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托着两团弹丸轻轻摇晃,一边还要分出神去注意张茂别醒,在温暖的屋子里,蒋十安紧张地满头大汗。他股间的润滑剂似乎都即将干涸,看来必须加快进度。蒋十安急切地弯下脖颈,整个地把脸贴在张茂的胯上,用嘴唇抚慰着他。粉红新生的伤口就在眼前,医生切得极工整,笔直的一道细线,便埋葬了他的青春。

他不由自主将张茂的整根阴茎都吞进嘴里,上上下下温柔地抚慰,这么个小东西待会就要放进自己身体里,虽然。

“你在干嘛?”

张茂的阴茎进入温热包裹的瞬间,他便悠悠醒来,可眼睛困顿睁不开,口齿缠绵又说不出话。他浑身瘫软了一会,才勉强像学爬的新生儿那样昂起头,胯下蒋十安熟悉的脑袋让他险些尖叫出声。下一秒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弱势部位已经消失,不用害怕他的奸淫了!

张茂挤压几次眼睛,才注意到蒋十安浑身赤裸,他自己则只有阴茎在外面,这种本末倒置的裸露面积让他心生怀疑。张茂在蒋十安的包围圈中扭动数下,问:“你干什么?”蒋十安竟然有一瞬间眼神躲闪,下一秒却动作迅速,刷刷地向上蹿,他抓住张茂的阴茎,就往自己的股间塞。

张茂下意识地抬腿猛顶,坚硬的膝盖狠狠撞在蒋十安的腹部,他“嗷”地翻倒在了张茂身侧,半条腿挂在床沿。张茂挣扎着从床上要爬起,却被蒋十安一条手臂用力按在床上,他背对着蒋十安,有些掉落下去的裤子夹在股缝,一同夹住的还有蒋十安粗大放肆的阳具。

他仓皇失措,因为那种隔着病号服也仍然灼热的感觉一瞬间令他口齿发麻,口腔内壁大量分泌着唾液,下身更是酸软。张茂忆起这条大东西在他的阴部进出摩擦,那么烫又那么粗,带着无尽的羞耻又给予无尽的快感。他感到那道裂纹在缓缓燃烧着,破碎又粘合起来的伤口正狂乱地需求着摩擦,即使在外头也好。张茂急急地挣扎着蒋十安的禁锢,可他越是挣,那条东西就越是硬,他的脑袋里也就越多地出现他们曾经纠缠的时候,蒋十安的阳具在他大大张开被掰到胸口的双腿间疯狂抽插的场景。张茂急得眼泪充盈眼眶,他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他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别操我。”

“我没有要操你,”蒋十安在他背后搂着他的身体委屈地说,可下身仍在他的双腿间摩擦,“我想让你操我来着,可是你醒了,我都还没来得及插进去……”

“我?”张茂一时忘记挣扎,他的眼泪收回,“我操你干什么?”

“我……”蒋十安忽然又发狂似的撕扯着他的裤子,张茂拽着裤头抵抗,然而无用,他的裤子还是跟每次蒋十安不由分说要操他的时候被剥落得一样快,只是这次蒋十安却要自己那根细小的阴茎去进入他的身体。

他不但没有体会到性欲,反而觉得格外恶心,难道蒋十安以为自己跟他一样是个变态?张茂绝望地抓紧仍握在手中的一根裤带,双腿在床单上艰涩而徒劳地抵抗:“我不想操你……”

“不行,”蒋十安将他翻过去,同他面对面,他的双臂紧紧搂住张茂,“你要操我,你是个男人,你可以操别人的。”

“我不想……”张茂曲起膝盖抵着他的肚子,可这样的话,蒋十安硬挺的阴茎便直直摩擦着他的伤疤,他想不到哪种情况会更坏。双腿间消失的部位似乎正在垃圾堆里继续在张茂的身体上施展妖术,张茂无力抵抗。他被这种瘾操控了太多年,幼稚地认为切掉工具便能康复,其实即便他的阴道仍在,他也可以从精神层面控制性瘾。没有性瘾的人,给他一百条阴道,每一条也会干涸枯涩,而有性瘾的人,即便没有这个东西,也仍寻求着类似于做爱的摩擦。

