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冷哼一声：“这次不用我伺候你了？”

“哪次真的是你伺候我了？”苏祁放下了茶碗，碗底在木桌上磕出一声轻微的响，在寂静如雪洞的房间里清晰可闻。他的手指扣在了碗沿上：“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了。”

苏恒道：“你之前跟我比试的时候，不是说以后不再让着我了吗？现在讲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差点晕倒了。”

苏恒觉得丢人，急忙否认：“没有，你听谁胡说的？”

苏祁沉默了良久。

苏恒坐在他的对面，手肘撑在桌面上，用腕支着雪腮，本来是想等苏祁说话，可因为自己太困了，只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阖上了眼睛，鸦翅般漆黑的睫羽搭着下眼睑。苏恒平时有再多的算计，再多的恶意，此时全都消失不见，只余下让人怜惜的娇憨。

苏祁暗自叹息，把苏恒抱了起来，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刚想撒开手，苏恒却忽然搂住了他的脖子，轻声嘟囔了一句：“别走。”他还闭着眼睛，呼吸匀净，应该是在梦呓。

苏祁浑身僵硬了一瞬，低头看了苏恒半晌，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底一片晦暗。

“你留我的，醒了别说我又拿什么事情要挟你。”

说完，他就解了外衫，掀开被子，和苏恒躺在了一起。他已经近十年没有和苏恒躺过同一个床了，之前还太小，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可现在和当初比起来，却是截然不同的境遇。身边软玉馨香，直往他鼻子里钻，侧头看过去，近在咫尺的就是苏恒细腻的肌肤，果肉一般丰润的唇，仿佛一咬就能咬出一口甜腻的汁水来。

苏恒原本还搂着苏祁的脖颈，可搂了一会儿，似乎又觉得不舒服，又背对着苏祁睡了。

苏祁悄悄的，从后面圈住了苏恒的腰，只觉细软的一把，没有骨头似的，他的呼吸渐渐重起来，身下某个部位硬得发疼。可苏恒只是在睡着，要是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他肯定会醒过来。

苏祁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只觉得苏恒在他旁边的时候，他就像着了魔一样，会做出些让自己都唾弃自己的事情。比如当初用破除迷雾幻境的兰草来威胁苏恒，让他帮自己弄出来；还有前几天，在苏恒有求于他的时候，趁机索吻，就是欺负苏恒不敢反抗。这一桩桩一件件，苏祁之前绝不相信自己会做出来，可事实就是如此。

还有此刻，他摸着苏恒的腰，还觉得不足，竟然撩起了苏恒的外衫下摆，又褪下了他的亵裤，开始用手抚弄他嫩滑如脂的腿根。

但欲壑难平，还是不足。

他释放出了自己滚烫的部位，然后抵在了苏恒的腿根处，慢慢朝他两腿间挤了进去。

苏祁不敢动作太大，只是轻轻地蹭着，还不停地吻着苏恒的唇，反复吮吸。

好喜欢他。

真的好喜欢兄长。

……

苏恒在睡梦中，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而且两腿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又硬又烫。他皱着眉嘟囔了几声，唇上却又被覆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微微张开唇，想要躲避，却被一个湿润的东西溜进了嘴里。

苏恒迷迷糊糊地醒了，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只能看到自己被一个人压着，那个人低低喘息了几声，像是舒服极了，下身轻轻动着，随着他的动作，苏恒就觉得自己两腿之间被一个棍子般的东西摩擦着，那一处的肌肤又痛又痒，他不自觉也跟着娇哼了两声。

身上人的动作一顿，下一瞬，却动得更激烈了，几乎要把苏恒的腿间磨破了皮。

苏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东西是身上人的孽根，他惊叫了一声，把那个人推开，床榻间纱幔摇晃，终于透进些亮光。借着这光，苏恒把那个登徒子的脸给看得一清二楚，当即气得咬牙切齿：“苏祁！你还要不要脸？趁我睡觉，竟然敢做这种无耻的事？”

