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强大的逻辑自洽能力,他想: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换做别人,现在恐怕已经怒不可遏的逼问起来了,那样只会把局面闹得更难堪,也会让周迟更厌恶。

所幸,他很聪明,有自己的一套严密节奏,不会执拗于周迟的忠诚,不会非逼着周迟给他一个正大光明的位置,何况,他善解人意还颇具情趣。

也许周迟会在心里也会认为他很与众不同。

于泽秋就这样自己劝着自己,强吞下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脸上重新挂起了挂着明晃晃的笑意。

“那么帮我一个小忙,也很正常吧,毕竟我们之前也这么做过,不是吗?”于泽秋擅作主张的把周迟的手搁在自己腹下,朝他微微一扬眉:“嫂嫂?”

周迟抬眼,眸光黑漆漆的看不透,他嗯了一声,轻声说:“的确。”

那只带着凉意的手掌主动探了进去,手心还有点写字的薄茧,握在人的那处,指尖若即若离的刮弄着最敏感的地方,既有种微微的刺痛却又瞬间掀起数倍的爽意,于泽秋顿时闷哼一声,险些交代在周迟手里。

周迟表情淡淡的,抬起眼皮,看他的样子没什么情绪,问他:“爽吗?”

爽啊,怎么不爽,于泽秋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带了点恶意的微笑:“不愧是学霸,在什么地方都是无师自通,嗯...这倒也不对,毕竟我们周神也算身经百战了...这叫什么来着。”

“功到自然成?”

周迟没有回答,手心动作很慢,却也很到位,不多久,他掌心已经被冒出来的黏糊糊的液体浸湿了,他任着于泽秋按耐不住的去啃他的耳垂,留下一片红痕。

“周迟。”于泽秋的声音骤然十分急促,牙齿狠狠磨了磨他的耳廓。

察觉到手心的东西猛地跳了一下,周迟从容不迫丢开了,在最关键时刻刹了车,抬起那只湿漉漉的手慢悠悠的在于泽秋脸颊上拍了拍,十分具有羞辱意味。

“你哥哥的车就停在门口,再见。”

话毕,他皱着眉拿着湿巾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手,抬腿离开,没有一点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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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秋也不要脸的挤进这辆车子里,堂而皇之的坐在周迟旁边。

他眼睁睁的看着周迟和他哥极为自然的接了个湿漉漉的吻,甚至瞧见那两人的舌尖在彼此口腔里转了一圈,险些牵连出一条颤巍巍的银丝。

“堂哥,你和阎家二小姐的订婚有结果了吗?”于泽秋笑眯眯道:“我什么时候能去吃喜糖?”

订婚?于言旭额角青筋跳了跳,从脑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来这件事,他挺冤枉,是两家的联姻,他没跟那位小姐见过两面就潦草的取消了婚约。

实话来讲,于泽秋挖了祁阔的墙角,而他也挖了朋友陈嘉行的墙角,两人倒是如出一辙,仿佛他兄弟的老婆娶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偷的。

一个姓氏里出了两个这种货色,连于言旭自己都忍不住啧啧称奇的自嘲道,难道真是于家祖坟出了问题?

“想吃喜糖自己去买,于家没给你钱吗?”

于言旭下意识侧首看向周迟,然而周迟岂止不在意,那是完全漠不关心,甚至还生了几分看有钱人热闹的心态。

周迟看了会儿,觉得也没多大意思,心道这大号贱人和小号贱人凑到一块儿,一时也分不出谁贱的更胜一筹。

“小迟宝贝。”大贱人开口,又想过来亲亲他。

“周迟...”小贱人在对面笑嘻嘻的要来拉他的手。

周迟对此敬谢不敏,拿着自己的课本隔开两人的手,冷淡的拒绝:“别来烦我。”

.....

北京前门大街,一处很静谧的住宅内,警卫员守在门口,除此之外只有零星几个路人自住宅外经过。

被厚厚的帷幕遮住的房间略显昏暗,屋内肌肤磨蹭的轻微水泽声,肉体拍打的沉闷声,还有隐约从重传出的一丝压抑着的喘息,断断续续的飘在空中。

“小迟,我必须要和你解释清楚,于泽秋满嘴胡诌,我可从来没订过婚,身心可都在这儿清清白白的等着你呢...”

周迟有点腻烦的侧开脸,他懒得多听,压根也不在乎。

见此情景,于言旭心头那股欲火倏地熄了大半,莫名其妙的心烦,但却在下一秒被夹得又重新燃了回来。

“好甜的味道,小迟,来之前洗过澡吗?”于言旭忽略掉了那点心情,倾下身要去亲一亲周迟的嘴唇。

“我必须深入接触祁斯贤。”周迟避开他的吻,眉心微锁,冷厉的眼尾漫出一点绯红。

他耳后被男人拿唇舌蛰的地方忽然顿了一顿,他却不怎么在意的继续道:“祁阔出国了,有点麻烦,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他太容易添乱。”

“我需要一个梯子,一个平台。”周迟双手攀在于言旭的肩膀上。

于言旭心道:这可实在是个惑人的妖精,可见他第一直觉果然没有失误,可警惕着警惕着,到头来还是掉进了他的圈套,却也一点没有挣扎出来的想法。

这二人的姘头关系也一点不遮掩了,摆明了是钱色交易,坦坦荡荡的。

“你会帮我吧。”周迟问他,用的是陈述句。

于言旭盯着他翕张的薄唇,笃定道:“他会爱上你,宝贝。”

爱我?周迟心道,爱情只不过是那些人为了粉饰那些不可见人的欲望所幻想出来的东西,祁斯贤也只不过是个俗人,没有例外。

宽大雪白的床单皱皱巴巴,上面抓着一只青筋暴起的手,险些要将那张床单抓烂。

周迟咬紧了牙关,体内最不可触碰的地方被逮住死死研磨,他闭着眼,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生生承住那一下下的撞击。

于言旭忽然粗暴了数倍,两手擎住那截腰,轻声道:“我当然会帮你,宝贝。”

门口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于泽秋在门外徘徊半晌,终于做出了决策。

他被这二人撵了出去,现在又兜兜转转回来了。

反正他在周迟心里也向来是个厚脸皮的贱人,索性也就坐实了。

他轻手轻脚推门进来,一推门就瞧见眼前分外淫靡的一幕,脸上瞬间沉了下来,牙关都在发酸,然而他却悠然的踱步靠近,笑吟吟道:“哥,你介意我也摸一摸嫂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