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激情对峙的同时,栏目组也没闲着。
“导演,这要录下来吗?”扛摄像机的男孩工牌挂得格外规矩,一看就是个新人实习生。
“当然要录,矛盾冲突可是我们节目的一大亮点,你这小子,怎么一点娱乐敏锐度都没有。”
从进门起,老谋深算的导演就眯着眼睛用手轻轻搓摸着下巴,不错,不错,新老两代的观念摩擦,外形条件优秀的素人……他有种预感,这期节目一定会是《幸福来敲门》爆火飞升、走出地方台红遍全国的开端,如果能再有两句引爆话题度的惊天发言的话
“你要再逼我,我到时候就在全省人民面前说我是个同性恋!给你找十个男媳妇回来!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我我我说到做到!绝对说到做到!”赵白河急赤白脸挥舞起双手,扯着嗓子朝白夏莲大声叫唤。
“导演!”实习生男孩亢奋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播出去讨论度肯定高!”
“可以播个鬼!”导演拿着台本裹成的纸卷,狠狠抽了一下实习男孩的后脑勺。
白夏莲大吼一声“赵白河!”彻底怒了。她头发直竖、七窍生烟,左右旁顾几下没找到趁手的工具,于是拔下右脚的拖鞋就开始往儿子身上狠揍:“你个死龟儿!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赵白河蹿腾了几下躲开,蹦下沙发,捂着屁股就往自己房间里头逃遁。他眼疾手快反锁了门,肩背牢牢抵在门板上。
搬到新家来的这三年,赵白河都一直表现良好,没犯过什么事,所以门锁到现在都还是完整的。白夏莲手上一时也找不出电钻,只得一边举起拖鞋往房门上用劲拍打,一边声振屋瓦地痛骂赵白河不害臊不要脸,脑子让驴踢了,给她整这死出。
门板子被撞得震摇不断,可怜的合页们惊神泣鬼地齐声惨叫,梆梆梆梆梆梆每一声,都进行着幸福敲门的预演练。
“对,就是把我妈开导好了。你大姨她……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赵白河删略了这其中的所有过程,收拾着小茶几上二人吃剩的晚餐,朝着周檐点了点头。
白夏莲也没把赵白河这信口开河的诳话当成什么正儿八经的出柜,气一道之后还是算了。不过在那之后,也不知道她是那股子想抱乖孙的劲儿过去了,还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儿子是真的打心底抗拒相亲,连同性恋这种离谱又糟心的鬼话都能拿出来当借口,总之,消停了不少,赵白河也因此得过了一段清净日子。
赵白河和周檐在酒店房间吃过晚饭,本来计划着出去溜达溜达,散步消消食。赵白河对着镜子把衣领扣到最高,艰难勉强地遮掩住脖子上的紫印,却没意识到周檐今天下午真是下了死劲了,他还没走出半条街,肿痛的屁股就开始报警,腰也差点闪了。没办法,只得在表弟的搀扶下又嘶着气回了房间,靠看电视打发夜晚的时间。
赵白河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周檐的大腿,屁股下边垫了一对软抱枕,模样还蛮悠闲享受。正值黄金档的时段,电视里头好巧不巧,真就在播那档《幸福来敲门》。
刚才的赵白河说得有多抗拒,现在的赵白河看得就有多起劲。男嘉宾廖某刚刚遗憾离场,一脸衰相做着垂死的事后采访:“我还是不会放弃的,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够靠自己的努力找到真爱……”
赵白河笑得合不拢嘴,全然忘了身下的创痛,对着周檐幸灾乐祸:“还好我没去,要不然灯被全灭的可就是我了。”
“不会的。”周檐相当认真地回了一句。
赵白河本只是谦虚一下,但一仰头,却对上了表弟严肃且坚定的目光,他又结巴着改了口:“哎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只凭一面之缘,互相之间都不了解,你哥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等下……”
此刻的镜头恰好特写在了一名女嘉宾身上,一头缎子似的黑发,戴着副眼镜,身旁的简介牌上写着此女子名叫小妍,职业是初中语文教师。
“我希望对方也能有自己的事业。”和其他人相比,小妍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精炼扼要、毫不拖泥带水。端静、清爽、知性,横看竖看,都绝对是赵白河的理想型。
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气质,让赵白河锁定了心动嘉宾,眼神开始放光:“如果是这个四号的话诶诶,你换台干嘛啊?!”
