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真的憋了很久很久,钳着张茂脚踝的手逐渐失去力道,将他的脚腕捏地生痛,佝偻着腰背动情磨蹭一只脚的样子,任谁看到都要大跌眼镜。蒋十安不过几分钟,就用张茂的大脚趾按住自己的马眼狠狠射了,射出来的静夜腥臭发黄,一看便知是许久未发泄。

他瘫坐在地上喘息,张茂将脚轻轻举起,看着那上头正往下流淌的精液,可惜地想,蒋十安果然没有在外面找到其他人发泄。他弯下腰抽出一大堆纸巾,踮起脚擦拭,生怕把这肮脏的东西留在自己家的地板上。蒋十安怎么就不能在北京找个别的女朋友呢,张茂斜眼瞧着蒋十安的样子,他根本没有把阴茎塞回去,而是直接坐在地上脱起了衣服,他为什么就不能找个漂亮女孩呢。张茂记得在学校,蒋十安是找过女朋友的,各个都是美女,他去考播音主持难道不该是美女如云更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孩来恋爱。

张茂认命地被蒋十安拉扯起来推到床上,他抬头看到蒋十安的嘴角还滑稽地沾着一点辣椒油,给他蒙着情欲的脸带上一丝格格不入的幼稚神色。张茂的居家服被他轻易剥去,虽然开着空调,可大敞的衣襟扔使他立刻蹦出一胸膛的鸡皮疙瘩。蒋十安也看到了,他发热的双手在张茂的胸口来回揉搓着,嬉笑着说:“冷啊?”他自己倒是一点不冷,还唯恐再多穿一会衣服就要中暑似的,把浑身扒的只剩下一件衬衫。

他在张茂的阴部那随便地抚摸数下,抬起手来看,满手掌都是阴道口里流出来的水,蒋十安用湿漉漉的手指在张茂脸颊上滑动:“还装呢,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还装。”那些温热的液体在张茂的脸颊上蒸发收缩,令他瑟缩着磨蹭双腿。

蒋十安不许他私自慰藉自己,把两条要合上的腿一下子掰开,手指头又伸下去在张茂的阴道里头用力掏着,汩汩水流顺着他的手指头不断涌出来。他的大拇指按着张茂的阴蒂慢慢地搓,可插进里面的手指却动的极快:“来感觉了吗?嗯?”张茂里头一股股往外涌着水,倒还嘴硬:“没有。”

“我让你没有……”蒋十安发了狠,将他两片阴唇大大地分开,换了一只手用力扇他的阴部,这么汁水四溅地弄了几下,他忽然觉得没意思。老是这么弄真没意思,蒋十安决定要今天必须换个玩法。

他看着张茂侧头躺在床上即使满脸通红却还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猛然想到个好办法他握住自己的下体直接捅进去,张茂立刻哼了一声,双腿不由自主的在床单上摩擦,里面也轻轻蠕动着。他还以为蒋十安这就弄起来了,于是偷偷张开大腿吸吮着蒋十安,谁知道他没动几下,忽然就掰着他的腿躺在了床上。

才插进去的大东西忽然一半滑了出来,硬邦邦地浅浅戳着阴道口,张茂撑起上半身,他都弄不懂现在这叫个什么姿势。他们一起尝试过很多姿势,但是这样奇怪的方式还是第一次。阴道里的东西慢慢地往外掉着,张茂下意识便坐起来骑在蒋十安的腰上。

滑落出去的阴茎又狠狠塞进他的阴道里了,张茂弯下腰喘气,语气里也不由得带上抱怨:“怎么了。”蒋十安脑袋枕着双臂,挺起腰动了几下:“我累,搞不动。”张茂被他理直气壮的发言惊呆了,他甚至坐在蒋十安的身上发愣了几秒:“那好吧。”他说着就要爬下来穿内裤,蒋十安见他真的恼了,立刻从善如流地托住他两瓣桃子似的肉感屁股狠狠顶了几下,无赖地说:“你也动几下不行吗,脾气真大。”

他往里头胡乱地操着,没有一下正中张茂喜欢的地方,全都在周围故意碾过,就等着张茂主动拧着屁股吞吐。果然,张茂被他颠得宛如破船航海,被大浪拍的晃来晃去,可这浪怎么也拍不对地方,简直隔靴搔痒。张茂皱着眉头,按住蒋十安汗湿的腹肌,轻轻随着他操干节奏扭动起屁股。

深邃潮湿的洞穴里,那根侵入进去的硬邦邦的肉棍在洞穴的肉壁上凶猛地撞击,每一处碾压过的地方都会渗出一股股的透明液体,将肉棍浸染地更加狰狞。从张茂的角度是看不见自己胯下是多么狼狈到令人浑身发热,可从蒋十安的角度,每一次涨红阳具的进出都历历在目。他故意夸张地整个抽出只留个头部在张茂的阴蒂上轻轻滑过,再猛地全部捅进去。

