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眯了眯眼,微凉的指尖捏住了小姑娘肉嘟嘟的耳珠捻了捻,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喉间逸出,“嗯?”
敏感的耳珠被人捏住,窈窈一脸茫然地看过来?,却对上男人的黑眸,深不可?见底。
窈窈微微张开嘴巴委屈巴巴道:“其实、其实……窈窈怕疼哒~”
她揪着男人衣摆摇了摇,声音软软糯糯的,“先生,窈窈不要穿耳啦~”
*
宴席过后,王婉晴还没走,留下来?同杨婠宁说着体己话。
今日虽是窈窈的及笄礼,大喜事一件,但王婉晴体弱多病养就了她敏感的性子,对自己不是窈窈及笄礼上的正宾仍有些耿耿于怀。
她看着江语岚方才风光的模样,一直憋闷到现在,因而精神头并不算好,甚至有点?靡颓。
杨婠宁握了握她冰凉的手,皱眉,“你不是说身子已经在好转了吗?今日怎又严重了?出来?前?可?吃药了?”
她絮絮叨叨的,同窈窈简直就是一个脾性,也难怪两人是亲母女。
王婉晴捡了帕子捂住嘴轻咳了咳,虽在病中,但秀气的面容仍绽放一抹笑意。
“兴许是今日起早了些,你莫要操心了,反正我这都是老毛病了……”
她一副习惯了的模样,已然是听天由命。
杨婠宁默了默,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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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晴摇了摇头道:“大喜的日子,莫说那些丧气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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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眉眼间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说来?我盼窈窈长大盼了好久,但如今一看,又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快,一眨眼,那年不到我小腿高的小女娃就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杨婠宁闻言,也忍不住露出笑意,“你可?别夸她了,她啊,还幼稚得?紧呢,今儿?早还缠着我撒娇,蹦蹦跳跳走路都没个正形,像个小孩似的,安安都比她稳重!”
话虽如此,但她眉开眼笑的,显然还是乐意宠着小闺女的,毕竟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杨婠宁瞧她愉悦的模样,眸光动了动,试探询问道:“对了,窈窈都及笄了,月信可?曾来?过了?”
杨婠宁一怔,道:“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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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女子大多都是十二三岁来月信, 但也不乏及笄后才来。
兼之窈窈身子康健,因而杨婠宁并?不如何着?急,她不以为意道:“窈窈今日方及笄, 晚些来也无妨!”
王婉晴闻言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随后又听得?杨婠宁带着?笑意的声音,“且当年你不也是十六岁那年来的吗?我们不着?急。”
是啊,当年她的确是十六岁才来的月信,王婉晴想起往事不禁有些恍惚。
彼时同龄的小娘子早在?十二三岁时便来了月信, 唯有她一人是个例外。
足足十六岁才来, 为此还成?了某些人暗地里的笑话。
杨婠宁不知,但她作为当事人又怎可能不知?
那异样的眼光, 有意避开的动作,无不让她陷入难堪之中。
好在?在?十六岁那年, 她终于来月信了。
只是好运也不曾降临到她头?上, 每个月月信不准时, 甚至还腹痛不止, 严重到甚至晕厥。
为此母亲忧心不已, 也不知从哪听信的偏方, 说是日后嫁人生子就可缓解后,便积极为她寻摸良人。
彼时陈景润还是个穷小子, 但长得?一表人才, 书生意气。
面对他多次主动示爱,王婉晴自?是不可避免的,一颗芳心暗许。
两人顺理成?章地成?了亲,甜甜蜜蜜整日黏在?一块, 彼时与她同龄的杨婠宁仍待字闺中,未出阁的少女自?是不好再上门来找她玩。
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地开始变淡, 甚至生疏起来了。
事情的转机还是在?杨婠宁成?亲后,那时她同陈景润成?亲已有两年之久,却依旧怀不上身子,为此苦闷不已。
收到少时好友的成?婚请柬后,便去了。
本以为两人的关系回?不到从前了,王婉晴看?得?开,只当是出来散散心罢。
但万万没想到杨婠宁依旧惦记着?她这个少时手帕交,就此两人关系重归于好。
有了杨婠宁的陪伴,她心情也变好了,对孩子的期盼也在?慢慢变淡。
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两人聚到一起,午膳时恰好有一道红烧鱼,两人闻到了鱼腥味时,双双作呕不止。
待请大夫上门一诊脉,两人竟均是喜脉。
但惊喜不止如此,后来秋闱两人丈夫也双双中了举。
因这特殊的缘分,两家人关系也变得?更加密切起来。
王婉晴一朝有孕,自?是珍贵,陈景润也对她爱护有加。
两人关系更甚从前,待生下长子陈文礼后,两夫妻欣喜不已,去信于江府,发现杨婠宁也在?同一天分娩,但杨婠宁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男婴。
听闻这个消息,王婉晴自?也是为好友高兴的,但心里也有一股道不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