被阴茎顶地在床上颤动,视线内的床单前后摇晃,堆积出海浪似的皱褶。张茂咬紧牙关,明白已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离开这个器官,离开这个人,他不能再呆在他身边,否则总有一天要因为性欲而向他妥协。他到需要戒除的时候了。

蒋十安搂着他的身体,在张茂的双腿间抽插,他晕头转向地想着怎么说好要被插,现在又把阴茎放到他的嫩肉上头。屋子里好热,蒋十安只听到张茂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带着颤抖的喘息。他迷糊地挺胯在张茂的下身侵犯,直到射精才大梦初醒似的,猛地从床上翻滚下去,慌张地抽出床头的湿纸巾扑上去给张茂擦拭。

张茂平躺在床上,对他的一切动作都毫无抗议,蒋十安将他的两条腿分开,轻轻擦着他股间的精液。他还好射的不多,不像平时,量惊人,浓稠度更是可怕。不过一会,他便把张茂整理妥当,厚脸皮地爬上床。

张茂没有挣开他,而是无奈地重申:“别再这样,我不想操你。”

蒋十安沮丧地在他背后点头听训,看来他还是要想别的办法。他把脑袋抵在张茂的脊背上,他做手术之后瘦下去,恢复了高中时候的骷髅似的身材。蒋十安迷糊地想着额头被他的脊椎碾的好痛,但他并不想逃走。他让多点肉的脸颊压在上头分担痛苦,沉浸在久违的高潮余韵中。尽管不够尽兴,但也是接触着张茂身体射出来的,如果张茂不太反感的话,他们或许可以一个月一次用这种方式纾解。

要是小逼没切掉该多好,蒋十安睡着前慢吞吞地想着,他的眼前出现了张茂的阴部,浅色,可爱,流一点点透明的粘液。现在,那里只留下一段粉色的小蜈蚣似的伤口,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除了皮肤的记忆,谁也不曾知道他们曾经那么炙热地结合过。

蒋十安被阳光照醒,他眯着眼睛伸懒腰,身侧却一片空虚,他从床上爬起,发现张茂不在,放在沙发旁的拉杆箱也不见了。

他的脑袋瞬间轰鸣,蒋十安呆滞却敏感地意识到张茂这次是真的离开了,不是像上次偷偷去做手术,而是真正地走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却没有从床上惊慌地跳起来,也没有大声嘶吼哭泣。他在清晨的阳光里低下头,左侧的床单上睡过一个他最深爱的人,然而现在他曾仰躺过的轮廓也几乎消失殆尽,唯有蜂蜜一般的阳光在那几尾凹陷中流淌着。

蒋十安低头,伸出右手摊开在眼前,他没穿衣服,手臂上曾因为和张茂赌气划伤留下的伤痕仍在。他摩挲指尖,回忆起昨晚抚摸张茂的伤痕,粉色,周围有数个发白的针孔。

蒋十安轻轻地呼唤着张茂的名字:

张茂,张茂。

你是我身上那一道,最浪漫的伤疤。

【作家想说的话:】

其实这里就可以END了啊啊哈哈哈

如果你想要BE 这里就是end

如果想要HE 还有一章可以看

万剑归宗(上)

耽美/原创/男男/现代/高H/正剧/校园/暗黑

清水标章:no

川渝之地自古潮热。

张茂蹲下身体架小黄车,谁知道锁不知道怎么卡住,他弄了半天才放妥。张茂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颈子背后和衣领都粘到一处,透着股烦心的燥。张茂站直,伸手抻着那一截领子,使劲儿往里头灌风。他边这么晃荡衣服边往办公大楼快步走去,还没进门刷卡,遇到了隔壁审计部门的一小组长王姐。王姐打了把花伞,里面满满涂着一层油黑发亮的涂层,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张茂看眼那把怪伞,还未点头跟王姐问好,王姐先说:“小张,你真不怕晒哟。”

