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电视还没修好啊,怜声站在前台处,打算等到前台回来,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睡觉,他只想看小草。

他下来时只想着找人修电视,也忘记了套外套,这会儿只穿了个长袖,门口的风吹进来凉飕飕的,怜声抱住个胳膊,希望前台能快些回来。

他那可怜又漂亮的模样太过招人,还没等来前台,便等来了一位热心男士。

陌生男人穿着不凡,上下打量了怜声,心下一动,便走近礼貌询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怜声没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他老实回答道:“我房间的电视机坏了,等人来修。”

“不如我帮你上去看看?”男人说道。毎日綆薪晓说群?壹③酒一??三⑤??

怜声犹豫一下,也不知在这等要等到什么时候,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上去了那陌生男人也没找出问题,怜声见他找不出问题,只好作罢,说算了算了,坐在床边拧了瓶水给那男人喝。可那男人也没说要走,坐在离怜声不远的距离处,开始试图聊起天来。

从零零散散的聊天中二人互相介绍了自己,怜声接过那男人递过来的名片,知道了这男人叫程术,是一名衣服设计师。

“你是说我适合当模特是吗?”怜声说道,“可是我从来没当过,我也不会走台。”

“嗯……不一定需要经验。”程术说,“你这样的相貌直接站在那,或许对衣服就是锦上添花。我们会给你拍照,而且你所需要的报酬并不会少。”

怜声听到报酬有些心动,想了想,又问,“你既然是设计师,那肯定不是一般的衣服吧,为什么要找我呢,或许那些专业的会更好。”

“不,你……你看起来和她们并不一样。”程术试图解释,“你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让人见了一眼便忘不掉,好像是从富人别墅里走出来的,未经世事。

即使怜声的声音并不如女人般细软,样貌也并不完全的女性化,但程术还是没有多想,怜声从没解释过,而他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模特。程术把前提说出来,“但是我的衣服有些会比较……露骨,或许你能接受吗?”

程术从包里找出了一张比较暴露的照片,放到怜声眼前。

怜声只是看一眼,便瞪大眼睛,说,“算了算了,我觉得我不太行。”

他行不行另说,这周岭椿看到不还醋死啊。

可程术还不死心,他遇到过很多刚开始都不接受的,他换了个说法,对上了怜声的兴趣,“我的房间就在楼梯口,你要是想看电视可以来我房间里看。我今天来香花市还带了一些衣服,如果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穿在你身上也算是物有所值。”

怜声一听去看电视,眼睛亮了亮,又上下打量程术一眼,程术穿着昂贵,面向看着也不坏。他爽快地答应了,答应完又犹豫,“可是……我的同伴还没来。”

“……没事,我的房间在楼梯口,你可以将门敞开,看到他回来再回去。”程术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只想套近乎让怜声能考虑他的意见。

怜声这个电视迷真高兴地跟去了。

可令人痛心地是,小草这部电视剧每晚只放两集!等怜声拨到那个台时,已经放其他的晚闻了。程术当时就慌了,害怕怜声要走,把柜子里挂好的衣服拿出来,正要介绍,怜声已经又换了个台接着看其他的电视剧了。

程术只好默默将衣服挂回去,自己独自坐在窗边开始看着怜声画衣服的手稿。

目光从纤长的睫毛滑落到挺翘的鼻尖。

没过多久,电视剧结束了,怜声又换个台,恰巧换到模特走秀的台。

“你看这个人,他身上穿的衣服。”程术指着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的模特,“他穿的就是我一个朋友设计的,是不是让他这个人都增添了几分色彩。”

怜声点点头,心想还挺帅,但还没周岭椿帅呢。

他认真夸赞道:“我想你设计肯定也会很好。”

程术有些兴奋,他想将粗稿递给怜声看,怜声想看小草,又去切台,程术只好作罢想将这画稿完全做好再送他,到那时,怜声见到了说不定更会心动。

而怜声一心两用,还支起耳朵,注意着楼梯间的动静,想等周岭椿回来。

没过多久,程术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有朋友邀他出去,他看着正上瘾了另一部电视剧的怜声,告诉他他有事要出去一趟,怜声可以在他的同伴回来之前一直在这里看电视,并叮嘱怜声要注意安全。

走出去时,看到大敞的门,又瞧着房间里怜声被电视光线映得有些发白的脸,他微微将门合上一些,才放心走了出去。

等怜声回过劲儿来,一看时钟,天哪,都十一点多了。他慌慌张张地关掉电视,出门听到了楼下周岭椿的声音。

周岭椿正在前台问有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人,然后正手脚比划着,认真描述怜声的样貌。

怜声站在楼梯口,叫着:“周岭椿!我在这儿!”

很快,周岭椿沉着脸上来了,将犯了错的怜声如鸡仔一般拎回了房间。

“呜……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着你一回来我就能看到你的。”怜声讨好地坐在周岭椿的腿上,去亲男人的下巴。

“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周岭椿捏着怜声的下巴,并不买账,“你还是三岁小孩吗?”

怜声委曲地垂下眼睫毛,“我思考了很久的,我觉得他不像坏人,而且他中途就出去了没管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名片出来,“你瞧,他其实是想找我谈生意,不过我觉得这种工作你应该不会同意。”

怜声解释说:“有时可能要穿很暴露的衣服,在镜头底下,我想你一定不会同意。”

“想都别想。”周岭椿抓着怜声的手腕,在怜声脖子处咬了一口,怜声会竟然因为看电视就能毫无防备地跟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走,这让他心里有些怒又有些醋,而且怜声还保留着那个人的名片,他沉着声音说,“不是叮嘱过你不要乱跑,万一对方是伪装的坏人呢,电视真就这么好看?”

怜声委屈地去拧周岭椿的胳膊,反正是了,他高兴也去捏周岭椿,不高兴也是,周岭椿的肌肉好像他手里的玩具。周岭椿哪知道啊,家里的信号不好,经常收不到台,在城里看到的跟家里的有不一样。

怜声眨巴眨巴眼睛,流下鳄鱼眼泪,“我也现在想想也很害怕,你就知道骂我,也不安慰安慰我。”

周岭椿总是不想让怜声掉眼泪,可怜声的眼泪在周岭椿面前流得最多,真真假假数不清楚,但很少有伤心的,几乎全是恃宠而骄的。

他这样一副可怜样,倒是让周岭椿觉得自己语气重了。

“别哭。”男人说。

看着周岭椿缓和的脸色,很快怜声倒打一耙,“而且你当时说只要两三个小时就回来,结果过了那么久,要是你早点回来帮我修电视,说不定我就不会犯错了。”

“……”

“你还好意思吃醋,我都没生气呢,我还给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