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馥香看着她们懵懂的模样?,解释道:“这是?第一次传出消息,长乐郡主和崔师姐要参加花神祭。”
因着崔洛姝性子?胆小,就算是?人多的地方她都不会去,更别说去参加花神祭了。
宋初棠为陪她,自?然也没有。
众人也习惯了,怎料今年却传出两位也要参加花神祭,可不得令人感到稀奇?
窈窈一口咬下饱满多汁的樱桃肉,偏了下脑袋,好奇道:“崔师姐怎么这么胆小呀?”
这谁知道呢?
杨馥香又道:“崔师姐不喜欢接触人,倒是?很喜欢小动物,在府中养了不少,譬如小猫啊,小狗小兔子?之类的。”
窈窈听得眼睛一亮,“哇!”
喜欢小动物的小姑娘,性子?肯定也很好,她觉得这位崔师姐有点可爱???
杨馥香又说回正题,“宋师姐和崔师姐都参加的话,两人肯定占去两个花神位,再加上苏师姐和孙师姐,就只剩下八个花神位了!”
雷梦云感叹道:“今年竞争肯定很激烈。”
纪嫣点点头,“不过孙师姐都参加过三?年花神祭了,年年都被选为花神,第一年更是?被选为梅花主神。”
第一次听闻的窈窈等人都忍不住睁大眼睛,感叹道:“哇,孙师姐好厉害!”
杨馥香听着忍不住摇头,道:“孙师姐入学?栖霞书?院到今年已经是?第五年了。”
一般而言,栖霞书?院是?有限制的,学?子?入学?四年会迎来一次最终考核,考核通过的学?子?便会卒业,栖霞书?院也会下放学?状,拥有学?状之人,地位等同?于通过秋闱的举人,一样?可免除赋税和徭役,所以一张栖霞书?院的学?状极其?珍贵,特别是?对于女子?来说。
窈窈等人只听过肄业,却没听过能延长学?业的,忍不住道:“难道孙师姐还没完成学?业吗?”
杨馥香摇头,“孙师姐是?皇城中有名的才女,书?院夫子?都对她称赞有加,不可能。”
“那是?为何?”
纪嫣倒是?知道点什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听说她是?为了渊武帝”
“乖窈窈,能否帮帮先生?”
大周男子可以通过科举入朝为官, 而女子则限制颇多,但相对前朝来?说,还是宽松许多。
栖霞书院女学子卒业以后, 可以选择通过考核, 进入皇宫和官署,担任统筹事物亦或是管理文书的女官。
除此?之外有一技之长的还可以选择进太医院亦或是绣坊这些等等。
其中皇宫女官是一个香馍馍,毕竟皇宫可是天子所?居,因?此?皇宫女官的地位特殊, 寻常大臣遇见, 都要礼让三分。
除此?之外,最为重要的是成为皇宫女官更容易遇见天子, 若是运气好被天子看上?,便会被直接封为妃嫔, 不用从地位低下?的美?人、才人慢慢熬起。
从前便有这么一位女官, 原是皇宫中一位品阶不高的女官, 但一朝被当朝皇帝看上?, 册封为贵妃, 从此?飞上?枝头,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孙芮琳自然也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接触渊武帝,只可惜从三年前起, 皇宫便不再招收女官了。
因?着渊武帝至今都?未有后宫, 诺大的皇宫仅仅只有两位主子,自然也就不需要太多人服侍。
但孙芮琳还是想碰碰运气,便继续留在书院里等待机会了,万一皇宫女官再次招收, 她自然也就能参加考核。
窈窈托着腮认真?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感叹道:“孙师姐好深情?啊!”
江沅沅也点头, “也不知道陛下?长什么模样?”
渊武帝极少在世人面前露面,即使参加宫宴也是戴着冠冕,长长的旒遮住了他?的面容,更别提世人不敢直视他?的面容,就怕触犯圣怒。
所?以极少有人看过渊武帝的模样,但渊武帝还是九皇子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看过的,都?道九皇子俊美?非常,犹如神祇。
传得?神乎其神,即便是威远侯的名气也是远不及九皇子的,只是后来?九皇子登基为帝,不止手段狠辣杀死所?有弟兄,更是暴戾非常,一言不合便大开杀戒,更是当着大臣的面亲手杀死过不少人。
如此?,皇城关于渊武帝的好名声渐渐没了,反而避之不及。
杨馥香摇头道:“日后你等若是能进宫,还是小心为妙,决不可抬头看,若触犯圣怒,必然招来?杀身之祸!”
但窈窈总觉得?这些言论是以讹传讹,她始终不相信渊武帝是这样暴戾嗜杀之人,她反驳道:“你说皇城之人都?惧怕陛下?凶名,那孙师姐呢?孙师姐为何不怕?”
杨馥香忍不住戳了戳她脑门,道:“小笨蛋,孙师姐同陛下?渊源可深了!”
孙芮琳乃孙太师最宠爱的孙女,而孙太师更是为太子太师,教?导过先太子。
先太子同渊武帝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曾受过孙太师教?诲。
“所?以……”杨馥香看着眼前求知欲旺盛的小姑娘说道:“孙师姐和陛下?是师兄妹的关系!”
窈窈捂着脑袋咿呀一声,“好趴!”
几人闲聊着,那头宋画师似乎观摩出了心得?,兴冲冲走过来?道:“几位小姐,宋某可以继续为你等作画了!”
江沅沅举了举手,“方才便轮到我了,宋画师,我随你去。”
窈窈也想去看热闹,于是一众人便跟随着宋画师一道。
就这样,直到夕阳西下?,宋画师才为所?有人画好了画像。
江沅沅等人拿着自己的画像,神情?都?颇为满意。
就是杨馥香有些郁闷,因?着她是头一个作画的,宋画师受窈窈画像激发出来?的灵感没能用在她的画像上?,她总觉得?其他?人的画像要比自己的好看许多。
宋画师对此?感到有些歉意,便出言道:“杨小姐,宋某再为你作一次画,如何?”
杨馥香顿时大喜,可又觉得?不妥当,“宋画师不必如此?,今日你也劳累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