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蓟顺从地仰起头,对薛景元道:“夫君,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呀?”

薛景元闻言一愣,随即闷笑一声,凑过去,附耳在祝小蓟耳边道:“别说在这里亲你。”

他的呼吸很烫,扑在祝小蓟的耳边,莫名有些痒,祝小蓟整个人蜷缩起来,听见薛景元道:“让爷在这里上你都行。”

一片绯色从耳边一路蔓延到白玉般的脖颈,祝小蓟脸红的不行,偏生又不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应对薛景元突如其来的耍流氓,只能扭过身,张开双臂往薛景元怀里挤,惹得薛景元大笑起来,掌心扣着祝小蓟的后脑勺,捉着他的手臂,亲了几口。

薛景元上辈子都不知道和祝小蓟行过几次云雨之欢了,含着祝小蓟的唇,不到片刻就能将祝小蓟吻的浑身发软。

车厢很大,祝小蓟顺势躺下,由着薛景元的掌心从他的脚腕往上滑,探入了裙摆里。

祝小蓟原本还有些意乱情迷,都准备开始放松自己了,岂料薛景元却忽然停了下来,抓着他的脚腕,问:“你的裙子怎么破了?”

祝小蓟:“..........”他温言,只能微微直起身,看着薛景元手上的残破裙摆,这才想起他刚刚因为不小心听到了皇室的密辛,怕被祝仙蓉发现杀了灭口,于是撕了一截布料留了一封血书。

但这话他不好意思说,怕被薛景元说自己胆小,于是只好含糊道:“今早路过花园的时候,衣裙不小心被灌木扯住,撕坏了。”

“是么。”薛景元虽有怀疑,但没多想,只道:“晚些回去,我让人给你扯几匹布,多做几件裙子来。”

“嗯嗯。”祝小蓟揽过薛景元的脖颈,双腿已经缠上了薛景元的腰,看起来简直比薛景元还急:“夫君,我们继续吧。”

薛景元低头看着祝小蓟亮晶晶的眼睛,勾了勾唇,俯下身,亲了亲他:“马车外就是人.......你也不嫌害臊。”

“我是小妾嘛,小妾就是要勾引主君的,我不害臊。”

祝小蓟还记恨祝仙蓉和祝仙颢说他腰细不能遇喜的话,恨得咬牙切齿的,誓要早祝仙蓉一步怀孕,以雪今日之耻:“夫君,给我好不好?”

薛景元:“.........”是个男人就忍不下去,何况薛景元压根就没有打算忍。

原本就破的裙子这下更破了,肚兜被薛景元揉成一团塞进了祝小蓟的口中,用以堵住祝小蓟口中溢出的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呻吟。

马车车轮每一次滚过石子,每一次意外的震动,每一次挥鞭疾跑,带给祝小蓟的刺激都是加倍的。

祝小蓟坐在薛景元的大腿上,全身的支撑只有那一处,眼泪从他的眼角淌下来,他只觉自己好像快要从中间被剖成两半。

太热,太烫了。

等到了祝府门前,薛景元接下披风,将昏睡过去的祝小蓟严严实实包了起来,只露出脚腕处还带着鲜明指印的一截纤细小腿,在阳光下白皙细腻如像羊脂玉一般,折射出耀眼的光线。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然而祝小蓟并不知道别人已经将他想成了只会勾引主君胡混的狐媚子,自从那日从祝府回来之后,薛景元几乎每一日都会与他一起宿在凤霄阁,如果遇上休沐,薛景元和他要到几近正午才起床,把徐弱水气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徐弱水真的很不喜欢祝小蓟。

在她看来,祝小蓟一无当主母的大气端庄,二又无高贵的身世,连说话举动都透露出一副勾栏的妖媚派头,除了一张过分姝丽的脸之外别无太长,怎么就勾的他的大儿子日日夜夜流连他处呢!

徐弱水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一日,等薛景元下了值,徐弱水便派人将他叫去了房间内。

“母亲,你找我。”

薛景元走到徐弱水的房间里,站直看着坐在圈椅上的徐弱水,并没有解开披风,也没有坐下道:“有何事?”

徐弱水看他一眼,直到薛景元没打算久呆,于是便道:“你如今连茶也不愿和母亲喝一杯了么?”

