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鄞来看过他,但纪灵昀一看到赵鄞就害怕的躲,躲了几次,赵鄞也不去触霉头了,只在他睡觉的时候去看他几眼。

行军的队伍临近山茶县时,路上遇到了行刺的叛军,纪灵昀坐的是全场唯二的马车,毫不意外的被箭矢射成了刺猬,马匹也被射了箭,疯了一样的往前跑。

纪灵昀这才跟找回魂了一样,知道害怕了。

纪灵昀坐在马车里面,被颠到了地上,不断被弹起来,又摔倒,碎掉的陶瓷果盘也在马车里面滚来滚去,纪灵昀撑着身体想坐起来时,手掌被瓷片割破了,鲜血滴滴答答流出来,钻心的疼。

忽然,外面传来马蹄的声音,再接着有人好像跳到了马车上,帘子被掀开,竟然是赵鄞。

纪灵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体一阵失重,整个人忽然在马车里腾空,再接着,水流骤然漫过全身。

然后就没了意识。

醒来时,赵鄞正捏着他的下巴给他渡气,见他醒了,赵鄞长舒出一口气,伸手摘掉脑袋上的水草,没好气的对他道:“没事吧?”

纪灵昀坐起来,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抬头看看两人落下来的地方,竟然是个山崖,赵鄞浑身都湿透了,纪灵昀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赵鄞,不由多看了几眼。

看着看着,就看出不对劲来。

两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但石头上都是血水,顺着血水的痕迹去看,竟然是从赵鄞腿上流出来的。

“陛下你的腿......”

赵鄞低头看去,掀开衣袍,发现裤子已经被划破,小腿的伤似乎是被断裂的木棍划烂的,已经可以看到骨头了。

纪灵昀吓得转开眼睛,赵鄞却毫不在意的盖回衣袍,抓着纪灵昀的肩膀将人拎着一起站起来。

“这里不安全,叛军随时会找过来。”赵鄞拉着纪灵昀往山崖下的山洞深处走,沿路掩藏了行走过的痕迹,但又留下了只有亲信能看懂的指示。

赵鄞腿伤成这样,走路却一点没有受影响,比纪灵昀走的还稳当。

“陛下,你不疼吗?”

“疼又能怎么样,你指望的上吗。”

纪灵昀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两人在山洞待了两个时辰,军队就找过来了,回到附近扎营的营地,纪灵昀的手被太医包成了粽子。

从这天起,一直到到达边关,纪灵昀都没有再见到赵鄞一面。皇上的命跟他的命相比,孰轻孰重心中都有定量,陛下先前还在床上折磨他折辱他,那天却舍弃安危,明知前方是悬崖的情况下,还是跳上了马车,到底图什么。

不止纪灵昀在思考这个问题,赵鄞同样也在思考。

赵鄞是一国之君,死一百个嫔妃对这江山社稷都没什么影响,可若赵鄞死了,这江山必然动荡。赵鄞想不通,自己那日为何会跟被下了降头似的去救纪灵昀,难道还真有感情不成。

这个念头一出就被赵鄞给摁了下去,绝对不可能。

边关战事频发,纪灵昀每日都能在军营看到伤员,他不懂战事,但每每看到这些人,都会想起自己在战场上死去的父亲,故而夜夜梦魇,劳心伤神。

赵鄞的伤没好透彻就上了战场,陛下亲临,战士们士气大涨,不过短短两个月,便将失去的两城夺回,还将敌军驱赶到五十里外河口,如丧家之犬般落慌而逃。

凯旋归京的路途中,赵鄞像是终于想起纪灵昀的存在,召见了他。

两个人一个在外饱经风霜,更壮更糙,一个三天两头生病,成了个活脱脱的病美人,站在一起,一强一弱,倒是般配的很。

“陛下。”纪灵昀双膝跪地,行的是臣子面圣的礼,而不是妃嫔的礼,穿的也是男装,没有了脂粉修饰,整个人就像文官家清丽出尘的小公子。

赵鄞抬手扯开少年头上束发的发簪,一头青丝散落在肩上,纪灵昀懵然抬眸。

“来人,给昭仪夫人换回罗裙。”

门外走进来几位宫人,扶着纪灵昀从地上起来,片刻后,女装的纪灵昀被送上龙榻。

温香软玉在怀,天子紧逼过去将纪灵昀压在了锦榻的护栏上,听着他香息急促,也不由粗沉了气息,就近看着他浓密的长睫微颤,一双极美的眼睛水漉漉的倒映着赵鄞的身影。

“爱妃把衣裳脱了。”

纪灵昀愕然,手脚冰凉,上次的阴影历历在目,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又急又怕,他太清楚男人目光中的炙热欲望代表着什么,那丝毫不掩藏的恶意......

“陛下,哪怕穿上女子衣裳,我也是个男子,您忘了吗。”他倾城的娇容惨白,天子似乎难得有了怜惜之心,压着他轻吻着那些眼泪。

浅浅的吻开始密集,从他的额间到颊畔再至唇瓣,他不肯松开牙关,赵鄞也不逼他,仔细的含吃着他的粉唇,细嫩的触感软的极美妙,舌头扫过他紧咬的贝齿,尚且能尝到隐约的甜。

哪怕是从前陛下不知道他是男子的时候,也未曾这样细吻过纪灵昀,久久不退去的含弄耐心的可怕,甚至似乎上了瘾,湿热的唇吸的他唇瓣发疼,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绝望的推抵着赵鄞。

“张口,乖。”

天子的威压与男人天生的压迫力让纪灵昀恐惧,他紧闭着眼保持着最后的抵抗,耳畔传来了男人的低笑,赵鄞不再执着于他的唇,大掌却开始游走在他的腰际。

夏裙单薄,交襟的裙裾被扯散了系带,绫罗籍乱,纪灵昀羞愤欲绝,他奋力挣扎,想要呼救,可这里是天子的地盘。

帝服着身的高大男躯从后面直接压了下来,炙热的强制中,赵鄞用力一扯,松散的上衫全部落去了腰间,后背大片光裸,雪白的香肩恐惧的颤抖着。

一个湿热的吻轻轻落在了他的颈间,带着无限柔情和欲望。

细长的雪白双腿在颤栗中被天子强行分开,趴在床上的纪灵昀好几次想爬起来,均是被压着腰给按了回去,粉白的娇臀乱扭,诱的天子捏了又捏,直揉的两边小屁股发红。

“呜!不要,陛下求求你!”他哭的哀哀,一头丰美乌黑的长发凌乱,耳畔是男人愈发沉重的呼吸,夹杂着亢奋,一下一下的萦绕不去。

赵鄞一直在温柔的说别怕,连手上的动作也极是温柔,却不给他半分抵抗的能力,扯开他一条腿折到一旁,撩了下裳将下胯抵近他。

龙柱粗涨的滚烫,硬生生的戳弄在他的腿心处,顶的花缝又疼又麻,极度的紧张害怕中,纪灵昀湿了,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开始分泌黏滑的液体,以至于天子将手探入他的穴口时,低声笑了起来。

“在流水了。”

纪灵昀羞耻含泪,趴在皇帝的身下绝望不已,年轻的天子身强力壮,阳刚之气勃发,充满了侵略的危险,娇嫩的肉唇被拨开,浑硕的巨头正尝试着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