见有多么不留情面，但宫墨言仍然只是一味躲避，并不出手。如此几招下来，苏恒身上出了一身急汗，却连宫墨言的头发丝都没碰到，他心情浮躁起来，眉头紧紧皱着，宫墨言见此，动作顿了顿。

苏恒看出他想让自己几招，把剑掷下：“说了不用你让！”

宫墨言最见不得苏恒生气，忙哄他道：“我没有想让你。”

苏恒盯着他淡红色的瞳孔，此时连那淡红色都逐渐消退，想到刚才宫墨言深藏不露的身法，苏恒心里一沉，知道无论宫墨言是否妖化，他都远远不是对手，宫墨言妖化后的实力也不是他能探得出来的。果然只有给他灌了酒，才能找到机会对他用凌木草吗？苏恒在心里盘算着，清冷的眸子却紧紧盯着宫墨言，看不出喜怒来。

宫墨言不知道苏恒在想些什么，有些不安地问：“要不然我们再比试一次？”

苏恒移开视线，弯腰想要捡起剑，宫墨言却先他一步蹲下身子，手指放到剑柄上，想要替苏恒拿起。

苏恒心里一动，故意踩住剑柄，不让宫墨言拿起剑，宫墨言动作顿住，抬头看着苏恒，眼神里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干净到让苏恒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苏恒浓密漆黑的睫羽低低垂着，看见宫墨言的样子，心里的恶念开始生根发芽。他伸出手指按住宫墨言的唇，宫墨言似乎明白了什么，顺从地屈膝半跪在苏恒的面前，唇瓣分开含住他的手指，舌尖绕着手指打转，湿热黏腻，若隐若现的舌尖像是娇艳的花蕊，在暗夜里，差些蛊惑了苏恒。

苏恒定了定神，抽回手指，宫墨言就伸手按在了他的下身，轻轻揉捏了一下，苏恒浑身颤抖起来，两腿酸软，差些就站不住。

宫墨言起身，把他揽进怀里，白皙的指尖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衣带，在他耳边含糊道：“哥哥，我来帮你，好不好？你真敏感……我碰你那里很舒服吗？”湿润的尾音，钻进了苏恒的耳朵里，还没等苏恒开口拒绝，宫墨言就握住了他的那里，带着薄茧的手心划过顶端，一阵快意。

那里还只是微硬，宫墨言挑逗地揉搓着，苏恒刚刚清醒一些的神智再次沦陷，一阵阵快感顺着脊椎骨爬上来，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炸开，苏恒徒劳地微启唇瓣，想要说话，发出的却只是破碎的呻吟，像是小猫在叫一样，细微柔弱，撩人心弦，让人听了更加有施虐欲。

恨不得把他压在身下狠狠侵犯，看他被干到失神的诱人模样……

宫墨言喉结滚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更加激烈，苏恒承受不住地低低叫了几声，伸手按在宫墨言的手背上，却不知是想让他继续还是停下，被宫墨言的手带着一起动作，好像在自渎一样。

太……太羞耻了。

宫墨言看着苏恒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还有迷离的眼神，莫名有几分脆弱之感。他怜惜地吻了吻苏恒的脖颈，舔咬了一会儿，印下许多桃花瓣一样的痕迹，又一路移下去，把他的衣服从肩膀扯下，露出那细腻的皮肤，漆黑的长发有几缕落到肩头，白色黑色像是凄艳的水墨画。宫墨言去嗅那甜腻香气，越来越痴迷，手指竟然放肆地探到苏恒身后，想要在幽穴处挤进一根手指。

苏恒被身后的凉意惊醒，可他此时还被宫墨言攥着那里，快感已经积累到了极点，宫墨言偏偏不肯给他个痛快，一只手指抵住他的顶端，不让他释放。

苏恒被逼得落下泪来，眼角湿润，一片绯红之色，连身上绸缎般的肌肤都泛出粉色来，月光下像是吸人精血的妖精。宫墨言吻上他的唇，辗转缠绵，喃喃道：“哥哥，你真美……”

苏恒带着哭腔求饶：“求你……让我……让我射……”

宫墨言笑了一下，十分喜欢苏恒这种模样：“舌头伸出来。”

苏恒像是被诱惑了一般，往日骄矜的苏家大公子此刻无比听话乖巧，简直让人恨不得狠狠欺负。他顺从地吐出舌尖，舌尖在月下看得隐隐约约，更添一段色香，眼神带着深夜的雾气，妖异妩媚。宫墨言含住他吐出来的舌尖，热烈地吮吸着，苏恒浑身颤抖，手依旧覆在宫墨言的手背上，十指收紧。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黏腻到苏恒都有些喘不上来气。

宫墨言修长的手指开始慢慢在他身后动作，刚开始的时候被苏恒的那里紧紧吸住，像是舍不得那手指离开一般，进出很是困难。被宫墨言动情地吻了一会儿，那里就水意涔涔，宫墨言又挤了两根手指进去，抽送得越来越快，直把那幽穴干得又湿又软，苏恒一直细细呻吟着，无力地伏在宫墨言的肩头，前面的地方被宫墨言抵住顶端，无论如何也发泄不了。

他刚才明明已经听了宫墨言的话，伸出舌头了，为什么还是不让他射？

苏恒呜咽着：“放开……我要射……好难受……”

宫墨言吻了吻他娇嫩绯红的脸颊：“哥哥，等我进去再射……”

苏恒胡乱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拒绝些什么。宫墨言见他这种被情欲逼得无路可逃的痴态，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再也忍受不住，抽出在苏恒后穴动作的手指，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又把苏恒的手臂绕在他的脖子上。苏恒后穴失去了刚刚扩充的东西，不适应地紧紧缩了几下，难以忍受的空虚感让苏恒几乎哭出来，又有一些淫水慢慢流出来，流到他的大腿上，色情无比。