薛景元摸了摸鼻子,道:“我.......”“你那个小妾,天天就知道勾的你往他屋里跑.......”徐弱水越说越气,甚至想要哭:“过几年说不定你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认了!”

薛景元走上前,掌心按在徐弱水肩上,哭笑不得道:“母亲,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徐弱水道:“不怪我这么想,实在是你最近行迹着实荒唐,让母亲不得不多想........你原本又不是好色之人,那祝小蓟身上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在他身上流连忘返的?”

徐弱水这话说的有些露骨了,薛景元就算在祝小蓟面前脸皮再厚,在母亲面前还是要维护一些仅存的体面的,于是便尴尬道:“母亲,我..........”“你长大了,母亲原也不应该多管,可是你都二十及冠了,京城里像你这么大的世家公子哥儿,你看,平安侯家的世子,连孩子都有两个了,你却还连个嫡子也没有。”

徐弱水打断他,自顾自说完这一大串,话音刚落,又重重叹了一口气,瞅了一眼薛景元,随即又道:“景元,母亲真的很想抱孙子了。”

薛景元:“..........”他.......他头皮都快炸了。

第132章

可能是上辈子亲眼看着两个孩子都夭折,所以薛景元对于子嗣没有特别强的念想。

但他不想,不代表徐弱水会不想。

在徐弱水的观念里,多子就代表多福,虽然因为之前幼子早夭的事情,徐弱水对薛景元还心有芥蒂,但薛景元毕竟是他的儿子,徐弱水总归还是会替他打算的,见薛景元迟迟未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子嗣,徐弱水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于是便道:“你房中空虚,唯有祝小蓟一人,母亲知道你心中还是记挂着那祝........”她话音未落,薛景元的脸色就瞬间微变,呵道:“母亲慎言!”

徐弱水被迫打断话头,片刻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勉强将想要说的话咽下,又唤了一句说辞,声音低缓:“母亲知道你........还未放下当初的事情,但过去已经成为过去,你也该学会放下,往前看。”

薛景元这回没有再打断徐弱水的话,像是在认真听,徐弱水心道有戏,于是又道:“所以,母亲决定做主,再为你纳娶一名郡王妃。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有自己的孩子了。”

徐弱水在心腹的搀扶下,站起身,走到薛景元的身边,轻轻抬手,按了按他的肩膀,道:“景元.........不管你我之间发生过什么,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母亲还是希望你好的。”

薛景元看了一眼徐弱水,半晌低声应了一声:“儿子知道。”

“那长宁侯的嫡孙,柳知鸢,你还记得吗?就是小时候长的黑黑的矮矮的,并不漂亮的那个........你先别嫌弃他,他长大后,母亲瞧他倒也是美人一个。母亲还知道他自小便属意你已久,只是无奈于你之前的婚约..........但他为了你,至今还未嫁。”

徐弱水打定主意要让薛景元娶一个贤惠妻子,以远离祝小蓟,于是便继续说:“那个孩子母亲见过,性格沉稳持重,柳家家风也严谨,日后他嫁进来,定能更好地扶助你管理这个家.........有了柳家的关系,日后柳侯爷也能帮你在官场上更进一步,母亲思来想去,你若与柳知鸢成就一段姻缘,对于薛柳两家来说,都算是一门好亲事。”

薛景元并不想娶郡王妃,毕竟有祝小蓟一个已经够能折腾的了,要是再来一个郡王妃,若是个和祝小蓟一样会拈酸吃醋的小双儿,薛景元估计能被烦死。

于是他只好道:“母亲,孩儿现在并没有娶郡王妃的打算........”“景元,你先别急着拒绝。”徐弱水马上道:“母亲已经为你约好了那柳知鸢,三日后正午时分,他会在碧玉酒楼等你。母亲也不逼你,你就去见一见,若是喜欢,就把他娶进门;若是不喜欢,母亲再为你寻一个合适,也就罢了。”

薛景元:“母亲,孩儿真的不..........”“就算你不喜欢他,也该当面和他说清楚,人家一个小双儿,痴恋你多年,至今还未嫁,你若不与他当面谈一谈,他就始终心存幻想,倒不如你去见他一见,若是喜欢,皆大欢喜;若是不喜欢,也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日后婚丧嫁娶,再与你无关。”徐弱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