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盅,闲来无事的赵筝搂两位美人入怀,就着一人的手吃了几颗剥了皮的冰镇葡萄,与他们调笑起来。
美人衣衫半褪,肌肤弹滑雪白,活色生香。而赵筝则被他们撩拨得欲望渐起,双颊染上绯红,眼尾带着一丝妩媚的湿意,妖艳惑人,竟将怀中的美人儿都比了下去。
美人葱白的指尖压上赵筝的下唇。不知怎的,这让赵筝忽然想起踯躅峰上时,吻上许怀义一瞬间的触感。他的舌尖顶开对方齿缝,探进一腔火热潮湿中,只来得及和那条软舌的顶端短暂一触,就急急离开,现在回忆起来,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赵筝只觉得莫名其妙,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人,专心于美人的服侍。
三人正待去床帏共赴一翻云雨,信使来报,带来了总坛的信件,氛围顿时荡然无存。
赵筝撇嘴,坐起来自己拢了拢衣襟,没等两个美人披好衣裳,信使就得令推开门踏了进来。
“什么事。”
“禀教主,是李护法的加急信件。”信使对眼前景象见怪不怪了,跪地垂首,双手奉上盛信锦盒。
听到是加急信,赵筝眉头一拧,挥退了美人,取出信细读起来。
李护法的加急信里交代到:前一夜的朔月,总坛遇袭,闯入者使了一出调虎离山计,盗走了四颗得意忘忧丹,跑路时还用火弹把后院围墙轰出一个大洞,搞得总坛跑进来许多野兔子,有些兔子偷吃丹药之后狂性大发,四处闯祸,现在还没有捉干净。信的结尾慰问了一番赵筝近况,总之就是希望他快点回来主持大局。
得意忘忧丹,其实就是补药,滋阴壮阳,仅仅在情事上大有帮助。这个贼偷了四颗壮阳药,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赵筝看完气得半死,心道你他娘就因为这些发了封加急信坏我好事?
把信笺揉在手心里一捏,纸张当即化作齑粉,飘落在地上。
挥退信使,赵筝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心,独自去了一趟本地的暗桩。
暗桩坐落于南街的末尾,在间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药铺里,左手边是未开张的医馆,右手边是棺材铺子。掌柜的三十好几的年纪,正在铺子里没人的时刻埋着头打瞌睡,听到动静忽然惊醒,惺忪着眼睛望向来人。
赵筝掏出一块雕着泻心汤药方的木牌递去,压声说道:“让各暗桩注意留意江湖上有关得意忘忧丹的消息和去向,有情况及时向总坛汇报。”
掌柜的接过,翻面一瞧,背面印着一个梅花底的医字,以为他是医部的哪位主事,忙不迭要往暗堂里请。赵筝摆摆手,只嘱咐他赶紧将消息传给各个暗桩,拿起牌子揣进怀中,离开了。
赵筝回至暂住的别馆,发现钟格正站在门旁等着他回来。想必他已经搞清了许怀义体内混入的另一味毒。
赵筝进屋坐下,为自己倒了盏冷茶:“说。”
钟格施了一礼,朗声道:“是‘乞睡莲’。”
水声停止。
此乃上等淫毒。
凡中“乞睡莲”者,毒发时肌肤敏感,体内如含真火,焚烧五脏六腑。毒素加速了脏器的衰竭,迷惑神志,意志不坚者会直接化作淫贱兽,只求日夜欢好,直至力竭而亡。甚至有些中毒者还未咽气,下体早已因过度交媾变得血肉模糊。不但如此,毒还会随着交欢在另一人体内残留,再如此三四番传播后,淫毒的毒性才会减弱到不会致命的程度。
所以,寻常人一旦中了这种毒,脑子里连伦理纲常都没有了,会出现血亲之间苟且乱伦,最后灭门的悲剧也不足为奇。何其残忍。
钟格又说:“不过这毒里还有些不同。”
原来,“乞睡莲”混了赵筝的毒血后,抵消了大部分本身的毒性,不足以致命,催情效果也稀释到隔三日一发作,但这两种毒一同在许怀义经脉中流转了几个周天,相消相融,最后混生出一味新毒,然而这毒似乎只有赵筝能缓解压制。
这是赵筝一点都没想到的。
他还没说话,走廊由远及近响起脚步声,一个人慢慢走入视野。
站在门口的钟格听到身后动静,他带着满腹疑问顺赵筝的视线回过头去,吃惊地叫了声:“许公子?”
许怀义轻轻推开钟格踏入房中,后者想去扶,却被他以手势拒绝。
许怀义是扶墙一路听声辩位摸索着过来的,仍披着盘梅教弟子的外袍,头发束得潦草,脸色比前几日红润些许,精神不少。他下午喝了毒血制的解药,嗓子爽利了许多。虽然声音沙哑,却也能说话了。
赵筝抿一口茶:“这么快就恢复到这种程度了?”
许怀义双眼清澈,但仍无法视物。他望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没应对方的话,反而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缓慢地问道:
“赵筝,你且告诉我,踯躅峰顶那日,是不是你的下毒?”
许怀义失声三日,恢复后的第一句话竟还是因为心系命丧于踯躅峰的前辈同僚。
“若本座说是,你会怎样?”
“我会杀了你。”
毫不意外。
“若本座说不是,你又会怎样?”
许怀义皱起眉头,缓缓答道:“我会让你告诉我谁有下毒的可能,然后去问他们,最终找到凶手,杀了他。”
赵筝几乎要笑出声。这等仁义之心!那群死人可以含笑九泉了。
“本座可以告诉你凶手,在将你制成药人以后。”赵筝放下手中空盏,“亦或者……”
他还没说完,许怀义“唔”了一声,身子一弯,忽觉得脚下虚软,由小腹向四肢百骸蔓延出一团火,烧得他意识飘忽,几乎要神游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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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咬住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身子却是越来越沉重。男人想走为上策,胳膊却被人捉住,彼此拉扯之下,他双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
“话说回来,你体内的淫毒可是个新奇东西。”赵筝扶起浑身瘫软的许怀义,指腹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肌肤的烫意,“本座刚刚决定给它起名叫做:‘幔下生春’。”
见对方摇摇晃晃的根本站不稳,赵筝索性点了许怀义的穴,把人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挤进他两腿之间。
钟格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连门都关好了。
“刚刚钟格的话,你想必都听到了。本座有意助你解毒,只要你愿意配合。”赵筝解开许怀义的腰带,指尖把亵衣勾开,露出起伏的胸膛,“第一步,去淫。”
男人身形颀长,宽肩细腰,浅麦色肌肤被欲望熏蒸得泛红,裹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下面肌肉片片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