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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面色苍白的被家仆扶着走出慎独,那篾条挨的不容易,反倒是林也,不知挨了多少板子,却依然悠悠然地随着林沐走出,瞧不出有恙。
“你们两个,我怎么那么不乖,让我一回来就往慎独里找人?”元伊轻笑着责怪。瞧着林沐委屈地朝自己张开手要抱,“元伊叔叔!您怎么不早回来个半天啊!”
元伊无奈地轻摇头,却还是走过抱了一下看着就受了狠罚的小孩,“你啊!和江原闹什么?”
“爹爹!”林也站在后边难得孩子气的不满被忽略。
“要不要也抱抱?”与林悦出差了半月,与儿子虽然每夜都视频,却和当面见着还是不同的,元伊笑得温柔,包容着小孩难得的幼稚。
小孩站着不动,等着元伊过去哄他,元伊从善如流,将人搂怀里哄了哄,如今儿子比自己还高些,在外处事已经杀伐果决,然而在自己这儿却总是爱耍些傲娇的小性子,似乎还总爱与林沐争宠。元伊将这俩年龄直线下降的小孩都顺了一遍毛,才一手牵一个领着回去。
林沐实在疼的厉害,然而受罚之后都得自己一步步走回,让林悦验伤,再如何难受也得忍着。然而有林也在,他更不愿在元伊面前示弱,只得咬牙死死忍住,额上掉落的汗珠汇聚着砸在地上大颗的犹如黄豆。元伊知道小孩的脾气,怕拂了他面子,默默按着林也的手放缓了步伐,从慎独走回主宅,寻常二十分钟便能到,这次愣是花了两倍时间。
洛洛也知道了元伊回来了,早早站在门口等着,然而瞧着自家弟弟的模样,顿时便慌了“怎么被罚这么重?”小孩手指飞舞迅速问着。
林沐有意逗他,皱着眉佯装生气,“还不是为了救你!林也抽了我320下!”
洛洛眼眶立马红了,对着林也鼓起了脸颊,手指比划着“沐沐好可怜!小也好过分……”
林也轻飘飘地瞅了林沐一眼,在元伊与洛洛瞧不见的角度对林沐唇语道“别忘了你每天还有60下在我这儿。”
“沐沐。”元伊轻声警告,怎么当着自己面还挑拨离间?元伊只想叹气,这三小家伙,真是难办的很。
林沐叹息,捏了一把洛洛的脸颊,“骗你的傻瓜!不关你的事。”
林沐与林也去林悦那儿受训,元伊和洛洛坐在一起。
“洛洛下次不能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知道吗?”元伊给撒娇的小孩揉着挨过打的软肉。然而小孩却生硬的转开了话题,与他说容惜的事情。
洛洛朋友很少,上次与元伊这般兴奋地分享一个人,还是那位名叫顾柏的老师。只是容家的人,元伊倒不是偏见,只是容惜的名声在圈子里可不算好,小孩是被林悦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单纯的很,对感情又那般认真……
元伊只得出主意,“你下次见容惜时候,带上顾柏,多些人玩才好玩。”顾柏温柔体贴,很会照顾人,有他瞧着,他便能放心多了。
群
主
小
颜
第201章 番外:虚荣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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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伤的容惜如今趴在病床上,成了真伤。他家兄长的脸色他没敢瞧,胸腔里那颗小心脏已经极其怂的扑通扑通猛跳。他瞧着他父亲见他无事,已经搂着他爹地簇拥着伯伯悠然离去,偌大的病房里便只剩下他和他家光是气息就让人害怕的哥哥。
“我错了……”容惜埋着脸,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哥哥饶了我行不行?我可能保证这一个月惟命是从,绝不虚言一字!”
容时冷笑,眼里满是怜爱的瞧着弟弟,一副关怀傻孩子的神情,“你保证一个月惟命是从我不信,但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一个月乖乖在这儿。”
容惜一个冷颤,他觉得自己大概能猜着哥哥的方法,十有八九就是揍到在医院趴上一个月,这事儿他哥也不是没做过。
容惜从被子里抽出了头,可怜兮兮,“我才瞧上一个小可爱,我要是这样趴上一个月,他都要被别人弄走了,哥你有媳妇了,我还没有呢。”
容时瞧着弟弟这时候还要油嘴滑舌,“你要去招惹林家,就想想你能玩的过林也吗,到时候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容时威胁的在弟弟屁股上拍了拍,“你自己掂量着,这儿还要不要了。”
“怎么着,林家家主管天管地还管人谈不谈恋爱啊……”容惜小声嘀咕,“当家主的和预备当家主的可都是心里有一片大海,管的宽。”容惜知道自己还趴着,他哥不会这时候动手,嘴上便肆无忌惮,殊不知还有记账这一说。
“上次你见沐年时候,他除了签证和护照另外给你的东西呢?”容时在容惜病床旁坐下,随手摸过一个苹果,拿起小刀给削了起来。
“没给我……”容惜回答到一半,突然发现,他从未告诉过哥哥自己的签证是沐年哥给他办的,“哥你说什么,签证那东西盐岛的人办起来可利索了,关沐年哥什么事?我俩可私下不约,我俩可是乖宝宝!”
“约?”容时抬手在容惜脑袋上便落下一巴掌,这奇怪用词,容惜也敢说出口,“能的你?还敢约?”
听着容时不再追问护照事情容惜悄悄松了口气,却还是觉得这事得和沐年说说,他哥已经在怀疑签证的事情。
林沐的篾条罚在背上,这偷奸耍滑又给他赢得每天加了10藤条。林也站在一旁低头偷笑,林沐愤愤认罚离去。
林悦瞧着自家儿子站在那儿,等了半晌发现小孩并不主动来验伤,手指敲了敲桌子,瞧着小孩。
“父亲……就别……”林也放软了语气,眼睛像极了元伊,那么雾蒙蒙的、可怜巴巴的望着。
林悦不语,等着儿子自觉,林也知道无法只得褪下裤子,然而等了许久,父亲没有一句话,他的心脏渐渐收紧。
“林少主是不是觉得林家如今你当家了?”林悦停了好几分钟,才慢悠悠地道,话虽严厉,却似乎听不出生气。
“林也不敢!”林也喉结滑动,紧张地咽了咽,知道自己在慎独那般操作被发觉了,“明天有一场……”
林悦烦躁地打断儿子的话:“不用说理由,我说罚是不作数了?嗯?慎独里谁有这个胆子,敢帮你玩这点心机?”
林也的伤势上做了假,皮肉瞧着红肿,却实则只留下半成痛,上药之后一夜便能好的七七八八,明显这数目、刑具与林悦嘱咐下去的都是不对。
“叫给少主掌刑的人来,当我面罚了多少,怎么罚的,给我重来一遍。”林悦一声令下,林也只闭眼,知道这次祸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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