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B扣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久六

阿桃觉得许怀义或许想与叔父单独聊一会,带着老掌柜轻手轻脚地出了小屋。

房辞玉还是那副温和舒缓的嗓音,淡淡道:“你长大不少啊。”说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许怀义的耳朵。

八岁时,许怀义被夫妻二人先收为义子,而后他才拜的宋韵鸣为师。宋韵鸣觉着“师父”听着更顺耳些,就让他一直这么叫下去了。

许怀义幼年习武时,宋韵鸣最喜欢揪他的耳朵,犯错了就连掐带拧,说是疼了才会长记性。小怀义瘪着嘴要哭不哭时,房辞玉就会走过来一边给他捏捏耳朵,一边哄。宋韵鸣教武时总是比寻常严厉,揪耳朵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房辞玉总是会习惯性地给他捏耳朵。

耳廓贴上一片冰凉。房辞玉身体虚弱,指尖都是冰的,许怀义握住他的手,眼眶酸涩,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你这表情,想必你也知道韵鸣的事了。”房辞玉叹道。

许怀义眼底满是悲伤。

房辞玉低头喘咳一阵,慢慢讲起了事情经过。

他们二人于半个月前来此处赏花,遇到九娘,得知了长龙寨一事。

长龙寨的头领名叫熊财,他原来在宋韵鸣父亲手下做事。熊财习惯了刀尖舔血、恣意享乐的日子,在宋韵鸣解散父亲山寨后,他将遣散山寨分得的金钱很快挥霍光,因无法忍受困苦拮据的生活,又干起了抢劫生意,几年后召集一帮亲信来到此处建立了长龙寨。

宋韵鸣的父亲宋洪还算是有原则,绝不会欺凌附近村镇的百姓,只做些截银抢货的事情。而熊财性格多疑狠毒,毫无底线,放纵手下盘剥百姓,劫货也从不留活口。

宋韵鸣接受了九娘托孤,山贼再度洗劫村子时,她独身一人前去和熊财对峙。

但凭她一己之力无法解决问题。熊财约她在一处僻静地方以武定决。宋韵鸣连胜他三局,熊财气急败坏,表面认输,暗地里却使阴险招数,重伤了她。

不仅如此,熊财找准了她的弱点,派人袭击房辞玉。

宋韵鸣为保护房辞玉被熊财用斧头砍入胸膛,伤势过重,没有保住性命。

许怀义默默听着,袍袖下的手攥得指节泛白。

“自此之后我再也无法下床行走,是阿桃帮我……埋葬了韵鸣。”房辞玉声音很轻,内容却令人心碎。

许怀义忽然想到他在荒地初见阿桃时的情景,她慌张、弱小、满手泥土。

“阿桃是个很好的孩子。”房辞玉苍白着脸喘息片刻,才继续道,“韵鸣也说她很有习武天赋,她在此地已然无依无靠,我希望你能带她离开,悉心教导。”

许怀义沉默半晌,缓缓点头:“好。”

得了答复,房辞玉十分高兴,疲态复显,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那您呢?”许怀义问。

房辞玉望向窗外,接着摇摇头:“我走不出这山了。何况韵鸣也在这。”

现在的房辞玉伤病未愈,体质虚弱,多说几句话就很累了。许怀义叫他好好休息,为他掖好被子,悄声退出房间。

屋外的光刺眼得想令人流泪。

阿桃坐在一只树桩上。她见许怀义出来,赶忙跳下树桩走到他面前。许怀义静立在门口,阖目片刻,再一睁眼就见阿桃站在面前。

男人半蹲下身,平视阿桃的双眼,说道:“你与我义父……”

阿桃似乎知道许怀义要说什么。“娘说,她将我托付给了叔父和阿婶,要我长大以后像孝顺亲生爹娘一样孝顺他们,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对上男人的双眼,随即垂下了眼睑,“可我能为阿婶做的只有这些了。”

许怀义拾起女孩的手,摸到了她手心的薄茧。他还记得,这一双小手原本脏兮兮的,指甲缝里沾满坟土。

阿桃为他埋葬宋韵鸣,替他照顾房辞玉。他已经欠她太多,何种感激之语都无法表达。

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许怀义一转视线,看见赵筝由老妇人引着走了过来。

赵筝没想到许怀义会在这里,走近一看才发现男人脸色差得要命,以为是他旧伤复发。

许怀义已站起身来,双眼通红。

他看了赵筝半晌,才开了口,声音都是哑的:“我想拜托赵教主一事。”

赵筝张了张嘴还没说话。

“救救我义父。你想要我做任何事都可以……”男人说着,双膝一弯,竟然要冲赵筝跪下。

“你做甚么?!”赵筝原本还是一头雾水,紧接着被他这番举动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他上前一步,在男人跪地之前赶紧抱住,把人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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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森的大更新……拉走了我的注意力…和肝

若有剧情逻辑bug请见谅,我太困了。

有点卡文,我很不擅长写感情相关的内容,好怪,可能是我缺点这方面心眼。

第三十四章

赵筝抱着许怀义,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怀中身躯隐约在颤抖,赵筝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他。日更』扣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久 六

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他的情感为何起伏得如此剧烈?仔细一想,那句“义父”让赵筝隐约有了答案。

发觉自己被人搂着,许怀义这才如久梦乍回,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轻轻推开赵筝:“是我失礼了。”

赵筝对许怀义的疏离态度有些失望,却没再多说,只是瞧了男人一眼,神情带着几分哀怨,接着领钟格进入了小屋。

女孩本想跟进去,却被钟格挡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