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做粗活?
萧绍捏着下巴,让戚晏做粗活,戚晏会死。
好好在偏殿睡着都能睡到病危,挑个水砍个柴还得了,到时候真死给萧绍看。
把前探花弄来府上,几天弄死了,言官能一人一口唾沫喷死他。
萧绍跨入府中:“好啊,我准了,他想当我的贴身近侍那就当吧,告诉福德海,让戚晏明天来书房,伺候我笔墨。”
【?作者有话说】
双向奔赴,有小虐无大虐。感谢在2024-02-16 02:50:19~2024-02-17 02:36: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澄澈de芒果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来日方长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芝麻 2个;白燕、悲伤的猪大肠、Nebula、龙汐、果果、嘿嘿、扛起苏波飞奔而去、有梦谁都了不起、Zme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影番茄 229瓶;白鸽子 80瓶;师尊家的猫、扛起苏波飞奔而去 50瓶;无聊啊无聊 47瓶;睡眠不族 30瓶;殷殷雾漫 25瓶;江折 21瓶;雾泠、我不李姐、柠檬 20瓶;何其多、姜姜呀 18瓶;老毛急得快秃头了 17瓶;玉林鱼、静夜 16瓶;橙多汁、大晖狼吖! 15瓶;HAroooro、从流入夜 14瓶;南秦玉柯、拖延症晚期、久不安 12瓶;术术有、离耐耐耐、堂主送你往生、清夜无风雪、人间失格Dm0、活不了一点、Culaccino、乌梧、随便叫什么都可以啦、Dai、子鸦、再夸我可爱我就去举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景行行止、江海寄余声、无念、亦梦、飒风、嗷、???????、漂漂、银河系电冰箱总指挥部、我见星河 10瓶;童沧 8瓶;hey 7瓶;容歌、42909488、你们这群老六、叮叮当当小铜猫、朝菌晦朔、晓筱潇、悲伤的猪大肠、安阳喵喵、扶墨、yuiuy、Salt、不大评论 5瓶;三日、西楼谢俞何时反攻、我是超级大心素 4瓶;抱故事的猫er、亦伊、电分啊我跟你拼了、森川藏雪、不要白桃乌龙、60327088、鱼鱼、透透透透、64828981、想吃烤牛肉,十分熟、竹子精 3瓶;画华华华、天理昭昭、小霖铛~、五亿个小铃铛、Sun、月染半江清、fine、恣限、我蹲的书又双叒叕断更、想要奋斗的小咸鱼、53108497、十页、想养肥却养不肥、68743899、焦糖凇雾、Sky、一只螃蟹 2瓶;晚风皆搁浅、山有扶苏情可待、云冽、Erudit、霖泽、澄澈de芒果、木木、41867068、70570651、渔归、69723605、-17ee-、珍惜每一个主攻大大、神已经知道、九硯、果壳之王、arthur、哈库呐玛塔塔绥枝●)o、亦婻、停电了!、又见梨花白、竹子.、宋桐、叶瑄和年级前十总要上、嘿嘿、夢北、雁来、大乃老婆谁不爱、余生可期、Zin、司虞、小水龟呀、婉儿要呲糖、墨染卷、牛肉脆薯卷、康康吖、u、彭悦、小臭臭、秋韵、yu麾、末日繁花、平平无奇的人、赤煜不爱吃鱼、yolommi、亓聿、竹子、今日不宜、。。、井、菠萝蜜椰汁计算器、支离笑此生、。。。、溯沅、醉眠星星、寂璃儿、好甜、Lumos、45701291、YOLO、人间睡不醒、圆子、只是当时已惘然、彼岸、冰淇凌、小鱼桶、cyii_vvv、阿白、是喬不是乔、二七、钟离挽歌、小小、Xuan.、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4 ? 策论
◎你说说,这罪该如何罚?◎
伺候笔墨算个轻松的差事, 不怎么耗费精力,第二天下午,萧绍便在书房看见了戚晏。
他一撩袍子跪下, 行礼道:“殿下。”
戚晏身形本就清瘦,现在病了一场, 就更显得孱弱, 奴才的衣饰裹在身上, 竟有些挂不住。
萧绍瞧着他这身打扮, 无端觉着扎眼。
他其实见过戚晏, 落难前的戚晏,不是这副模样。
那时戚晏刚登了探花,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时候,他头上簪着御赐宫花, 自长街打马而过,去赴曲江宴,而街巷四周挤满了蹭喜气的男女老少,姑娘们往新科举子身上扔花, 戚晏长的最好看,往他身上丢的最多,不多时,便拢了一袖子的芍药牡丹。
那时萧绍就坐在湘云馆二楼雅座,他正听姑娘唱曲儿, 忽然楼下一阵喧哗,便推开窗子往门外看,一眼看见了马上的戚晏。
少年眉目清朗, 文采风流, 萧绍一挑眉, 摇着扇子道:“今年的小探花长这么漂亮?真招人喜欢。”
谢广鸿摇头:“那是谢御史家的儿子,你可别惦记,小心他爹一道奏疏参到御前,陛下拿玉玺砸你。”
这时,戚晏刚好抬头,与萧绍四目相接,萧绍便了合了扇子,笑眯眯唇语道:“美人。”
戚晏显然没见过他这样的,愣了片刻,便移开眼皱眉,暗骂了一声,看口型,骂的是:“轻浮浪子。”
说着,他一拉缰绳,马儿快跑几步路过楼阁,可萧绍看他背影,耳朵分明红了。
萧绍当时心想,读书人骂人真有意思,这么轻飘飘毫无杀伤力的一句话,能把自己耳朵骂红。
而后那么多年,物是人非,再见时,戚晏已经位极人臣,成了九千岁。
想到旧事,萧绍晃了会神,戚晏便跪不住了,他略闭了闭眼,伸手撑住了地面。
萧绍抬手:“起来吧,为我研墨。”
他其实没什么东西要写,就算要写也不会当着戚晏,只是单纯想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变着法儿折腾。
于是戚晏磨了一道,萧绍说:“淡了。”
磨第二道,萧绍说:“浓了。”
好不容易墨磨好了,他支使戚晏添茶,第一遍说烫了,第二遍说凉了,总之,就是大爷似的躺在椅子上,支使戚晏团团转,顺便观察戚晏的反应。
戚晏没有反应。
他柔顺的磨墨,柔顺的添茶,萧绍挑刺,他就重新磨,重新倒,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折腾一尊木偶,真的很没有意思。
萧绍微微眯起眼睛:“喂戚晏,过两天我要去上书房读书,我准备带你去。”
“……”
戚晏倒水的动作不停:“好。”
萧绍俯身:“上书房的宋太傅,原来也是你的先生吧?”
“是。”
戚晏官宦世家出生,从小来往就是世家清流,他是宋太傅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只是现在,这学生已经断了仕途,再无扬名的可能了。
清流与宦官是截然不同的两套体系,清流可以堂堂正正,青史留名,将所学发扬光大,无数学子前仆后继,不过是为了后世提起,有个“纯臣”的美名。
但是宦官不同。
他们天然是鄙视链的底层,是鹰犬,是小人,是佞臣和文官们口诛笔伐的对象,骤然跌落到这种地步,戚晏不可能不痛苦。
可戚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俯身倒水,好像他读了小二十年的书,那些清清白白,出世做官的念头都与他毫不相关了。
萧绍:“你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