“我家近。”张茂微笑着点点头,偏过半个身子让王姐先刷卡。

王姐和他乘一部电梯,楼层倒不在一起。张茂帮她按了审计部门的那层,双手交握在身前不说话。密闭的电梯空间里,王姐身上那股香水混着汗水的味道格外刺鼻,周围的人都悄悄侧开点,张茂却像闻不见似的继续听王姐说话。“小张,我们组那个小刘,就上次给你介绍过个高挺白那个,你俩怎么样了呀?”王姐是审计部门最爱给人做媒的一个组长,凡是新进来的员工没有能逃脱她的魔掌的,张茂和王姐嘴里那个研究生刚毕业入职的小刘也不例外。

“我们说好了周六出去吃晚饭。”张茂微笑着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她人挺好的,你俩好好处处。哎!我到了!让让啊!”王姐扭动着挤出了人群,张茂看着门在她背后关上,才悄悄松了口气。他把脖子上挂着的员工卡绳子扯开一点,一只手忽然拍在他肩膀上,吓了他一跳。他侧过头去,是同个部门就坐他斜对面的蔡浮白,外号“白菜”。他特别热情,自来熟,张茂刚才没看到他也在电梯里。白菜从后头挤出来,到了他们部门那层,他拽着张茂走出电梯,调侃:“王姐给你介绍女娃儿了?”张茂抿着嘴点点头,白菜揽着他的脖子说:“我都听到咯!是小刘!”他勒着张茂的脖子,把他一路推到了办公室,他们回来的早,大部分午休的人还在外面吃饭。

白菜给张茂倒了一杯咖啡,自己也倒一杯,把脖子上的员工证随便地甩在桌面上,翘着脚说:“你太好运了噻,小刘是审计部最乖嘞。”他大大喝一口咖啡,又换上普通话说:“我听说她爸爸是普华永道的高管。”白菜作为全部门比快退休大姐还八卦的大喇叭,对隔着几层楼的新人小刘也了如指掌。张茂一边喝咖啡一边点点头听他说话:“你约她周六?”

“嗯,”张茂打开电脑,“我约她周六晚上看电影吃饭。”

“没有别嘞节目?”白菜滑着凳子坏笑凑近,指节敲击着张茂的桌面。

“什么节目?”张茂疑惑地问。

“看完速七上速八的节目噻!”白菜一脸“你少装”的模样,抓起张茂桌上的一根中性笔在指尖旋转,他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开点带颜色玩笑。张茂轻轻蹙眉,雪白的脸红了一丁点:“没有。”

“也不急,”白菜摸着下巴上的一点胡茬,眼珠子转来转去,“不过要抓紧,你看我和我婆娘,好嘞很。”张茂对他说话总是听从,连连点头,不过他沉吟一会,有些为难地说:“蔡哥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

白菜大手一挥打断他,普通话直往外蹦:“孤儿有什么关系!我婆娘说了,找男人就要找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嘞。不用处理家庭关系。你虽然没有车,可是你有房啊。而且我们今年做这个项目,年中奖肯定多的很,到时候买个小车。”张茂听着觉得有道理,两人又闲聊几句,午休的同时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张茂也就转回电脑桌前工作不提。

很快到了周五,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办公室里就一股躁动的氛围。虽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每到周五,还是跟盼着放学的孩子似的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地不安分。张茂的公司管理并不苛刻,氛围很轻松,除了做项目的时候加班极少,周五也可以早退。他手上这礼拜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帮白菜处理了几个他的小问题后,一点事儿都没有了。张茂想到今天是15号,发薪日,于是点开公司系统查工资。这个月共发一万二,其中两千是奖金。张茂满意地关掉网页,组长从工位走出来,手里拿着个信封,忽然拍手说:“这个月我们组的勤奋标兵员工公布一下啊。”

“还用公布吗,肯定是张茂啦。”白菜先站起来起哄。

果然,组长说:“对,还是张茂。这是五百奖金。”

张茂站起身双手接过,照例说:“我请大家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