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位城主喜怒无常,何必揣测他的心意?肯定是不喜欢了、玩腻了,才这样对他。”
一只手伸过来,用指尖戳刺着他胸膛上的乳肉,因为被人经常揉捏把玩的缘故,那里微微鼓起,比普通男子的胸脯要稍微柔软一些,乳首艳红,糜烂得像花。也许是被揉得太舒服了,苏恒呻吟起来,像是小奶猫一样,浑身都在颤抖。
不知道是谁在感慨:“好敏感啊。”
大师兄说:“把他吊起来玩吧。”
苏恒意识模糊不清,被人像摆弄娃娃一样对待着,四肢被绑住,然后身体悬空,身后空虚的地方一直没有被填满。他循着身体的本能求欢:“我想要……”嘴里却被塞了口球,涎液顺着唇角流下,一直流到胸膛上,又被粗糙的舌面舔去。
“想要什么?说出来,说出来我们就给你。”
“想要……那里痒,想要东西填满……”
几人被勾得浑身的血都要烧起来,之前调教过那么多次娈宠,只有这一个让他们十分动情。正想顺从心意地好好疼爱他,忽然门被打开,夜风一下子灌进来,浑身赤裸的苏恒开始瑟瑟发抖,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怜惜地把他抱进了怀里。
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几人的视线都汇聚到那里。
夜空上银月高悬,月光把门口那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到地面上,有种妖异不祥的意味。
是宫墨言。
他的瞳仁满是血红,冷厉深邃,显然已经妖化失控,在他肩膀上盘着的银蛟,感知到主人的情绪,也开始暴躁地低吼。
合欢宗几名师兄弟面面相觑,悄悄拿起了身旁的剑。
“都滚到一边去。”宫墨言盯着被吊起来的苏恒,竟然还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我反悔了,我的东西,即使我再讨厌,也不想让别人去碰。”
他缓步走上前,在床前停下,手指抠进苏恒的唇间,把口球挖了出来扔到床下,扣住他的后脑勺就开始亲吻,唇舌交缠的水声在安静的夜间分外清晰,还夹杂着苏恒若有若无的呻吟。银蛟从宫墨言的身上爬下来,冰冷而戒备地盯着他们几人,似乎随时都会伸出利爪朝他们扑过去。
有人面色不忿,想要指责宫墨言出尔反尔,但大师兄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谁不知道宫墨言妖力高深,别说杀了他们几个,就算想要灭了合欢宗,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那城主您慢慢享用。”手中的剑又悄无声息地收起。
不等几人走出去,宫墨言就已经撩开衣摆,撞进了苏恒的体内。苏恒尖叫了一声,手指抓住吊起他的红绳,后仰着头,修长柔软的脖颈暴露出来,被宫墨言残忍地咬住。门被彻底掩上之前,苏恒被吊在半空中、双腿大张、浑身颤抖着被操射的场景,深深印在了几人的眼睛里。
……
从那天之后,苏恒就生了一场大病,宫墨言眼看着他一天天消瘦下去,表面上毫不在意,实际内心焦躁不安。
他承认自己下贱,哪怕苏恒要害死他,哪怕苏恒一次又一次骗他,他还是无法完全舍下苏恒,赌咒发誓全都没用,嘴上说得再狠,心还是爱他。他对他着了魔、上了瘾、入了迷,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也要留他在身边。
他若是真能做到自己说的,对苏恒毫不心软,也就不会纠结至此了,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不如苏恒狠得下心。上次他好不容易狠下了心,决定把苏恒送出去,谁知道却是虎头蛇尾,哪怕他最后妖化,神智全失,都还记挂着要把苏恒夺回来。他实在无法接受那些人去享用苏恒的身体苏恒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闹出这一档子事,他除了给自己灌了一肚子的醋,半点报复的快感都没得到。
他回想起那天夜里他推开门,看见苏恒被那几个人吊起来玩弄的样子,其实心里早有悔意,可又觉得苏恒不配他去认错。
他不去认错,苏恒又是被人捧惯了的,怎么可能会搭理宫墨言。苏恒原本当初还对宫墨言残存着一丝愧意,经过此事,连那点内疚也烟消云散。
这天,宫墨言告诉苏恒他即将出门寻一味仙草、至少出门半个月时,苏恒就冷讽道:“你走就走,和我说做什么?难道我会等着你回来吗?你死在外面最好,正好没人拦着我回去。”
