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尔用一种朝讽的语气说:“当然,你能轻易获取她的青睐,这种手段对你而言确实不够入流。弗雷德里希揉了揉眉心,“费多尔,你应该慎重考虑。刀费多尔的声音非常平静。“这场战争,世界各国都知道德军节节胜利,横扫波兰。然而,在纳粹的控制下,外界对于德军的伤亡并不知情,我可以告诉你,这场战争,德军亡万余人,伤万余人,失踪400“我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人,我不愿意放弃忠诚于祖国的信仰,同时又恐惧轻易死于战火中,所以退回了幕后。”
“我看见了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看见一条条生命化作统计表上的数据。我在后方与波兰、苏联的特工周旋,随时可能命丧他乡,我在执行任务过程中遇到很多次危险,每一次劫后余生,我心中的意志就会越发坚定。”
他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我收回当初离开时的承诺,我永远无法做到体面退出。“只要我还活着,她就永远也无法摆脱我。”
弗雷德里希:“你知道,她讨厌麻烦,喜欢体面,不想和我们维持这种关系,这会让她感到尴尬。在某些场合,我希望你可以适当收敛,不要让地难堪。“弗雷德里希,我对你过往多年的教育,只有一点是失败的。你太过在乎分寸感,太过在乎她的感受,以至于屡屡让自己陷入被动。面对她时,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愚钝,但回看你的经历,你居然浪费了整整一年,任由她闹了一年的别扭。”
“费多尔,你太尖刻了。”
“弗雷德里希,我们希望彼此幸福,同时又恐惧自己痛苦,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她习惯这样的生活呢?”
想到这句话里赤裸裸的意图,青年的声音紧绷起来:“费多尔,不要这么做,她对此毫无接受能力,情况会变得糟糕。”
“你能放弃她吗?”
“没有这种可能。”
“很抱款,我也不会。”
男人笑了一声,“哈,我们居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反复纠结于她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弗雷德里希,诚如你所言,战争是最没意义的东西,战争的输赢更是毫无意义,你我之间的战争更是如此。弗雷德里希痛苦挣扎:“不,费多尔,我不能接受。我可以对你们之间的肉体关系装作若无其事,但决不能任由事情发生在我面前却视若无睹,看见你们接吻,我没有办法保持理智,更何况其他。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这是无法实现的,费多尔,请你收敛好自己。”
费多尔叹了一声。
“这个圣诞节,你不在这里,我感到十分惋惜。弗雷德里希,你知道,我总希望与你共享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我拥有的,我希望你也能拥有。”
“我在她的身体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你知道那种快乐。当我射进她身体深处的那一瞬间,我曾想过,如果你也在此,和我共享这一份快乐,那我的人生就毫无缺憾了。”
弗雷德里希直接挂断电话。
他在异国他乡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平安夜。
不只是心理上的煎熬,同时也具有生理上的煎熬。
他在梦中梦见了极其香艳淫靡的场景。
长期以来,兄弟二人之间的交流都是极为克制的,具有一种点到为止的体面,他们甚至都未曾看见对方赤身裸体的场景。在他的记忆里,费多尔更多时候都是军装笔挺,气度威严的模样。
但今天,费多尔一番百无禁忌的下流发言彻底撕毁了这种点到为止。
凭着他出色的医学知识,他能轻易得知兄长的各项身体参数,并在脑海中建立一个精确的人体模型。
费多尔拥有相当出色的身体条件,是人类雄性的顶尖代表,肌肉线条极度优美,一举一动都具有一种暴力的美感。
而在他的梦中,他深深爱着的女友,正赤裸着身体,摇晃着饱满的胸脯,撅起了挺翘的臀部,迎接着男人的操弄。
她的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性感至极,撩人至极,漂亮的脸蛋染上了情欲之色。
澜*晟*更*新甚至为了能让他看得更清,梦境里的男人还将女伴的一条腿勾起来,让他看清那粗长的阴茎是如何操进优美的女体里,那细小的缝穴又是如何容纳这粗长的巨物。
他当然知道她的身体的美妙之处,亚洲女性娇小玲珑的躯体,是相当细腻丰润的触感,与欧洲男性的性器官是如此不匹配,以至于当他插进来时,都会产生一种灵魂被她吸走的震颤。
他时而觉得那个在她身后用力耸动的男人是费多尔。
时而又觉得操进她身体的人是他自己。
视觉上的混乱让这个梦境更加古怪,宛若一场失去一切秩序的狂欢。
