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拜托你们了。”心中流过一阵暖意的藤丸立香一手牵一个,把她们带到座位旁边,“战斗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是茶话会时间。”
“应该没有迟到吧。”
门被打开,基尔什塔利亚走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其他人,一个都不落,仿佛早就知道这里会有一场茶会。
“我们带了马卡龙。”玛修将拎着的盒子放到桌子上,“卫宫先生说你们会喜欢的。”
看到漂亮的甜品,童谣欢呼一声,作为茶话会的小主人开始请众人就坐,又开始分发蛋糕,看起来颇为乐在其中。
“虽然有些朋友没有到,但新的伙伴也有好多,爱丽丝我很高兴!”
“果然,聚会人还是越多越好,”佩佩隆奇诺抿了口茶,赞叹着基尔什塔利亚选择的茶叶还是那么合适,然后继续说:“攻略完特异点的聚会,好像已经变成固定节目了呢。”
藤丸立香对他的话深有同感。
过去的迦勒底并没有那么多工作人员,御主也只有自己一人。
为了避免给自己压力,大家都仔细地关照他,和他契约的从者们也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日常生活。
但像这样,相互谈论战斗的事情,谈论遇到的敌人,谈论以后的未来,确是很少发生的。
或者说,没有机会发生。
“正是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才要尽可能地欢笑,让每一分钟都快乐呀。”佩佩隆奇诺遥遥举起杯子,“对不对,戴比特?”
金发的青年似乎也被这轻松的氛围感染到,平时冷淡的神色也透着微微笑意,“虽然不至于每一分钟都快乐,但和过去相比,轻松的记忆确实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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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安静”和“嘈杂”两个相反的词语可以形容现在的情况,并且无比合适。
厚重的幕布隔绝了一切的视线,将这个狭小的拐角封闭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好像只能听到他们相互的心跳声。
但在这个拐角之外,又有无数的人在期待,企盼,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相似又不同的心情透过幕布也能感受的到,让里面的人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已经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的卡多克无比庆幸,这次转移没有降落到与此处只有一布之隔的舞台上,实在是太好了。
即使只是稍微想想那个画面,他都觉得羞耻万分,是想当场失忆的程度。
“地图上显示前辈他们就在这里,为什么看不到呢?”
玛修小心地掀开了幕布的一角,舞台上华丽的装饰让人应接不暇,穿着飘逸长裙的演员们正相互配合着起舞,优美又富有力量的动作赢得了一阵阵掌声。
一个圆环从演员手中抛起,又被另一名演员轻盈越过,转身接下,她们衣裙上的珠光亮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但那些展现着美丽的女孩们才是最夺目的珠宝。
舞台上的表演让人眼花缭乱,舍不得移开视线。但心智坚定的玛修还是抵挡住了诱惑,并且十分确定,藤丸立香并不在里面。
示巴观测到这个时代有微小特异点出现,有一只幻想种与圣杯碎片相融合,获得了干扰精神的能力,正在人群密集的都市四处逃窜。
这只幻想种的动向已经被魔术协会察觉,前来处理相关事宜,所以放着不管也没事。
但考虑到各位御主刚刚完成特异点的攻略,积攒的精神压力在工作环境肯定不能好好缓解,所以便派遣他们到这个特异点来放松心情,顺便回收圣杯碎片。
“总之就是一段慰劳休假,圣杯碎片不带回来也完全没有关系的~”达芬奇这样说着,然后笑着关上了他们的舱体。
只不过转移的坐标出现了些许问题,他们降落到了正在进行表演的马戏团舞台上,还和其他人分开了。
正在张望的玛修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在闪,不由得抬头看去,然后小声惊呼了一下:“那个是……佩佩先生!”
在二楼的高台负责调控灯光的地方,跟着身边人一起微笑着伸出手鼓掌的青年赫然是和他们一样来自迦勒底的佩佩隆奇诺。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粉发的青年抬起手朝她挥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便开始着手操作聚光灯。
找到一名队友很好,但是卡多克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工作人员里面的?!”
明明和他们一样才刚落地五分钟,怎么他就是一副在这里工作许久的模样了呢……
玛修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还是发自内心地敬佩道:“佩佩先生随机应变的能力真的是非常出色。”
音乐缓缓停下,舞女们一齐鞠躬,然后如蝴蝶一般轻盈退场,舞台上的灯光消失,下一场表演也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藤丸立香睁开眼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太近了。
而且,太挤了!
他现在似乎在一个箱子里面,后背紧紧挨着箱壁,前面的空间也几乎完全没有,只能和他面对面站着的人贴着,动弹不得。
“先忍耐一下吧。”
基尔什塔利亚轻轻吐气,借此给怀里的藤丸立香空出再多一点的空间,只可惜作用不大。
他的手臂稍微动了动,努力抬起来,费力地穿过狭小的间隙环在少年的两侧。
虽然身体贴的更近了,但两个人的姿势终于舒适了许多。
基尔什塔利亚感觉到怀中人在不断地用头磨蹭他的肩膀,一下又一下,那种微痒的触感十分奇妙,让他快要压不住唇边的笑意。
“怎么了,立香?”
带着些许暖热的气息吹过,藤丸立香只觉得周边的温度也在上升,好像属于基尔什塔利亚的气息全部都把他包裹起来。
平时这种有些寡淡的清列味道只有在近距离的时候才能闻到,但现在,似乎因为温度的上升,那股轻盈的淡香更加明显,好像是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藤丸立香吸了吸鼻子,然后终于把困扰自己的喷嚏打了出来。
“抱歉,你肩饰上的羽毛一直在蹭我的鼻子,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