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檐的眼神只相当漠然地从图片上掠过一下,转而问话赵白河:“他有你微信?”
“不然打牌怎么算钱?”赵白河收回手机,退到和杨伟伟的聊天记录上随便翻了几下,交流的内容除了几十上百块的赌资互转,就是一些简略却融洽的对话。
杨伟伟:表哥 三缺一 老地方 速来[坏笑][勾手][勾手]
赵白河:[OK][OK][OK]
目光中紧紧逮着这些麻将局的日期,周檐声音好像比方才更沉了:“你们平时也打麻将?”
“三缺一嘛。”赵白河大大咧咧把手机揣回兜里,“兄弟的邀请,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我也是吗。”周檐问。
“当然了!怎么,你也想搓两把?”赵白河笑着说,“你不会玩,哥可以教你。”
这之后周檐没再吭一声,赵白河啰啰嗦嗦念叨听来的各种逸闻琐事,没得到半点回应,摇着头怪怨周檐这人没劲。
“……然后伟伟他女朋友又要和他闹分手哎?房卡刚刚还拿我手上来着,揣哪儿去了……”赵白河一路分神,从前台到房间这么短的距离,竟已经忘记房卡被自己塞到了哪里。
四个小时的钟点房又不会长腿跑掉,赵白河倒是不急。可周檐盯着来回掏兜的表哥两秒不到,一把便将手猛插进对方紧实的屁股兜里,把那张死贴臀部的小硬卡片给抽了出来。
“真奇了怪的,怎么会在这儿?我从来不在屁股后面放”
周檐没搭理,拿房卡嘀一声开了门,眼神催迫赵白河进去。
咔哒一声,房门阖上,周檐猛然一把推得极其用力。赵白河摇摇晃晃还没站稳,转身正要碎嘴,立马又被表弟挟持住身体踉跄几步往床那边按。他面朝周檐,脚跟连连退步,先是撞上墙角,又被地毯绊了好几下,表弟的身体把他逼得很紧,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对方那根阴茎已然勃起,很硬,顶着他的小腹。
他努力在纠缠中维持二人平衡,直至无路可退,才撒手任由表弟将他猛按上床。
赵白河也算是配合,他躺倒在柔软的床上,自然而然地就将自己的身体摊开、毫不防备地展露在表弟面前,迎接对方上来褪掉自己的衣物。
“爸爸电话来了!爸爸电话来了!爸爸电……”
赵白河的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好巧不巧地响了起来。
赵白河仰面躺着,摸出裤兜里的手机往屏幕上一瞅,瞳中便缩紧了:“等下,我妈。”
估计是他今天撤得太早,白夏莲找不着人,来问候了。赵白河对撑在自己身上的表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喂,妈啊……啊……我没在那了,嗯,周檐也和我一起的!哎,他这不快毕业了吗,我带他去买套西装……吃饱了,真的吃饱了!他?”
“他啊?”听到白夏莲问周檐的情况,赵白河朝正解着衬衫扣子的表弟挑了挑眉,目光向下,在崛立于表弟胯间的、那根紫红鼓胀的阴茎上来回扫视,随后笑着回答,“他也吃饱了,精神得很!”
周檐紧抿着嘴唇,将自己脱干净之后,就开始上手扒赵白河。
“……礼金?礼金我已经给嘶……”
帮表哥卸着衣裤,周檐的动作却异常粗鲁,双手攥着裤腰生拉硬拽,粗糙的金属拉链在赵白河大腿上倏地划过,瞬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等一下)
赵白河疼得浑身一颤,拧起眉头对着周檐讲了句唇语。他指指手中那通还没挂断的电话,又继续回话白夏莲:“……你找杨思璐干什么?我今天没看见她啊,不是说她做亲子鉴嗯呃!……定……”
赵白河失策了。
他完全没料到今天的表弟竟心急到如此地步他的双腿被周檐大力掰开,那根炽热硬挺的阳具已经不容分说地顶入了他的下体。
“没事!没事!周檐他踩我脚了……”赵白河眼前一阵发白,气吁吁地向母亲解释自己刚才那声失控的怪叫,又朝周檐大喊,“听见没!你疼死我了!”