他迫不及待进入她的身体,忘掉了那些戴套做爱的经历,只思考着,肆无忌惮射进她的身体深处,让她的身体含下他的体液,这应该是一种怎样极度的快乐。
醒来后,浑身大汗淋漓,湛蓝色的眸子盛满了情欲,胯下的阴茎还处于半勃起的状态,他伸手一摸,只摸到了一片黏糊糊的潮湿。
在这样一个荒谬的、淫乱的、可怕的梦境中,他居然射了。
他感到震惊,不安,惶恐,不知所措,就像初次遗精的小孩,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但这次的恐惧和少年时期的不安是不同的。
他害怕安娜知道这样可怕的梦境,简直产生了一种羞愧难当的情绪没有一个女人,能原谅自己的男友在意淫这种事,这简直是一种亵渎。
但令他更加不安的是,他的身体很快乐。
他觉得他的世界似乎有某种东西松动了,理性的思维摇摇欲坠。
在这种可怕的震荡中,他仿佛看见了他的哥哥,费多尔,一个曾经固守着最严苛的社会道德的男人,正坐在黑暗王座上,向他微笑,笑容是说不出的神秘和古怪。
上帝,他们都沦为了被情欲支配的怪物,那些过往接受的道德枷锁,根植于脑海中的理性原则,都被这种可怕的力量终摧毁得一干二净。
第022章绅士的外衣【微h】
弗雷德里希深深震惊于这个梦境,为自己的龌龊感到不安和恐惧。上帝,他居然这么对待安娜,他最心爱的女孩,就算只是一个梦境,他也没办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圣诞节这天,他走进教堂,低垂眉眼,用无声的方式,向主忏悔自己的罪行但圣洁的赞歌依然没能让他的心情平静半分神甫看出了他的不安,他非常喜欢这个气质清澈的青年,于是走上前,询问他:“孩子,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这是一个品德高尚的神甫,弗雷德里希一向敬重他,沉思片刻,他说道:“在梦中,我犯下了一个很严重的罪行,这让我的心蒙上了乌云。”
神甫露出了心领神会的微笑,“孩子,你的恐惧源于你的深爱,请试图接纳不完美的自己。”
弗雷德里希淡淡一笑。他的困惑,在这世间恐怕很少人能理解,唯一能理解他的那个人,正是引发这场困惑的根源。或许只有主才有资格回答他的问题。听完了圣诞日的赞歌,弗雷德里希起身离开。冬之女神常驻波士顿,由于受到拉布拉多寒流和来自北方冷空气的影响,很多时间这里都是处于一种湿乎乎的阴冷的状态。弗雷德里希戴好围巾,才推门出去。雪已经停了,冬日暖阳探头,湖边已有不少人出来活动,玩雪。他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在长椅上,看着湖面发呆。今日圣诞,按理来说他应该打个电话回家,讲很长很长时间的电话,与那些可爱的人们一同欢度佳节,他确实是这么想,心中渴望极了,但昨晚的梦境给了他太大的冲击,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安娜。他在不安,在踌躇,感到十分煎熬。他陷入了沉思中,突然听到一声轻柔的呼唤:“弗雷德里希?”
青年抬起头,看见一位女士站在他面前。“莉莉娅,日安。”
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又低下头去沉思这一年多的时间,莉莉娅·冯·曼陀菲尔追到了波士顿,在离弗雷德里希最近的地方学习生活,期待着能实现多年来的梦想。但她却始终未能走进他的心。眼前的青年时常带着温和的笑意,教养和礼仪也是同龄男生中的佼佼者,再也没有比他更具有绅士风度的青年。然而,再也没有比他更加冷酷无情的人。他总是会在她出现的各种场合完美隐身,就像是两条毫不相干的平行线,半点也不给其他德国留学生留下话柄。这位贵族女士在他身上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有美貌,有家世,性格温柔,能力出众,是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为什么唯独不能获得他的青睐?那些爱她的人她一个也看不上,唯一看上的那个对她无动于衷,这不得不说是最大的讽刺。看见他的目光始终未能落在她身上,她自嘲笑,主动询问:“弗雷德里希,我可以坐这里吗?”
“好,请坐。”
他说完,起身打算离开。莉莉娅追了上去。她想触碰他的手,却被他不留痕迹躲开。青年款然一笑,“很抱款,我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
莉莉娅站在雪中,问他:“弗雷德里希,是因为她,是吗?”
青年温润清澈的声音传来:“不是,没有她也不会是你,莉莉娅,我无法给出你想要的答案。如果没有遇到安娜,他将会是一个没有爱情的人,不存在的东西又怎么能说给她?莉莉娅感到非常绝望,她笑了一声,声音凄然,带着罕见的尖刻:“但是,她是个一个亚洲人,一个中国人,一个低劣的黄种人,她本该在该死的中国度过绝望的人生,为什么要来勾引你,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弗雷德里希,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