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安排最后的恢复疗程吧。”
俞铖惊喜地问他:“你确定?可别明天说醉了,不算数了。”
“你也可以选择录音。”祁湛说。
祁湛根本没醉,醉了的话不会只给许年打一次电话,他会一直打一直打,打到许年先服输。不过,他现在是清醒的。
他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只交往了那么短的时间,许年就不再属于他祁湛了,他怎么甘心。
俞铖找代驾把祁湛送回了家,他回了实验室那边,为祁湛最后的疗程开始做准备。
要说两人是怎么认识的,还真的和许年有关。
当时俞铖接到病人的时候,看见祁湛的那一刻,他觉得这个程度并不需要自己出手,但是仔细检查之后发现连他好像都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祁湛的腺体伤得很严重,是由于车辆的撞击,外表看起来像是没事,但是恰巧就伤在了腺体上,如果得不到治疗,三天之内祁湛也活不下来。
起初真的是难到了俞铖,俞铖的父亲是研究腺体这方面的专家,他更是受父亲熏陶,早就对这方面感兴趣,很年轻的时候就获得了这方面的学位证,怎么说也算是专家级别。
祁湛的伤势对他来说很有挑战性,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受伤的前一周祁湛都是昏迷了又醒,反反复复,说话也发不出声,只有气音。
祁湛受伤的原因,让谁听了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笑他。
为了给许年送个生日礼物,定做的那条手链就是祁湛跑到拉斯维加斯找那位出名的设计师。结果拿到东西把所有一切都包装好,东西先寄回去了,人回去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有一部分原因是疲劳驾驶。
俞铖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疗程,刚开始意识昏迷的祁湛还很配合治疗,结果刚有点起色,祁湛就待不住了,但是他的腺体连支持他走到病房门口都是个问题。
许年生日那天,那通电话他也废了很大的力气,最后没坚持住又昏迷了。
许年以为祁湛当时睡过去了,其实是祁湛被受伤腺体疼晕了。
其实本来俞铖想给祁湛直接换一个腺体,虽然恢复比较慢,但是比治疗受伤的更快也少受罪。
但是祁湛拒绝了。
俞铖搞不懂他,后来才明白,作为一个alpha,你的omega在习惯你腺体气味的那一刻,如果换掉腺体,那你们的匹配度也将改变。
况且还是祁湛和许年匹配度惊人高的程度上,祁湛不想换,俞铖也能理解。
说实话,俞铖到现在都搞不懂祁湛,唯一知道的是,他对许年是认真的,并且在他们的关系中,祁湛看似自信满满,但是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把握。
群 ③③③ ▽▽ ::
雪还在继续下着,虽然不大,不过地上满是又厚又重的积雪,只开辟出了一条小路。许年下了夜班出了医院就直接去坐地铁回家。
回到家也懒得做饭了,直接闷头又睡了一觉,昨晚虽然不忙,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也没有睡好。许年一觉直接睡到了快十一点,整个人是被饿醒的,胃实在是不好受,只好醒来找点吃的。
许年揉着胃走下床,踱步直接到厨房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冰箱里也只剩下一些速溶咖啡还有两颗鸡蛋。
未免太可怜了一点。
自从上次从急诊那边转科室之后,虽然不太忙了,但是也忘记往家里添置食物了。一开始刚上大学的时候,他还特别挑食,因为学得辛苦再加上感情上也不顺利,所以吃的方面不想亏待自己。刚开始搬出来不忙的时候还会研究一些料理,嘴和胃都被喂叼了,现在几乎整天就是快餐外卖,没什么时间自己琢磨。
许年干脆把两颗鸡蛋煮了,下午休息,准备去采购一些食材,至少不能什么都没有。
许年又把自己包裹得厚厚的,踩着雪往小区外走,只吃两颗鸡蛋是完全不够的,许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也就是午饭点,顺便在外面先吃一顿,然后再去逛逛菜市场和超市。
做好打算之后,许年就先向饭店出发。
也没有吃得多好,许年觉得把肚子填饱就满足了,吃完饭在附近买了杯冰美式,许年边喝边往超市走。
虽然天气冷,但是没有冰美式就很不完美,许年想。
许年进超市之前摸了下后颈腺体处的抑制贴,最近快发情期了,不知道为什么记性也不怎么好,害怕饿昏头出门忘了贴,何况还是来超市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
许年拉了个购物车直接先向零食那边进发,他真的是好久没逛过超市了,一看到之前吃过觉得好吃的东西就往车里扔,但是扔了一些又觉得短时间内肯定吃不完,又默默放回去。
逛了好一会儿,许年才想起来正事,去挑了一些菜和肉类,许年本来还想买条鱼,但是根本没时间好好做,于是作罢。
结账的时候人还蛮多,许年排在后面无聊发呆,根本没注意到后面已经有人已经盯了他好久。
终于轮到许年,许年拿出手机等待收银员把东西一件件扫码,刚要付款,突然听到身后一道声音,一瞬间愣住。
“等一下,一起扫了,我付。”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和以前听起来不太一样,也比昨晚电话里传过来的更真实的声音。
祁湛的声音。
收银员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许年见他没说话,接过来后面祁湛的东西开始一件件扫,直到收银扫完报出价格的时候,许年才反应过来。
“不用了,我们分开付。”许年调出收付款二维码。
本要往收款机那边放,却被后面祁湛抢先一步。
“微信收款xxx...... ”
许年本想把东西扔给祁湛不要了,但是又是自己花费好半天挑的,何况是祁湛想付钱,那关他许年什么事。
许年于是拿着购物袋走出了超市,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祁湛。
他听到祁湛追出来的脚步声,下意识心脏好像停了一拍,但强迫自己不要回头。
“宝宝,我们可以”祁湛追上来,离许年不过一米距离。
“不可以,什么都不可以。”许年无情拒绝道,走了两步停下来,没有回头,说:“祁湛,我说过了,别再联系了。”
“所以,我们就不要给彼此再留下任何痕迹。”许年攥紧了手里的购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