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边上的遥控器,周檐默默将电视切到别的频道。他将赵白河挣扎着往上抬的脑袋按回自己腿上,只说:“看点别的。”
[2]早安
据统计,如果按八小时的平均睡眠时长进行计算,一名健康成年男性在快速眼动期醒来、并碰见晨勃的概率约为百分之二十五。而今早,赵白河幸运地撞上了看似难得的十六分之一。
他眼下正埋在周檐怀里,脑袋把对方的肩头当作垫子一样枕着,一条腿也欺压在对方身上,很难想象在夜里到底死死抱了表弟有多久。更要命的是,一嗅闻到表弟身上那股淡渺的皂香,自己本就亢奋的下半身便愈发硬挺高举,燥热难耐,肿胀的龟头顶在内裤上生疼。
感受着表弟胸口安定平稳的气息节律,赵白河的手却痒了,他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与探索欲,被窝里的手臂仿佛一条盯上猎物的蛇,悄无声息地朝周檐的胯间探摸过去。
没轻没重地用虎口钳住周檐灼热的性器,果然,这小子也和自己一样
“醒了?”表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着很清醒。
赵白河掏鸟的爪子停顿得略显尴尬:“……早,早上好。”
他转念又一想,两人都打炮这么多年了,自己还在这羞个什么劲啊,于是干脆得步进步,趁势压上周檐的半边身子。他仰头亲了亲周檐的下巴,一边继续搓摩套弄着表弟的阴茎,一边附到对方颈边:“檐檐,你看,反正咱们都过夜了,不如抓紧时间再……?”
赵白河刚睡醒没几分钟,声音还有些低哑。而下体已经先于语言开始了行动,难熬地在表弟身上不断磨蹭。
这是谁都能理解的、堂而皇之的求操行为。
见自己的木头表弟还不开窍,赵白河干脆直接爬到对方身上,臀缝紧压着对方的阳具,穴口在龟头上缠揉挤压。心想要不就直接开始吧,既然自己屁股底下的这根大家伙都已经同意了,表弟本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等一下。”
周檐举起自己的手机,拦挡在二人之间,生生打断了这临门的一脚。
赵白河鼻尖触到一片冰冷的外屏玻璃,隔远一些定睛细看,只见光亮的手机屏幕上,显着个大大的二维码。
“收……收费?”赵白河眨眨眼睛。
“微信,先加我。”
“哦,哦!”赵白河反应过来,紧忙摸到枕头边上的手机,扫码的时候还叨念着:“原来我们还没加过微信吗?”
周檐不回他话,确认加上了好友才踏实地放好手机,伸手揽上了赵白河的后腰。他的胳膊之前被赵白河枕压了太久,有些缺血,指尖带着丝丝寒凉。
赵白河也扔开手机,脑袋一埋,对着表弟的脖颈脸颊便开始狂啃,他亲了一阵,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周檐呀……”
“嗯?”
“那个,开搞之前,哥哥还有个小小、小小的请求……”
“什么。”周檐的嗓音温软,听着像心情很舒畅似的。
赵白河眼中真挚诚恳:“……你能不能像昨天那样……干得粗鲁一点,狂野一点……?”
赵白河这人,如果一定要在性爱上找些什么优点出来的话,最突出的一项,那应该就是耐操。昨天他是真的被干得疼不可忍、也绝对是到了极限了;但一晚上过后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反复咂摸起昨天那场性交,痛楚酸辛糅杂在自己被日爽到合不拢嘴的种种片段中,的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