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襄这个角色出来得很突然,他的灵感仅来自于一段音乐:ALan《Octopus》。
为什么写Beta呢,因为我觉得Beta还是有时髦值的,Beta最该出狠人,他们
周襄其实是个心思细腻情感丰富的人,只不过始终站在一定距离的俯视角度。最后他在车上对孩子说,卡戎永远看不到冥王星背后其实有颗心形图案。看文细的读者应该能猜到那个打电话的人是崔焰,他就曾送过周襄这两颗星的钻戒,但周襄这句话指向的并非是他和崔焰,这里的冥王星是指他自己,卡戎指其他所有人(包括孩子)。
他和几个攻都是有爱情的,虽然从叙述上只有崔焰被直白地认领过。周襄对待感情总给人“冷血自私”的感觉,主要是一般人(包括攻)都默认超出一个人的关系需要彼此间相互妥协和退让,而周襄自我且求强的天性,加上他见证了他母亲不断妥协退让最终换来的预期破产,让他形成了一种极致的强者思维:如果我自己能真正攀上顶峰,那么任何宝贵的东西自会源源而来,不需要我去妥协;我只对我的利益负责。
然而这世上怎么会存在一座最高的顶峰呢,这条路是没有止境的。所以正文就停在了他前往第一座看得见的顶峰的路上。
老实说这本并不如预期,动过删文的念头,感谢喜欢它的朋友,希望有一天会有更多人喜欢。
50章 49(正文完)
婚礼前导致车辆安排变动的“小状况”是关望星的手笔,他在最终给周符单独乘坐的车里安装了炸弹。这是我和父亲调查到的信息。
然而见面对质,关望星却告诉我,暗杀一开始的目标不是周符,而是我。
那颗炸弹是傅膺白的授意,按原先的计划,要安装在我和周符共坐的那辆跑车上。
我的丈夫真的要杀了我。
我交往过的
爱我的人都觉得我该死。
不久前,我在酒吧碰到了韩多恢。
当时我架了副墨镜,面部武装到只剩个下巴,骑在吧台上独酌。一名侍者过来端给我一杯酒,指了指不远处,说是那边的先生请的。
韩多恢朝我这边招了个手。
我们像老朋友那样交谈了几句,互相嘲讽。
“那个演员多少一小时?”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他比了个数,噗嗤笑了出来:“8万一小时。”
他说他已经不爱我了。他却还打着光棍。
爱我的人都觉得我该死。
可我死了,他们能爱谁?
……
执行任务的特工是关望星的生死之交,秘密没能守住。得知了情况的关望星拆掉了炸弹,却没有将之丢弃,我丈夫对我的杀念跟随那颗炸弹一同让他转移到了周符的车里。
我不带任何表情地俯视着关望星。
眼前的这个人曾发誓要永远听我话,要对我好,他望向我的双眼总是潮湿、驯服而多情。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要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
他跪在地上,抓起我垂下的指端发硬的手,一下下往自己脸上招呼。边打着自己,边说出那天被我堵下喉咙的话:“我爱的人是你,哥哥,从大学就是。我什么都不要,你可以不看我,不碰我,可你不能连一厢情愿的资格都不给我,为什么要把我推向别人,让我走投无路!我恨你,恨你给我这份残忍的恩赐,可我是个懦夫,对你我下不了手。”
语速飞快地说完这些,他少许平静了下来,眼泪在我手心上刺烫地滚。“把我送进监狱,杀了我吧,我该死。”
我抽回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他发怔地望着我,眼睛盯着我那半边火烫的脸颊,待我将目光回向他,他又乖顺地垂下眼皮,一副听之任之、静侯发落的模样。
我没有责备他,没什么好责备的,我只觉得惋惜。
可惜了。
我坐下,招了招手。他双膝磨蹭着地面,爬上来,双手举成忏悔的姿态伸向我。我没接,我把手摆在大腿上,避免碰到他。
“还有谁知道吗?”
“没有人了,只有您。”
那就好。“你和周符最好分开。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你也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不许让周符、让你的家人知道,不要让他们伤心。明白了吗?”
“可我犯了……”
这时我向他伸了手,拢起他半边脸,大拇指在脸颊上摩挲着。“你是个战士,你的归宿不该是牢狱。回前线去吧。”
他不再多言,神情恍惚地起身离开,身影被门口的强光吞没。
10月25日,战争结束。关望星牺牲在了最后的清剿战中。
他被授予了紫心勋章,周符作为他的家属参加了授勋仪式。
我没有告知弟弟那颗炸弹的来头,爆炸案的调查结果在我和父亲的严防死守下不了了之。
关望星在周符心目中仍是那个勇敢,柔情,正直,害羞,温存的完美形象。
弟弟捧着他亡夫的勋章,靠在哥哥的肩头上啜泣。我把他揽入怀里,一下下拍着他。“没事了,没事了。”
我脸色如常,眼尾嘴角都是无数次国家公务锻炼出来的最合适的角度,却也静静地淌着泪,冰凉的小虫子从眼眶里爬出来,粘在脸上,我没去擦。
台上,傅膺白说:“愿死者不被忘记,愿生者不失初心,忠诚不受背叛,愿景不坠阴霾,人人得其所,不抱憾。”
我会有我的报应的。
关望星的叔叔被提拔了三军总司令,这是我在游说关家起兵时给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