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开的那一瞬间，闻野觉得自己好像灵魂升空，他闭着眼趴在宋知闲的腿上，又在闻到他性器的味道时，猛地往后一退，指着宋知闲控诉：“你……你你你！”

“嗯？”宋知闲好心询问：“怎么了？”

“……”闻野竭尽脑力，最后只能说出：“你欺负我！”

“是你让我欺负你的。”宋知闲解释。

闻野反驳：“我只说给你口，没让你射我嘴里！”

“不，闻野。”宋知闲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你说，让我使用你的嘴。那么，你应该是我的某种情趣用品。”

“什么？”闻野难以置信，“你说我是你的飞机杯？”

“我没有这样说。”宋知闲一本正经地把他扶起来，揉着他被自己踩了好一会的手掌：“我不会这样说你。”

“但你是这样做的啊。”闻野继续控诉：“你、你还踩我的手！”

“你不喜欢吗？”宋知闲和他平视，问：“闻野，如果你不喜欢控制的话，我们可以不玩这个。”

“……”闻野撇了撇嘴，也没有不喜欢吧……在这种完全安全的环境里，被最亲密的人完全控制，感官失控，被这样粗暴对待，不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最大希望吗？

“你喜欢的，对不对？”宋知闲继续道，他抬起闻野的手指亲了亲：“你看，我不会伤害到你，闻野，连手指都不会。”

“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他将闻野抱进怀里：“你做得很好，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这其中，觉得开心吗？”

闻野愣了愣，老实道：“有点害怕……老公，你往我嘴里插的时候，踩住我的手，我很害怕。我觉得我要死了。”

宋知闲不置可否，他揉了揉闻野的头：“放松，都结束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好吗？”

“嗯。”闻野紧紧揽住他：“我们回去睡觉吧，我有点困了。”

“好。”宋知闲拍了拍他，“去冲一下，洗干净。”

闻野听话的站起身，转身就往花洒下走去，倒是宋知闲纹丝不动地看着他。

闻野大概洗了一下，关掉花洒，看向宋知闲打量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问着：“怎么了？”

说完，他就发现了，刚刚情绪过于饱满，以至于完全忽视了身体的感受。

宋知闲也好整以暇地问出了口：“闻野，你硬了？因为什么？”

“……”

闻野觉得丢人到家，他总不能说因为被宋知闲欺负，就硬成这样吧？这也太丢人了！他又被宋知闲发现自己的变态一面了！

“我……”闻野的脸涨得很红，匆忙抓过浴巾就往身上裹，两步就跨出了浴室：“困了困了，睡了，晚安老公！”

只留下宋知闲看着被他“哐当”一声关上的门，陷入了沉思。

24.

第二十四章

房间里暖气烘得很足，闻野一上床就关了灯，还把轻软的蚕丝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宋知闲刚走过去，他就又把脑袋往被子里拱了拱，一副闲人勿扰的模样。

宋知闲本想掀开被子问他热不热，但不忍心戳破他这种埋头鹌鹑的可爱样子，就十分配合地在他身边躺下，扯过一个被角盖在身上。

闻野纹丝不动，假装不知道。

宋知闲躺下就伸出手隔着被子去抱他，声音又轻又温柔：“闻野，睡着了吗？”

“……”闻野在被子里瞪着眼不吭声，睡着了还怎么回答啊？

宋知闲不死心地拍了拍他：“闻野，是我做得不好，哪里不舒服吗？跟我说说，好不好？”

一副哄小孩的样子，他就是这么哄他外甥女的。闻野默默腹诽，踢了一下被子，还是不说话。

他做得不好吗？做的可太好了。

“不肯说吗？”宋知闲很苦恼地凑过去，伸手揉了揉他露出来的头顶，试着拽了一下被子，被角却被闻野压得太紧，怎么也拽不动。

宋知闲很想笑，但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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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了起来，只抢过一个被角盖在腿间，用闻野足够听清的声音道：“闻野，那我猜猜看，说错了你也不要怪我，行吗？”

闻野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他要说什么？

宋知闲拿过床头放着的资料，随便翻了一下，道：“闻野，你也看过我列举过的那些BDSM行为。我相信，如果把每个人的性怪癖或者心理怪癖列举出来，你会发现每个人都会有一些独特的需求，就算是你和我，也只是泯然众人矣的“与众不同”而已。这些不同的心理需求，说白了，我们不同的手段来“娱乐”自己罢了，我想，你完全不必为此而觉得羞耻。”

哪有羞耻？他只是、只是不好意思！

想着，闻野还是默默地将被子掏出一个缝隙来透气，继续听他说。

“性是人类的本能。重读欧洲史的话，可以发现早在文艺复兴以前人们是提倡“禁欲”的，但性欲本身便是人类最简单的生理需求，过度的禁锢反而会导致欲望膨胀。BDSM中的适度禁锢也是一样的，适当的禁锢会带来突破性的释放，所以人类便会为此着迷，会愿意交付出自己的全部权利，以囚禁换得自由。在我看来，这不过是适度的自我取乐，你只是享受了在安全范围内的难以忍受，没什么不正常的。”

“我……”闻野猛地出声，从被子里钻出一个脑袋来，又垂下头，小声道：“我好像不太正常，我和别人不太一样……”

“怎么会呢？”宋知闲发现闻野松动的迹象，朝他伸出手，看着闻野将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他握住了，道：“闻野，不要因为你的快乐与众不同，就觉得自己不正常。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有做错什么，你的选择完全自由。”

闻野抬起眼睛看他：“你不会觉得奇怪？不会觉得我……我……我那样很难看。”

“不会。”宋知闲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闻野，你能因为我露出那样期待的表情，很好看。”

“……那你还吊着我？”

宋知闲想了一下：“我只是想试一下，适度的控制，会不会让我更具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