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就这么多吧,明天再补补改改
(上一章改好了
第二十五章
这种消息在街坊间流传的最是迅速,事实虽不见得真是如此,大多数人觉得也是八九不离十。
才短短不出一日的时间,王琮如何会昏迷不醒?
许怀义不禁想起赵筝提到的可能性。
“你莫要跟着我。”许怀义对赵筝说完,心急之下运起轻功向王氏府邸方向奔去。
到了地方,门口散散聚了几个人,男人没细看,找到迎客的小童要进入府中。
小童认识许怀义,见他来了,脸色不怎么好,大约是因为昨天的意外,表情半是纠结半是不情愿,视线飘忽地越过男人的肩向后看去,不知看到了谁,脸色微变。
许怀义回头一瞧,是跟来的赵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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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别跟着我。”
赵筝轻挥玉扇,顶着刘子征的脸行过许怀义身旁,大摇大摆进了门,仿佛昨日闹事的不是他一般。
许怀义对小童轻声致歉,才皱眉跟进去,走入没几步,就遇到了神色匆匆的黄代影。
这位母亲满面愁容,听许怀义介绍说刘子征对医术略懂一二,她不解于二人时恶时好的关系,可爱子心切,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带着他俩去看了昏睡的王琮。
王琮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唇上毫无血色,真与死人没什么两样。
赵筝不大情愿给这小子看病,许怀义递给他一个充满希冀的眼神后,才撩开纱帐走近了些,伸指探脉。
诊了片刻,赵筝竟摸不到脉象,不禁讶异。他在无人看见的时候悄悄划破了王琮的指尖,挤压数次也不见伤口涌出血液,最后才勉强挤出一点米粒大小的血珠,却是黑如墨汁,
他用袖口沾取黑血刚要凑近嗅闻,王琮忽然浑身剧颤,窒息似的抓颈挠喉,青筋暴突,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王琮猛地擒住赵筝的手腕,张口作势要咬。许怀义上前一步,一手掌心轻轻托住他的额头,止住动作,另一只手挥开赵筝的手腕,将二人分开。
“三弟!”许怀义惊道。
掌下贴着的皮肤冰凉彻骨,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好似一幅行尸走肉。男人大为震惊,短短一日,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王琮恍若未闻,转而捉住许怀义的右手,亮出白牙咬了下去!
腕间被冰凉的牙齿刺穿,用力凶猛,伤口极深,齿尖几乎能刮到骨头。
“嘶!”男人吃痛闷哼出声,鲜血从伤口涌出,指尖因尖锐的疼痛颤抖不停。许怀义感觉一根冰凉柔软的舌头在舔舐伤口,舔开皮肉,将血浆卷入喉中。
赵筝先是一愣,随即想拉开许怀义,又怕他伤口撕裂,只得咬牙瞪着这小子。若非有外人在,他早就把这小子削了!
王琮已然是失了心智,难辨是非,他吞了几口血,身体一颤,被烫到了似的扔开许怀义的手,抠挖喉咙深处,“唔唔”地想吐出来,随即被蜂拥上来的侍从摁住了手脚。
王琮满口鲜血,弯起脊背呕了好几口,床褥棉被上到处沾着血渍,将血吐干净才渐渐安分下来。
“琮儿!”黄代影吓得不轻,想上前安抚儿子又担忧许怀义的伤势。
许怀义手腕处齿印颇深,边缘皮肉翻卷,伤口处的血摁也摁不住,自指缝间汩汩流出。黄代影派仆人飞快取了伤药来给他包扎,被赵筝一把抢过。
“我来。”赵筝指尖沾取些许猩红血液,伸出舌尖尝了一口,抿起唇,“你们不要碰到这血,一会将脏了的被褥衣服全拿去烧了。”
几个摁人的侍从不懂他什么意思,又惊又怕,吓得人都脱了手,所幸王琮已经安分下来,恢复了昏迷。
敷药、缠纱布,赵筝几乎将许怀义的手包成了球。男人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拆掉好几圈才不让伤手看着模样太离谱。
黄代影惭愧之心溢于言表,送了许怀义大堆上好的伤药和补血之物。
经历了这等事,赵筝不愿再在此逗留,嘴撅得老高,拉着许怀义要带他离开。男人自然是不愿意,还摁着他问王琮的情况。
“……好好,你不走我走!”赵筝瞪他一眼,转身离去。
见他背影远去,许怀义心道:这可是你要自己走的。
他瞧着包成馒头的右手发愣,又道:这手最近拿不起刀了。
王咏忠听闻许怀义回来,派人去接。那传话的丫鬟看这满地的血迹,吓得花容失色,经一番解释才晓得,稍稍安下心来,白着脸将他接了过去。
王家颇富,花园修筑得格调雅致,山水皆具。
走路间,许怀义视线角落忽然闪过一抹红色,尚未捉住,就消逝无踪了。
府中似乎还来了几位访客,正在主厅议事。许怀义进到主厅,见王咏忠与几位客人分宾主落座,他的右手边是一位灰衣青年。
那张脸许怀义简直不能再熟悉。
他义弟纪松云的双生兄弟纪海云,二人容貌极像,连颊边数枚小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双子早产,生来就体弱,加之从娘胎带出来的疾病,这二人本就比别人虚弱几分,自幼练武也仅是让他们保持比寻常人稍好的体质。
纪海云生性胆小敏感,先前全仰赖兄长纪松云照顾,兄长过世已两年有余,他现在看上去过的也不算糟糕。
年青人容貌苍白清俊,只是眉头耷下来,显出几分庸懦怯弱,倒像只小兔子,都教人不敢对他大声说话。
见到许怀义,他眼睛一亮,弱弱地唤了声许大哥。
男人对着他轻轻点头,算是应答。
客座上是几位许怀义眼熟的江湖侠士,老少皆有,细细看过去,都是踯躅峰上遇险前辈的好友亲朋。这几人两腮外努,太阳穴突出,坐在椅上腰直背挺,手旁摆着自己的兵器,个个都是练武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