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在这个特异点的最后一战了。”基尔什塔利亚遥望着还有余力的破坏之神,又将视线放到聚集起来的英灵们身上,“胜利是属于我们(罗马)的!”

卡多克脚下一滑,感觉发现基尔什塔利亚被传染上罗马属性比魔力不足带来的身体负担更让他难受。

似乎也察觉到他们的威胁,阿蒂拉终于分了些视线给他们。

军神之剑高高扬起,构成剑身的三色光旋转,凝聚成无可抵挡的破坏之身,只知晓杀戮的战争兵器开始执行破坏尽所见一切的初始任务:“军神之剑【Photon Ra】!”

在那可以颠覆地面上一切生命的宝具中,有一人挡在最前方。

构筑了坚固要塞的皇帝神情决然,“世之所祈乃三重高墙【Theoosius Constantions】!”

三色光与凭空显现的防守宝具冲击在一起,那座当初无论如何也攻不破的城墙出现了丝丝裂痕,并且逐渐扩大。

藤丸立香几乎是立刻下了决断:“玛修,宝具解放!”

他身前的少女早已蓄势待发:“是!”

新出现的白色城墙将开始残破的罗马城墙笼罩在内,接替起守护众人的重任。

藤丸立香为玛修输送着魔力,看到阿蒂拉的宝具释放完成,早已准备好的皇帝们与其他队员的从者们一齐冲出去,相继释放攻击。

结束一轮攻击的索多玛之兽出现在他身边,“那不是地球之物,余可以出手。”

原本的罗马特异点中并不会有游星尖兵出现,这属于规格外的敌人,所以有规格外的兽出手很说得过去。

“德拉科,以令咒之名。”藤丸立香右手握拳,挡在心脏之前,手上第二道魔术印痕随着他的呼喊消失。

“击败阿蒂拉!”

破败与华美的庞大剧场显现,七头巨兽于火焰中抬起头颅,猩红的赤眸锁定着剧场中央的猎物,时刻准备将她吞噬殆尽。

“来吧,让你们见识一下来自灾厄之海的力量。”完全体的兽感受着久违的澎湃魔力,再也不压制自身,如同火红的流星冲向了阿蒂拉。

“拥抱融解的黄金剧场【Babalon Domus Aurea】!”

巨神与那座黄金剧场一同消失,只留下一个数百米的空洞,焦黑的大地与还没有散去的魔力余波无声地宣告这里刚刚发生了怎样的战斗。

玛修将盾牌收于身侧,沉声报告:“敌方从者阿蒂拉灵基反应确认消失,战斗完成。”

卡多克干脆坐在背后的岩石上,丝毫不管自己的形象长叹一声:“总算结束了。”

因为有了众多英灵的帮助,战斗带来的疲惫倒是还可以坚持,只是精神上的损伤让他想放空自己。

不管怎么说,这个特异点的经历都让他不想再回顾第二次。

贝利尔靠在他坐的岩石的边缘,用手扇着风,“感觉比奥尔良难了不止一个档次呢。”

“辛苦各位了。”基尔什塔利亚看向已经开始退场的英灵们,“也感谢各位的相助。”

冠位从者威严又可亲,他为即将诞生的星之开拓者们送上预言,鲜红的眸子如同燃烧着的太阳,“罗马(汝等)前行的道路会如同罗马(吾等)一样光辉。”

另一位神祖赞同道:“罗马!”

两位让人尊敬的领袖退场,金色粒子如同他们的信念与荣光飘向了罗马的方向。

英雄回归本源,但他们留下的东西永远不会消散。

基尔什塔利亚看向另一边沉默不语的年长者,主动出击道:“我们的表现合格了吗,Lor?”

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的埃尔梅罗二世捏着鼻梁,然后公正地给予评价:“还算可圈可点。”

“以现在的水平要走到最后还马马虎虎,但是正如神祖所说的,你们的道路还很长,有足够的时间历练。”

“加油吧,等着你们夺回人理的那一天。”

埃尔梅罗二世从相处并不多的教学生活中回顾着他们的性格,认为这几个学生都不是会到处宣扬八卦的人,之后自己应该也不会陷入什么舆论风波。

好学生就是让人省心。

基尔什塔利亚就不必多说,天体科首席,在时钟塔也是无人不知的魔术新秀,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他的老师,获得无上的成果吧。

回想起这个学生都在希腊异闻带里干了什么,埃尔梅罗二世都有些羡慕马里斯比利了。

能从老师那里学习并自我创新,将天体科魔术运用到极致衍生出来新的学科,几乎要达成其他魔术师都没有到达的Orer……虽然有人理烧却的特殊因素在里面,但是基尔什塔利亚的能力也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想起那个整天鸡飞狗跳的教室和那群问题儿童学生,兢兢业业的讲师就感到一阵心累。

虽然埃尔梅罗二世并不会因为他们的性格就区别对待,但正是因为他们性格脱线,才会由衷地升起一种,别人家的孩子真好的羡慕之情。

埃尔梅罗二世的余光扫到某个站在边缘的少年,本想给自己一点信心,瞳孔却忽地增大。

身形有些单薄的少年被从地下冒出的魔兽赫从背后缠住,龙头压在他的肩膀上像狗一样地拱着,完全没有完全体之兽该显现出来的威仪与高傲。

德拉科从后面捏住路克苏利亚的脖子,冷笑道:“汝等连控制不了自己的魔神都比不上吗?”

“只是偷偷舔一下,尝尝味道又不会……唔呃――!”

偷跑的魔兽赫被本体重击,又被其他气愤的魔兽赫拖走,口水与泪水涂了一地,看起来十分可怜。

“下次再见。”君士坦丁十一世朝他们告别,他被身边的查理曼用手肘捅了一下,对方笑道:“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一点都不激动,要说点帅气的话才行!”

君士坦丁则坦然回道:“我当然激动,不然也不会出现在此了。”

“嗯!也是呢!”

其余的从者也相继离开,但无一不对他们的旅途送上祝福。

到了最后,离开这里的变成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