苏祁正是快要释放的关头，忽然被苏恒推开，脑子里却还来不及害怕，竟色胆包天，继续盯着苏恒赤裸的下身看，还自己握住了那东西开始撸动。

“把你养那么大，让你读那么多书，就是为了让你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吗？”苏恒见苏祁这番动作，更是恼恨，还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头。他把身后的枕头朝苏祁身上丢了过去，又起身在苏祁腿上踩了几脚，刚想下床，脚腕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然后苏祁拽了他一把，苏恒站立不稳，只能双腿分开坐在了苏祁的腿上，因为两人都未穿亵裤，下身就赤裸地贴在了一起，苏祁的手顺着苏恒的腿一路摸上去，直接摸到了腿根。

苏恒浑身发着抖，再也忍不住，狠狠朝苏祁脸上扇了一巴掌。

苏祁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方才色迷心窍，竟然没控制住分寸，把苏恒给气到了。他没做分辩，只沉默寡言地听着苏恒骂他，苏恒平日里骂人很毒，每句话都像刀，直朝人心窝上戳，但苏祁听惯了，也无非就是骂他小杂种，无耻，浪荡之类的话。他也不理会，觉得如果能占到些便宜，被苏恒骂两句、打两下，也就值了。

更何况苏恒现在只顾着骂他，都忘了两人下身还贴在一处，苏祁感受着苏恒臀肉的饱满柔腻，又心旌摇荡起来。

这时候，却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苏恒这才反应过来，要从苏祁身上起来，苏祁没敢再拦，眼睁睁看着他赤脚站到了地上。

苏恒正要问苏祁，把自己的亵裤藏在了哪里，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怎的磨蹭半天不肯开门？苏祁，苏恒早上来找你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你可知道他”

苏恒的衣摆下，是两条纤瘦白皙的腿，显然下身没穿东西。沈翳闯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又见苏祁脸上的指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苏祁，你碰他了？”

苏祁既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沈翳冷冷盯了他一眼，然后把苏恒抱起来，让他趴在床榻上，撩起他的外衫下摆，一只手探了进去。苏恒挣扎着要踢他，却被沈翳按住腿：“别动，我检查一下他有没有碰你。”

不知道沈翳摸了哪里，苏恒忽然哼了一声，面色顿时变得绯红。

苏祁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只觉沈翳隐在苏恒衣衫下作乱的那只手碍眼得厉害，他从床榻间拾起了自己的剑，手腕轻抖，剑鞘滑落，露出一截澄澈的剑身，然后横在了沈翳的手臂上：“放开他。”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开他？”沈翳像是没看到横在手肘上的剑，冷笑道：“你如果还是他的弟弟，我倒还肯给你三分薄面，但你自己做出这种畜生行径，难道以为苏恒还会认你？”

沈翳的手还放在苏恒的臀部，苏恒挣扎了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苏祁怕伤到苏恒，只得把剑收回了鞘。沈翳趁机把手往他股缝里滑了进去，发现那处并没有被碰，面色这才好看一点，觑了苏祁一眼：“看来是有贼心没贼胆。”

苏祁的手在衣袖下攥紧了，回讽了一句：“难道你有贼胆？他和楚星漠整日卿卿我我，你不也是只能看着？你说我没资格管他的事，难道你就有资格了？”

苏恒见自己还在，他们就能扯出这么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说，简直把他当成透明的一样。于是厌烦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都闭嘴。苏祁，你还有脸说话？”

沈翳找到了苏恒的亵裤，替他把衣服穿好，又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亲自给他穿好了鞋袜。苏恒被人伺候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半垂着眼睛看沈翳，似乎有些走神，

苏祁早就穿好了衣服，在旁边冷眼看着，见苏恒鬓发微乱，于是绕到了他身后，想要帮他束冠。可他不过刚挽了一缕头发，苏恒就回了头，瞪着他：“滚。”

“这是我的房间。”

沈翳笑道：“好，以后都记住才好，这是你的房间，凭什么支使苏恒来帮你打扫？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如果你非要人来，那日后就都是我来，你看怎么样？”

……

“我又帮了你一个这么大的忙，你这次还不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