张茂竭力隐藏在双腿摆动间的动作终于被逼得爆发,他扭动着白皙汗湿的身体,两瓣屁股像是乳酪一般在蒋十安的胯上弹动。他抬起手拧着自己胸前可怜兮兮翘起却无人关照的乳头,用力地在指尖玩弄拨弹。每一下猛烈的干都打在他最舒服的地方,让他受不了地呻吟出凌乱的语句。

“慢点,慢点……”

蒋十安操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狂乱,他几乎是抱着张茂的屁股把那个湿软的肉穴当做飞机杯一般粗暴地发泄着自己溢满全身的性欲和思念。他发烫的大掌在张茂的臀部大力抽打,恶狠狠地质问他:

“你是不是最骚的!”

“我不是……不要这么……啊!快!”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玩了吗?”

“自己玩有我操的舒服吗?”

一句句带着点羞辱性质的话令张茂浑身都羞怯的颤抖,连阴道都紧紧收缩起来,蒋十安被吸夹得快要灵魂出窍,噼啪地在他阴道里头死命地干。在杂糅着喘息呻吟,皮肤碰撞和蒋十安鼻子里溢出来的野兽似的粗喘声中,他低吼着问:

“你有想我吗?”

橙汁就是 脐橙

凌波就是 脚

☆、The Sword of Damocles

考最后一科时,坐在前头的人竟然回头来看张茂的答案。张茂正在写最后一道完形填空,在两个词之间摇摆不定,一点动静都能让紧张得要死的他跳起来。他只觉一道谨慎的目光投在了他试卷上,起初他还以为是监考老师无聊的巡视,他微微抬起点脑袋。也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把自己一跃而起的冲动按捺下去,张茂终于想出个稳妥答案,填在了答题卡上。

这是高考的最后一场考试了,他坐在座位上略偏过点脑袋往窗外望。今天是个大晴天,6月的天空盛放出毫无掩饰的湛蓝,几乎仰头看一眼也觉得眩目的。张茂一贯不喜欢大晴天,总感觉自己身上那些腐臭而猥亵的东西在直射的光下无所遁形。可今天,他把水笔慢慢关回去,今天不一样。

他在纸上已写好命运,只等宣判。张茂自觉考的不错,前几科从考场出来后,他贴着墙根听到些重要答案,竟然一大半是正确的,远超平时水准。张茂回家的路上便几乎兴奋的要蹦,硬是忍住。回到家里,特地请假两天在家陪考的父亲端上来一碗面,问他考的如何。他才抿着点嘴角笑了,他笑的有些僵硬,毕竟他很少做这个动作:“我觉得挺好。”父亲和他那除了斜眼外如出一辙的脸也露出个笑,一样是嘴角略僵硬的:“好。”

墙上的钟,还差五分钟就要走到那历史性的一刻。教室里头已经渐渐躁动起来了,窗外有那早交卷的同学,隐约从远处传来一声声兴奋的叫。小小一片空间里满满灌着窸窣响的情绪,地板上支棱着颤抖点地的脚越来越多,还差一分钟的时候,几乎整个教室上踩着的,穿着球鞋凉鞋皮鞋的脚,全都哆嗦着抖起来了。

最后十秒。

“十!”

“安静!不许喧哗!”监考老师在教室里敲着教棍大声地呵斥,可是哪能压得住这些暴民,他喊了一两声就放弃了,皱眉在门口看有无人趁乱作弊。

“四!”

“三!”

“二!”

“一!”

海啸时海浪一般的欢呼声从远远的地方滚过来,逐渐翻滚奔腾到了附近,随着铃声响起,从张茂周围为起点,爆炸出一浪又一浪的尖叫和欢呼的轰隆声,逐渐整栋楼似乎都在这种狂躁兴奋的喊声中从楼板的钢管里生出共振的响。张茂走在吵闹声,和漫天飞舞的撕书散出来的大片白色雪花似的碎片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融成了呼啸着的漩涡,那交融着他身体和从第五根和第六根肋骨之间钻出来的灵魂的漩涡,不再是痛苦的黑白,而终于是彩色的了。

他抱着走出大楼,校门口挤满了抱着花的家长,无数个家庭在拥挤的校门口拥抱欢笑着。张茂的父亲没有来,可他拿回手机开机后,屏幕上蹦出父亲发来的信息:“恭喜你完成高考。我还有事先回工地,钱在桌上,和同学玩去。”往常父亲回到地铁工地去,张茂总要暗自不开心。但是今天,终于要逃离这里的激动令他看到父亲离开的短信也没有伤心,反而悄悄把手机贴近自己的胸口,感谢父亲特地放下工作陪他。