宫墨言轻轻拍了拍苏恒的臀部，动作暧昧又让人羞耻：“哥哥，把腿缠在我腰上。等我进去了就让你舒服，好不好？”

苏恒温顺地抬腿，整个人都挂在了宫墨言的身上，赤裸的胸膛和宫墨言的上身紧贴，隔着一层轻薄的衣衫，两人身上的热度像是融在了一起，情潮来得愈发猛烈。苏恒忽然“啊”地惊叫了一声，原来是他的那处被宫墨言火热硕大的顶端抵住，已经进了一小部分，那处被撑到极致，传来胀痛的感觉，而宫墨言还在继续慢慢插入，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撞进去全根，苏恒忽然害怕起来，想要从宫墨言身上下来：“不要，好疼……”

此时宫墨言已经松开了抵住苏恒那物顶端的手指，但苏恒却害怕起来，硬挺的部位也软了一些，可怜兮兮地抵在宫墨言的小腹上。宫墨言在他耳边咬着他洁白如玉的耳垂，声音喑哑道：“疼？真的是疼？哥哥明明流了那么多水。”

苏恒羞愤道：“闭嘴！”

宫墨言又吻上他的唇：“哥哥，我要全部进去了。”

说完就把苏恒往他那里狠狠按下去，那炙热坚硬之物就破开苏恒的后穴，直接埋入了最深处。苏恒微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欢愉与些许痛楚，尾音销魂无比，与此同时，苏恒刚刚软下一些的东西立刻变得比原来还要坚硬，宫墨言又大开大合地操弄了数十下，苏恒就哭着射了出来，全部丢在了宫墨言的衣衫上。

宫墨言不顾苏恒还在高潮之中，狠狠奸淫着他的后穴，肉体碰撞中溅起几滴浊液，声音黏腻又清晰。苏恒被宫墨言胡乱地吻着，意乱情迷，身后传来的疯狂快感让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苏恒这才发现，他被苏盛开发得极其彻底的身体原来是这般淫乱不堪，哪怕是别的男人，竟然也能获得如此剧烈的快感。

宫墨言忽然哑着嗓子问他：“哥哥，你和苏盛做过这种事吗？”

苏恒只是难耐地喘息着，身体被宫墨言撞得摇晃着，说不出话来。

宫墨言沉默片刻，身下抽送的动作却不停：“哥哥，你这副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我是第一次和别人做，还是和男子做。其实……其实我没遇到你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女孩子的，我还想娶妻生子，过普通人的生活，不会有人发现我是妖。遇见你之后，一切都变了。”

苏恒此刻完全沉溺于情欲，宫墨言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听不真切，也不想去听，可宫墨言依旧在说着：“压制妖血是很艰难的过程，你想象不到我经历了什么，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师父嘱咐过我，不能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身份，所以我多年来，一直心态平静，很久很久，没有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绪波动过了。因为你，哥哥，我方寸大乱。虽然你脾气不好、又装模作样，可能如宋蔺所说，还心胸狭隘、蛇蝎心肠，但我不在意，因为你从来没有害过我。我可能已经被别人发现是妖的事情了，但我相信，绝对不是你泄露了消息，想必是我自己大意了。”

宫墨言深深埋入他的那里，恶意地研磨起那个让苏恒承受不住的地方来，苏恒惊叫起来，挣扎着想要从宫墨言身上下来。但宫墨言用力按住了他的臀部，压在自己的那根东西上，那原本深到不能再深的东西，就又往里探了一些。苏恒再次哭了出来，宫墨言就怜惜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那副狼狈情态，面色潮红，泪痕交纵，连睫羽都是湿漉漉的，但看在宫墨言眼里，只觉得此时即使全天下的美人和珍宝放在眼前，他也不会移开视线半分。

可是，苏恒情事之中的样子，有些人怕是比他见得更早。

凭什么？凭什么别人可以得到他视若珍宝的心上人的真心相待？那个人不过比他早一些遇到苏恒而已，而且是使了那种下作手段，苏恒才喜欢上他的。

胸口突如其来涌上一股怨气，宫墨言喘息着问：“哥哥，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苏恒只是摇头，满眼迷离之色。

宫墨言心想，这副样子，想也是没有听到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吻住苏恒的唇。“那你只听这一句，你要对我负责，听清楚没有？”

他停住不动，苏恒终于勉强从快感中清醒过来，身后的空虚感袭来，让他实在难耐，徒劳地想要自己动作，却被宫墨言按住。宫墨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确保苏恒真的听进去，并且点头答应了，才再次和他翻云覆雨，不问世事地缠绵起来。

……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宫墨言才在苏恒体内射出最后一股浊液，勉强餍足地从他的后穴抽出东西。他抱着已经神志不清的苏恒找到了一处泉眼，为他细致地清理身体。

苏恒的后穴早已被宫墨言的浊液灌满，此时被宫墨言的手指引着流出来，即使是在神智不清楚的时候，苏恒也觉得十分羞耻。他推开宫墨言：“我自己来。”

可宫墨言刚放开他，让他自己扶住岸边，他就股间酸软，差些跌入水中。宫墨言忙抱住他，秀美昳丽的脸上露出些微宠溺笑意：“还是我来吧。昨日你的全身我都看过、碰过了，哥哥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恒终于清醒了一些，看清了宫墨言的脸，以及他清澈眼眸里的炙热情感，真挚到让他不忍去看的地步。可一夜放纵，此时他心里却更加空虚，心灰意懒。见宫墨言愉悦笑意，他不想让他因昨夜之事生出什么误会来，就只好道：“你把昨天的事忘了吧。”

宫墨言的笑意僵住：“哥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