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忆又看了眼正举着手机的沈知:“嗯,放心吧妈,没事儿我先挂了。”

沈知立刻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在了一旁,满意地笑笑:“挺好,这么怕死。”

他说着,整个人又挪近了一些,余忆正不服气地瞪着他,等他靠近,才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精味。

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

然而下一刻,沈知竟掀开了被子,让余忆的身体整个袒露在空气中,轻轻捏起他软软的命根子,将枪口抵住龟头。

“就是这个家伙欺负我,你说,我要不要了结了它?”

余忆下身一紧,小腹跟着抽了一下,忍不住想骂人,铁链跟着他的拧动闷声作响。

“要我死就给个痛快!”

余忆又气又急,胸膛起伏剧烈地喘着,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当场愣住。

沈知还是笑着,松了手,放下枪,缓缓宽衣解带,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在余忆震惊而不解的眼神中,他爬上床去,跨坐在余忆的小腹上,用股沟蹭了蹭那个一贴就有反应的东西。

他重新举起枪,用冰凉的枪口抵住余忆的额头,缓缓笑道:“你不是对着我,就能随时随地发情吗?那就换你伺候我,要是伺候得不爽,我就一枪崩了你。”

原本在这样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人是不可能再被情欲所操控的,可余忆眼睁睁看着主动献身的沈知,还是不争气地硬了。

光洁的皮肤因酒力而变得熨烫,饱满弹性的臀部擦过他的前身,像是擦火柴般一碰就让人烧起来。

余忆恍然想起沈知最开始同他说的狠话。

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吗?不是要上我吗?还不是被我操到摇着屁股求伺候。

余忆又动了下身子,四肢的铁链跟着作响,虽然此刻被囚禁的是自己,持枪的是对方,他却莫名生出一种身为掌控者的快感。

沈知看着他眼神的变化,用枪抵在他胸口做支撑,另一只手自下而上抚摸着身后直抵自己尾椎的性器,抬起屁股缓缓坐了下去。

第一下没太对准,吐着清液的龟头贴着光滑的臀部擦过,留下一道水痕,茎身因此又硬了几分,余忆被激得小腹开始绷紧泛热。

沈知又试着坐下去,这次终于将龟头吃进去,当场吸得余忆闷喘了一声。又热又紧的内里在不断施加的压力下破开,沈知咬定了要一次坐到底,浑身都在颤抖,抵住胸膛的枪口直接将那处皮肤压出一个凹陷的红印子。

怎么这么紧,余忆大口喘着粗气想,简直快要被沈知逼疯了。

然而内里又是水滑的触感,虽然紧,但进入得还算通畅,难道是沈知自己做了准备?还是来之前就已经跟别人做过了?

乱糟糟的思绪积压在余忆的脑海,他来不及想清楚,就已经被沈知铺天盖地的动作磨得喘不过气,浑身的知觉都聚在那根被吸住的东西上。

沈知坐在他身上疯狂颠动,柔软的床面也跟着似掀起波浪,余忆食髓知味,早已不知不觉开始迎着沈知的动作顶弄他,性器在他们彼此的配合下越插越深,次次都从敏感点碾过,爽到沈知抻着脖子不住浪叫,连枪都快要从手中脱飞出去。

两人不知疲惫地以骑乘的姿势做到大汗淋漓,最后,余忆明显地感觉到沈知在疯狂地绞紧,于是大力将他送上高潮,自己也跟着射了进去。

然而,就在他到达巅峰的瞬间,他眼睁睁看着那把摇晃着的枪正中他的额间,扳机也被咔嗒一声扣响。

本能的惊恐像一颗炸弹在体内炸开,爆炸的余烬化成冷汗无孔不出地涌出来,他的脑神经如同崩断了弦,瞬间失去思考,浑身的肌肉僵硬成一块石头。

直到感知到自己的心脏还在狂跳,呼吸还没停歇,额头并没有传来痛感,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事。

他没有死在沈知的枪下,那一枪没有子弹。

他瞪着眼,喘着粗气,全身湿漉漉地陷进床里,像是死过一次,像是死而复生。

死亡刺激令体内的各类荷尔蒙飙升,让性快感到达了从未有过的高度,混乱的感知让一切都归结为刻骨铭心的情感。

余忆恍惚地看着眼中的人,沈知,他的哥哥,正仰着头坐在他身上享受高潮的人,缓缓倒进他的怀里。

清脆一声响,那把未能终结他的枪,摔在了地上。

企鹅

第章 怒火

濒死的极致快感几乎剥夺了余忆的所有精神,他丢了魂似的恍惚了半天,才渐渐平息下起伏剧烈的喘息。

滚滚冷汗还在不住地往外涌,沈知一动不动地倒在他身上,安静地像是昏了过去。

余忆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手,在铁链拉扯的极限距离里摸到了沈知的脸颊,他的脸上同样蕴着细密的汗,被微凉的空气染得有些湿冷。

然而指尖划到鼻梁时,他却摸到了一滴滚烫的液体。

带着温度的水渍漫过他的手指,不断线地一直流淌着,他尝试着摸过那双闭着眼睛,同样是一片温暖的湿濡。

沈知哭了吗?

余忆迟疑地将那些水痕擦干,想多做点别的却无能为力,他行动受限,只好试探地问:“沈知,你没事吧?”

趴倒在他身上的人仍似睡得深沉,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余忆总觉得有些怪,苦思无果,最后还是摸了摸沈知的脸,刚刚湿润的地方已经没有泪再流出来了。

他又摸了一下沈知的肩膀,湿湿的,有点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温度下降得很快。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沈知发烧那次,时隔几个月的经历像是发生在昨日般历历在目。

眼下两人躺着的床很大,并排睡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刚刚被掀开的被子就在他手边。他努力扯过被子一角,用力往对面一抛,两只被铁链拴住的手交替拉扯了几下,终于将怀里的人盖在被子里。

他轻叹了口气,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就眼下这个处境,该哭的应该是他才对。

可微妙的是,就因为他摸到了那几乎肯定就是眼泪的东西,他又觉得似乎沈知才更可怜。

高潮的余韵还不能令他很好地思考,带着这些纷乱的思绪,他浑浑噩噩跌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