他从门口一家一家人之间穿过,低头搂着自己的文件袋和手机。好容易挤出那包围圈,抬头就看到了蒋十安。那把持着他身体的彩色旋涡立刻消融大半。

蒋十安站在一片树荫下靠着树干没素质地在禁烟牌子下抽烟,脚下是一叠从考场带出来的东西,散乱地铺着。经过的同学和家长都看他不仅仅是因为蒋十安那种女明星似的美丽,更因为他在4月传媒大学发榜时播音主持考了全国第一,本市新闻滚动播放快一周。微博上他的小采访片段也硬生生被刷出个实打实的“全国最帅艺考生”热门来。可这样一个在新闻里头“品学兼优”的小名人,竟在树下抽烟。

蒋十安的眼睛朦朦胧胧透过烟雾不知看些什么,张茂侥幸地以为他没看到自己,转身就要跑去另个方向坐公交。

“张茂!”

背后一声大喝。

张茂叹口气垂着脑袋走回了蒋十安身边。人还没贴近蒋十安,甚至连他身上带着的那种令人迷醉的香水味都没有闻到时,张茂的耳朵就被拎起来了,他吃痛地挣扎。蒋十安瞪着眼睛掐灭烟头,往丢在地上的本子书本什么的上头一扔,脚碾了碾,本子封皮上立刻烟灰脏污一片。他放了张茂的耳朵,将他一把揽到身前,咬牙切齿地骂:“又装瞎呢,我都等你多久了!”

他前半句还是凶神恶煞地威胁,后半句却带上点矫情的埋怨。他在别人看到的阴影里,对着张茂的屁股蛋狠狠掐了一把:“看我今天晚上操不操死你。”他推着张茂往树丛后走,张茂以为他要干什么,谁知转到后头,停着辆。蒋十安像对待老婆似的在车头上爱抚了一下,几乎和他做爱时抚摸张茂的小逼一样温情:“看,我爸送我的高考礼物。”他说完这话得意地看了一眼张茂,张茂是个男生,虽然他家条件普通,可他也喜欢车。他为数不多地在蒋十安面前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开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十安:“这是大牛?”

蒋十安看他那样子更得意了,嘴上还不饶他:“还有点眼力见。看呆了吧,小穷逼。”他从鼻子里得意地哼了一声,从裤袋里掏出钥匙颇有表演欲地按下去,剪刀门一下燕子振翅似的飞起来,经过的学生都发出“哇”的叫声,还掏出手机拍照。张茂还站那不动,蒋十安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快上车!”

张茂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抱着袋子激动地上车,蒋十安坐进去关上门,一下子轰起油门。张茂还在座位周围摸来摸去,连安全带都不系上。

“瞧你那样。”蒋十安趴过去给他系上安全带,他因为在高温中站了许久而汗湿成缕的头发扫在张茂的嘴边与脸颊上。他低头扣安全带,长而密的睫毛在鼻梁两侧慢慢扇着。坐在这么棒的车里头,张茂觉得蒋十安都顺眼了起来毕竟除了坐他的,他张茂还哪有机会能坐进一台大牛里呢。他连带着对蒋十安都带上股暂时的满意。蒋十安扣好安全带,侧过脸在张茂干燥的嘴唇上舔了个来回,狗似的:“吃饭去,我妈在家叫了个厨子做菜呢。”他亲完后,指腹擦过张茂嘴唇上干燥的起皮,嘴上挺嫌弃:“干死了,你都不喝水吗。”说完却发动车子,把那沾着皮屑的手指头在嘴里唆了个来回。

张茂被他的变态举动恶心的那点满意瞬间没了。

回到蒋十安家,蒋十安的母亲竟站在门厅外头等,大门打开着,从里头吹着冷气。她穿了件藕荷色的裙子,纱云朵似的绕在身上,手上捧着两捧花,一见蒋十安和张茂从车子里头下来,就笑得灿烂极了:“祝贺你们高考结束呀!”蒋十安嫌弃地接过花捧:“土死了!拿什么花!”张茂一连鞠躬道谢,听到蒋十安的话,捧着花不知所措。

“别理他,进屋吃饭。”她轻盈地一转,像个尾巴蓬松的小狐狸似的往里走,一边转过头来对着张茂笑:“小张,我听宝宝说你能吃辣,特地叫厨师做一道水煮鱼。”她话音刚落就转进了衣帽间,从里头探出半张脸:“我好热,换件衣服。”

“在家瞎折腾。”蒋十安嘴贱地数落了两句,把自己手里的花和张茂手里的花都递给保姆,又在他耳边悄悄补上一句:“晚上你想怎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