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恼地叹了一声,“真是一个疯狂的决定。”
闪婚啊,一个不婚主义者,居然和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德国男人闪婚!让家里人知道,非得打断她的狗腿!
而且这个男人貌似精神方面还有点问题。
安娜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图她一点什么,比如说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实验之类的……啊,她真的好像那种凶杀案里的恋爱脑女主啊。
他好像也有些惊讶于她的决定,“我不接受出尔反尔。”
“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反悔。”
安娜挠了挠脑袋,摇了摇头,把混乱的思绪丢到一边,想不通就别想,“总觉得欠了你一个很重要的仪式,我想尽我所能还给你。”
疯了,她真是疯了,这是她人生中最疯狂的一个决定。
听见这句话,他突然陷入了一种茫然,有些呆滞地看着她,湛蓝色的眼睛就像一片晴朗的天。
他想触摸她的脸,又收回了手,下颌紧绷,声音颤抖,泄露了紧张的心情:“如果你觉得勉强,就不必这样。”
她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眉眼含笑,“你期待和我的婚姻吗?”
“你反感婚姻,就不要接受这种形式。”
“我是问你,你期待和我的婚姻吗?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冯·赛克特先生。”
他喉结微动,避开了她的视线,“或许吧,我不清楚。”
哈,原来只是色厉内荏。她总算看清了他的本质。
在爱情方面,他或许经历了很多次失落?这是她的猜测。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次次期盼落空,手里握着尖刀,想要刺向折磨他的根源,却又会因为一句甜言蜜语而满脸通红。
阴暗又清澈,紧张又期待,十分矛盾,十分迷人。
她觉得,她能把他欺负到死。
但是,她对他又是如此怜惜。
第0202章可恶,她又坠入爱河了
刚对一个男人许下山盟海誓,转头就对另一个男人一见钟情,这是什么体验?
谢邀蛋疼。
安娜都要怀疑人生了
。啊可恶!她怀疑是不是脑袋被敲以后感情机制出了点啥问题,不然难以解释这种现象事情是这样的,这天,趁着阳光正好,她到楼下的草坪散步,刚坐到椅子上休息,一只泰迪蹭蹭蹭跑过来,在她脚上撒了泡尿,然后摇着屁股离开了
。安娜哪能受这狗气,追着它跑了一路,打算给它来一次难忘的教训,但她显然忘记了脑袋上的伤,头晕乎乎的,乐极生悲,掉下了一处小坡,爬不上来。
一个外国友人恰好跑步路过,问她:“Howare“amfinethankyou!"
这几乎是一种思想钢印。然后外国友人就跑步离开了。
安娜连忙大喊:“Nononohelp!
外国友人戴上耳机,转头,向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就离开了。安娜只好自己爬坡,用狗爬的姿势。
以上扯远了,言归正传然后她就听见了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女士需要帮忙吗?”
是普通话!她连忙说:“需要需要!我爬不上去!帮帮我!安娜以为是个同胞,哪知一抬头,就看见了张十分英俊的西方面孔,金发碧眼,轮廓立体,眼眸深邃,极具成熟优雅的魅力啊,该死,她又坠入爱河了列不不不,不行,她才答应另一个男人要和他结婚的但是这个她也好想要她不是天下唯一一个,对两个男人心动的女人吧?安娜陷入了天人交战男人蹲下身,给她递手,语气温和:“女士?
安娜连忙看向他,露出一个笑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坚定且有力,衬衫袖子挽起,露出来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是一种极具力量感的男性魅力。
啊,这个她也好想要」但她毕竟是答应了医生呀.
呜呜呜呜,就说英年早婚不是什么好事,看吧她都不能随心所欲撩汉了。安娜上来以后,愣了一段时间,他也没有打扰,任由她握着他的手出神。直至一阵风吹来,安娜猛然惊醒,连忙放开了他的手。她连忙向他道谢。他微笑回答:“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安娜后知后觉德国帅哥的汉语水平也太优秀了点吧!总之,她现在就是觉得很痛苦。菩萨佛祖和上帝都替她扫清语言障碍了,她还是不能随心所欲。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早答应和医生结婚咳,不行不行,她也很爱冯·赛克特先生的呜呜呜,她就是一个朝三暮四的渣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她不是个好人,当然,她觉得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几个熊孩子,那记闷棍改变了她的情感机制。她扁扁嘴,依依不舍地看着眼前的帅大叔,眼中充满了凄婉,就像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女士?”
他的眼中暗含担忧,却极为克制,“你的身体恢复了吗?”
安娜做西子捧心状,“是的,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但我的心却碎了一地。她本来是演,但情绪上头,越来越觉得悲伤恨不得抽过去以逃避这人间疾苦。她想,她应该是恐婚了。男人看她摇摇欲坠,连忙把她搀到椅子上坐好。她趁机摸了摸他的小臂。啊,多么健壮结实的肌肉,她都不敢想象,这样结实的腹肌和胸肌摸在手里,她究竟会有多活泼开朗。
他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但并没有介意,将一个绅士的风度展现得淋漓尽致,声音依旧温和,“女士,如果你不介意,我可否了解你的忧心?”
安娜看了他一眼,郁郁寡欢,她叹了一声,“先生,您精通中文,是否知道一句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声音也低沉很多:“是的,但我不喜欢这句诗,我不喜欢充满遗憾的故事,还君明珠,要怎么归还那份情感?”
安娜看着他,泪眼汪汪,“但是人生就是充满了遗憾。”
他侧头凝视着她,带着微笑,“我最近学会了一句诗,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极致的思念会把我们带到所爱之人的身边。”
“如果您已婚,您该怎么对待喜欢的人?”
他停顿了很久,才轻声问道:“已婚?”
“是的。”
“女士,你结婚了?”
他脸上的表情虽然还算正常,但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安娜捂住了脸,“是啊,不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别问了,这个问题太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幸亏她没有注意,否则一定能发现他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