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河躲也躲不开,顶也顶不住。左右扭动着腰杆,滴着汁水的勃起阴茎空荡荡甩动却蹭不到东西,电击般的酥麻在小腹深处泛滥,被精液前列腺液注满的输精管终于开闸,乳白的浓精朝着床铺被褥喷溅,弄脏了一大片。
表弟还没真干进来,光是两根手指头扩张,就给赵白河玩射了。
和普通的射精相比,源自身体内部的高潮令人无处遁逃、无从招架,赵白河只能眼睁睁看着精液从阴茎中悲惨溢出,却无法对这本源的性快感做出任何抵抗。陌生而狂烈的刺激刷白了大脑,马眼像是怎么也合不上了,将腥臊的精液一股劲往外吐,他感觉自己射了好多,直到把睾丸都给漏了个空,射得马眼都有些发疼。
赵白河的身体在弟弟手里急剧地颤栗,好一阵才缓过气,对着周檐大叫:“你,你学些什么不好!我不是说让你先停停吗!干嘛不听话!”
“哥,你……好像射了……”周檐有些失落地侧下头去,看了一眼表哥还挂着精液的阴茎,“……那我还能插进去吗?”
莫名其妙挨了顿训,周檐眼神水漉漉的,语气听上去竟然有点委屈、有点可怜。
“当然了!兄弟要爽一起爽,哥还能让你吃亏吗?”
“好。”说罢,周檐便扶稳自己硬得难受的阴茎,对准后穴一把捅了进去。
“唔嗯!”
相比刚才的耐心扩张,周檐将阴茎往穴里送得太过急躁了。赵白河生涩的后穴被硬生生撑开个大口子,半吊子的扩张似乎没起到太大作用,钝刀切肉般的剧痛,令他怀疑自己的穴口穴内都已经被撕裂烂了。
可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赵白河只能在表弟的猛干下强撑。他疼得全身痉挛,抓来枕头死死咬在嘴里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嘶叫出声,止不住的口水和眼泪,濡湿了枕套大片。床单也已经被他跪不住的双膝扯皱开,露出底下的半截床垫子来。
周檐双腿支开哥哥的双腿,两只手将赵白河屁股掐得发红发紫,失心疯似的拿鸡巴拼劲往穴内冲撞。他一身的汗,紧紧闭着眼,张着嘴大口喘气,每一下都在紧致的通道内插得卖力、艰辛。
表哥称不上多健硕,穴口附近的肌肉力道却大得要将他夹断。紧巴巴的入口死箍着硬胀的阳具,每一次挺入,都将那根根爆鼓的血管强行按下去。内里火烫软绵的的靡肉,从四面八方袭来,像在吸吮吞咽,把布满快感神经的龟头压得简直喘不过气。
没能抽插几个来回,周檐猛一下就瘫压在了表哥背上,死命咬住对方肩胛上的皮肉,吭哧着,一阵震颤,将热滚滚的精液,一柱柱全灌在了哥哥的肚子里。
周檐趴了一阵,闷声开口:“对……对不起,我本来没想搞在里面的……太舒服了,我没忍住。”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怀孕!”赵白河满头大汗扭过来,看着在自己身体里早泄的弟弟,却一脸的得意,“才两下就射了,你也就这样嘛,太嫩了点!”
“谁要和你比这个……”周檐没有松开手,反倒抱着表哥翻了个身,一起躺倒在床上。
他们那晚双双早泄,却抱在一起乐得像两个傻子。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这从没试过的插入性交,比赵白河第一次手淫都来得顺利爽快,实在自然,又实在刻骨。有了这般乐子,谁还愿意在被窝里偷偷打飞机?可偏偏把他搞爽的又是自己表弟,是对自己一口一个哥的那种关系,这下
这下他似乎已经开始期待和表弟下次见面了。
没过一阵,赵白河便被撵下了床。周檐蹑手蹑脚从衣柜上层抱出替换的四件套,不敢开灯,借着窗外透进的晶白月光,开始收拾床上的狼藉。
赵白河披上衣服,靠在窗边发呆,却听见楼下乍然传来动静,还是不小的动静。
“姐姐!姐姐!”
“姐姐,我要吃面!面!啊啊啊!不吃面怎么睡得着!!!”
精神病小姨猛不丁鬼哭狼嚎,在原本静谧的夜里,声音大得要把楼顶的瓦片都给掀翻。
很快,入眠的老屋里,灯被点了个通亮,比刚才二人做爱时还闹腾得多。赵白河也顺理成章帮周檐把阁楼里的白炽灯打开。
“小梅,我给你煮面好不好?”
就连外婆这样的老年人也被吵醒了。
“不要!不要你煮!你去给我挖红薯做丸子!我要姐姐!我要姐姐给我煮!”
小姨人疯,在吃上却贼挑剔。不过这一点上赵白河投赞成票,外婆搓的丸子好吃,妈妈煮的面也好吃。
“狗日的神经病!半夜起来发什么癫!要不要人睡觉了!”
赵白河望向楼下院坝,只见母亲白夏莲穿着睡衣,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去到院子角落抱柴火准备烧锅。她仰头一看,正好注意到灯火明亮的阁楼与站在窗边的赵白河。
“这么晚了还不睡!”白夏莲看不惯赵白河嬉皮笑脸,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骂一顿再说。可转念一想,家里闹这么大动静,人醒了也是没办法的事,于是白夏莲又问:“檐檐醒了没?你问下他吃不吃夜宵!”
“吃,我们都要吃!”
赵白河朝母亲喊话,不忘回头看一眼正换着床单的贤惠表弟。他屁股还很痛,却觉得自己真要幸福死了。
怎么能过得这么幸福呢。
他一时摁不下心中欢喜,从身后对着表弟便是一个熊抱,在表弟侧脸上一阵狂风暴雨猛亲起来。
周檐羞得不行,憋红了脸结巴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厨房里白夏莲丁零当啷开了灶,小姨开始在院坝里跳绳唱歌,外婆点了煤炉子,穿上棉袄静静烤火。
深夜里都热闹非凡的老屋,如今在白天,也萧条冷清、不见人影。
赵白河从床板上起身,走到破敝的木窗前。窗外天已经亮了大半,院坝里自己那辆二手面包车伶仃停着,车顶上坑坑洼洼,寒碜得很。
他想,外婆也去世了,自己这次一走,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再有理由回来这里了。
[]见鬼
离开之前,赵白河还去了趟外婆那儿。
这是临时起意,香火纸钱什么的他完全没准备。坑井已经被严严实实封死了,褐棕的新土外,整齐砌了一圈矮矮的白砖,在这一片小山头上,是最新、最漂亮的一座坟茔。
定做的大理石墓碑也已经立好。碑石正中是刷金的“万古长存”四个大字,而往下孙辈那一列,自己和周檐的名字被紧挨着刻在了一起。
赵白河伸手轻抚上墓碑,深深阴刻进去的名字没有抛光,粗粝、冰凉、凝着清晨的水汽,端端正正,清清楚楚。
他们就该被刻在一起。
像一份证明,也像一道枷锁,万古长存。
赵白河闭上眼,虚浮地呼出一口浊气。那迟迟不散的晨雾,寒峭、空洞,一层层拢上来,又将他围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