他嘴里这么说着,其实有些怀疑这是付青玉故意支开宫墨言,想要给他创造逃走的时机。不过见宫墨言态度,似乎又不是这样,也许他口中的这株仙草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才会在这种时候亲自去寻。
“我死了,你好回去跟着沈翳吗?”宫墨言被苏恒冰冷的态度刺到,眼睛赤红地盯住他,几乎是咬着牙地说:“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放你走。”
他说到做到,竟然真的把他带着一起去寻仙草。本来若是不带苏恒,他御剑而行,来回不过小半日,仙草虽然难寻,但半月也足够他寻到。可因为怕他不在的这半个月里付青玉会把苏恒放了,于是情愿多磋磨些时间,也要把苏恒带在身边自己看管。
苏恒虽然现在病得虚弱无比,修为却也绝对不可小觑,宫墨言专门把缚仙索取来,捆着他伶仃的手腕,把他锁在马车里,和云织待在一处。
终于盼到了要出发的那天,云织被婢女扶着踏上马车,一进去就感觉到融融暖意扑面而来,定眼望去,原是马车角落有一个瑞兽银炉,上面贴着宫墨言画的生热符,正源源不断地烘着热气。此时虽然已经快要入冬,但用生热符这种耗费灵力的东西,着实也太奢侈了。
云织怔了一下,才看见银炉旁边,那个红狐狸皮做的毯子忽然一动,很快又是一动,片刻后水滑的毯子就被抖得簌簌落下,从下面钻出个美人来,裸露在外的肌肤莹白如云母,面容更是稠艳如花,那副活色生香的姿态,活像是个刚从狐狸皮里化出来的狐狸精。
他此时全身都被绑着,连嘴里都被塞着镂空的口球,从脑后用白绫缚住。他见云织在愣愣看他,面上就显出些屈辱来,很快又变得面无表情,只他脚上的银铃因为他方才的动作不停作响,叮铃叮铃响成一片。
这银铃声太清脆,宫墨言很快就从外面掀开帘子,比苏恒还要冷淡漠然的表情:“你又想做什么?再敢没事找事,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舒服了。”
苏恒说不出话,只能愤然地闭上眼睛。
云织凑在宫墨言耳边低声问:“绑着就算了,为什么连他的嘴也堵住呢?这样岂不是很难受。”
宫墨言故意提高音量,让苏恒也听到:“他自找的!”
云织是看着宫墨言长大的,对他再了解不过,此刻隐约察觉到,他在苏恒面前有点太幼稚了,把他绑起来,甚至是恶语伤人,都像是小孩子在吵架一样。所以还是放不下啊,云织暗叹口气。
她何尝不觉得宫墨言执念太重,爱得也太不值得,但毕竟是他自己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何须旁人置喙?
……
原本宫墨言既不想绑苏恒,也不想堵他的嘴,只想用缚仙索系在他的手腕上锁了灵力便是,结果今早上他想把苏恒抱到马车上的时候,苏恒忽然搂着他的脖颈吻他。宫墨言已经多日未曾和苏恒亲近,更是许久没有被苏恒主动吻过,刹那间手足无措,脑中一片空白,哪还记得要恨他,只知道俯身激烈地回吻。
可刚深吻进去,宫墨言忽然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迅速扣紧苏恒的下巴,尚未来得及吞咽的津液就顺着他的唇边流下,宫墨言用两根手指探进他的口腔,翻搅片刻后,果然从他的舌下夹出了一枚银针,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苏恒见事情败露,方才妩媚诱人的表情瞬间收起,漆黑的眸子里竟然还带些冰冷和挑衅,毫无反省之意。
宫墨言瞬间遍体生寒,他这才知道自己有多蠢,竟然差点又被苏恒害死一回。
蛇蝎美人的吻里会藏着杀人的刃,浑身都是无解的毒药。
可即使如此,他不过勾勾手指,就有无数男人像哈巴狗一样黏上去,宫墨言也是其中之一,甚至还是这些人里最不长记性的。
“真贱。”他不知道是在说苏恒,还是在说自己。
宫墨言冷着脸把苏恒抱到马车上,不由分说地绑住他,又折辱地给他塞上口球,在脚腕上系上银铃,除了供人取乐的妓女,谁会被这样对待呢?宫墨言是故意要让苏恒知道,他在他眼里就是这样一文不值、就是个可供狎玩的娈宠。
对苏恒来说,这当然是对尊严的折辱,但最重要的是,这副样子又让苏恒回忆起了被合欢宗几名弟子亵玩的事情,那种恶心和恐惧如同附骨之疽,简直要成为他的噩梦。他此刻犹如惊弓之鸟,宫墨言再一碰他,他就发起抖来,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宫墨言觉得他的反应奇怪,用手指捏着,抬起他的脸,看见他漂亮的眼睛里写满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