可周檐闻言非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变本加厉。他死钳着赵白河的腰挺动下身,毫不顾及通话中的表哥,一点也不能再忍耐似的,径直开始了极为狂暴的抽插。
没做任何前戏的情况下,赵白河干涩紧缩的后穴艰难地吞吐着表弟的阳具,整具身体都被连带着震摇起来。然而母亲的声音就悬在耳边,在愈来愈响亮的肉体拍击声中,还无知无觉地追问着他:“你说什么亲子鉴定?”
“哎呀!我也不知道……什么呃……亲子鉴定……”
赵白河被这要命的阴茎顶得七荤八素神魂恍惚,一只胳膊无力地挡在周檐面前挥舞,另一只手艰难握紧了手机:“我还有急事,周檐他……真有急事,嗯……我就先,先挂了!”
匆忙挂断电话,赵白河倒抽了口气,看向自己这不讲礼貌、没有分寸的表弟,语气中少见地带着丝气恼:“你这人,猴急什么!没看到我还在”
“亲我。”
周檐这次真停了下来,但同时也生硬地打断了赵白河的抱怨。
“什么?”赵白河看着不知为何面色有些阴冷的表弟,脑子更糊涂了,他搞不清楚这件二人之间已然习以为常的事为什么能被周檐讲得如此恐怖。
可股间疼痛的余韵还尚未褪去,赵白河就收到了来自周檐的最后通牒:
“我不想说第二遍。”
[2]百分之百
赵白河空空咽了两口唾沫,还是应着表弟的要求,有些打憷地揽下了对方的脖子。可周檐却似乎根本就忘了两秒钟之前还是自己在强硬地索吻,他顺着赵白河的动作直直压下来,狠命咬住赵白河的嘴唇便不再松口。
周檐重新开始夯撞,糅杂着津液和粗气,滑腻的舌头也搅进赵白河口中。那种赵白河深悉的周檐的气息,经由不知道多远的时间空白,又密密层层地网住了他,清凌凌的,带了点弟弟这个角色所特有的绵甜,一向令他难以抵抗。
这温柔清淡的味道和强占穴内的阳具反差太大,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表弟在肏自己,而且是极其凶暴、不讲道理地肏自己。
以往那个规规矩矩走着性爱程序、哥哥爽完自己再爽的可爱表弟,正在极其凶暴、不讲道理地肏自己。
筋络鼓起的阳具烫得像烧红的铁,从粉肉中浅浅抽出来,又狠狠撞进去,一下一下,破开赵白河紧缩的腔道。穴内一时吞不下整根,致使肉壁的每寸褶皱都被挤压、碾平,才勉强吃进外来的异物。赵白河痛到自发性痉挛,抽搐的双腿却被表弟用手掰折到极限,架得死死地合不拢。
赵白河感觉自己胯根要给弟弟撕裂了似的,藏在臀缝中的肉洞被毫无保留完全供奉出去。他扯开嘴,艰辛地从稠密的唇舌交锋之间缓出一口气:“周檐你,你慢点……唔……你等哥先适应一下,有点痛……”
这话完全起了反效果。周檐估计是见赵白河居然还讲得出话,嘴上的劲更凶狠了,刚硬的牙齿几乎要撞碎在湿软的唇舌之间,赵白河下唇一阵蛰疼,弥天的血锈味猛地涌溢而起周檐这条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癫狗,真给他嘴唇啃烂了。
口中尝着来自哥哥的腥甜,周檐沉默而粗暴地将鸡巴在肉穴内越顶越深,翘起的龟头一次又一次要将赵白河前列腺都给干烂,哪怕到了最里头,也还要侵略性地往曲折窄小的未开拓通道里继续乱塞。赵白河穴口逐渐溢出的汁液不像是在求欢,更像是在自保,可这些寥寥的黏液很快便与汗液一起被拍捣成白沫,黏糊糊地濡在穴口和鸡巴的交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