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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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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主有着打不折的脊梁,哪怕不久前的伤势还未好透,如今依然敢撩拨蓝景的怒意。
“苏家主可是觉得全天下都是傻子?仍由你戏弄掌中?”蓝景掐住了苏辰的下颌,轻瞥了一眼苏辰迅速肿胀起来的面颊。
“不曾觉得……”苏辰打了个寒颤,他并非不怕,他瞧着蓝景带着冷意的笑便慌,可是苏源哪能顶着这样一个身份过一辈子,他要给苏源不是这样的敷衍,他想要成为点亮他的烛火,让他永远有倚靠的亮光。可是蓝景的怒意,让人本能的发寒,他是苏辰的兄长,更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苏辰打了皇室的脸,便是朝着他的脸狠狠抽下一记耳光。
“不曾?呵,苏家主要敢作敢当。”蓝景再次扬起手,苏辰紧紧闭眼,巨大的力道将他击倒,他睁开眼,天旋地转,脸颊火烧火燎,刺刺的木木的,唇角尖锐刺痛,已然裂开。
蓝景甚少抽他耳光,苏辰在他面前没有面子可言,然而他却要带这苏家的颜面,苏家家主怎可卑躬屈膝,哪怕挨罚,也是宫规训诫。
然而此刻蓝景却觉得曾经给苏辰留脸便是错的,他年岁再长却依然纨绔如初。
“传杖。”蓝景的手都被震的发麻,他握了握,可想苏辰此时惨状。
传杖这两字似乎是远远的从天边传来,突然落在了苏辰耳边,将人砸了个机灵。他撑起身子,使劲晃了晃头,“哥,拿皇室做文章我错了!您罚皮带吧,罚藤条……赐玉签玉牌都可以!”苏辰受不住荆杖,他伤还没好全,听见荆杖便浑身哆嗦。
“骨头不硬了?这荆杖还没上身就碎了?”蓝景伸指点了点苏辰额心,冷冷训斥。
“我滥用权势,有辱您的教导!”苏辰跪在起不来身,伸手去握住了蓝景的手,“您成全了我,好不好?”什么罚、什么错都认了,可是关于苏源偏偏不愿松口。
长凳、荆杖排开,苏辰抖得不愿意看一眼。
“规矩还要我伺候?”蓝景挥手将侍官遣散,接过了荆杖点了点苏辰的臀尖。
苏辰缓缓摇头,指尖好几次没能捏住裤腰,裤子落下,臀腿上还是一片淤伤和堪堪愈合的伤口。
蓝景瞧着那一片片的惨不忍睹的皮肉,瞧着苏辰握住长凳沿都在打颤的手指,只觉得苏辰太过执拗。
“我已经教你解决办法了。”蓝景扬起荆杖,一丝不苟地落在了臀峰。
苏辰凄厉的哀吟,双腿一下便疼软,跪倒在地,他毫不认输的反驳,“您是逼我放弃!您有没想过真的成全我!哥!我还不够真心吗?还不够吗?”
苏辰哭嚎的犹如当年在他训诫下倔强又脆弱的孩子。
“苏家主,你拥有的一切不是白白送你的。苏家是你责任!”蓝景握住荆杖一下又一下的使劲砸下,苏辰哽咽,在荆杖下痛哭,才愈合的痂被生生抽开,一片鲜血淋漓。
苏辰咬牙,几乎靠着意志才黏在长凳上,他睫毛颤着,抖落一颗颗泪珠,“哥…因为您,我才敢这样啊……”他敢在皇室秘辛做文章,不过是仗着蓝景的偏爱罢了,他知道他这个弟弟任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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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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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规矩森严,他这般身份只能被悄悄安置在苏辰的别院。苏源坐不安稳,他只能为自己寻些事。
入眼景色别致,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将里边复古的宫殿藏了起来,带着一丝清幽,让人不由平静。
随处转悠的苏源从屋里到屋外都能瞧到蓝景对于这个表弟的用心,不似招待外宾那般的奢侈华丽,但却处处透着心思,什么都是照着苏辰的喜好与舒适安置的。就连园子里的池塘养的鱼都是苏源偏爱的颜色,更别说屋内那些零零碎碎的家居与衣物。那怕蓝景只要吩咐,要这般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也是颇费心神。
苏源知道,苏辰哪怕无事也是要月月来宫里请安小住几天的,他与蓝景的情分怕早越过表兄弟去。
侍仆来为苏辰换洗床具,与苏源施礼后便忙碌了起来。苏源撑着下巴,瞧着四、五位侍仆利落干净的将才用一日的被褥床单全部换了新的,屋里窗户被推开,阳光晒了进来,清雅的熏香被点燃在床头的鎏金小熏炉里,侍仆端着,一人用竹骨纸扇轻轻煽动着,他们还用着古老的方式为被褥熏饰香气。
立在苏源一旁的侍官为他换上了新的茶与糕点,他点茶行云流水,瞧着养眼。他与苏源解释,“陛下知道苏家主身子不适,特意交代换了香料,这香安神些。”
侍官看苏源听着有趣,也因苏辰闹得沸沸扬扬知道苏源的身份,便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打趣着苏辰,与苏源说。
“苏家主小时候住宫里,性子要强,宫里规矩大,免不了受责。身上不适脾气便更不得了,一日侍仆忘了换床具,他便拖着一床被子一路到了陛下寝宫,将被子一丢,站在那儿生气。”那时候的蓝景差点怒了,将人按着又抽了一顿才七七八八听了明白。他家弟弟真是天下第一的娇气,蓝景扶额,却也愿意天天换着香料哄着这矫情得不行的小东西。
苏源听得直乐,蓝景伺候这个弟弟也是心累的很呀,想起宫里不时送来的茶叶、咖啡豆以及一盒盒熏香,这个哥哥当的真是操心。
侍官们将内务整理好了便退下了,苏源百无聊赖,在屋里闲荡。却不想一出门便撞上了扑进他怀里的苏辰。
面如金纸的脸色将苏源吓了一条,他人才到,后边就追来了跑得直喘粗气御医们。
苏辰的吻那般直接,几乎要将苏源压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