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见赵筝回来,许怀义颇为好奇地问他:“阿桃找你做甚么?”

“小事而已。”赵筝冲男人灿然一笑,把李狗从他怀里拎出来扔到地上,自己凑上去要亲他。

许怀义不明白赵筝为何忽然这样,偏过头,用手去推拒,结果还是没躲开,被吻了嘴角,无奈道:“你怎么回事?”

“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你还记得你说了甚么吗?”赵筝问他。

男人思索片刻,摇头:“不记得了。”

听到这个答案,赵筝仍旧是笑吟吟的,笑得许怀义心底直发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赵筝转了话题:“我赶了几日的路,一身尘土,要去洗个澡,你来陪我。”

“为甚么要陪着你洗,你自己洗不好吗?”许怀义带着宿醉的头痛,整个人疲惫乏力,动都不愿动,根本拗不过赵筝。热水送来后,赵筝将他剥干净衣服,半搂半抱进了雾气升腾的浴桶里。

“唔……”被热水一激,许怀义的头更疼了,后脑突突乱跳,全身被抽了筋骨似的瘫靠在桶沿,任赵筝揩油,乖得要命。

浴桶不大,两个成年人在里面着实有些挤。赵筝湿润的指尖描摹起许怀义胸膛上的几处疤痕,行过乳晕附近时,忍不住屈指刮了一下那团深粉色,引得男人微颤。

“别闹。”许怀义想去拨赵筝的手,反而被他捉住,用指腹轻缓摩挲起掌心的薄茧来。

赵筝圈住男人的腰,仿佛大猫撒娇,整个人贴了上去。他头埋在许怀义颈窝里,沉声道:“三个月了,我好想你。”

许怀义忽然感觉大腿被顶开,内侧忽被掐了一下,奇异的麻痒感蔓延开,他嘶了一声,耳朵捕捉到对方狡黠的低笑,心中一恼,想把赵筝推开,却被抱得更紧了。

前面垂软的性器贴上根热物,还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在四处乱揉,逐渐向后面探去。男人知道他想要什么,沉下一只手去捉他腕子,低声道:“去床上,别在这……呃?!”

他明明抓的是小臂,却不慎在赵筝硬挺的那话上挠了一记,指甲正划在敏感的前端。赵筝疼得身体顿住,好看的脸扭曲片刻,委屈得不行,对着男人的乳尖狠狠咬了一口。

“你刚刚那下可真够狠的。”赵筝埋在男人胸口直哼哼,“再说,做完还是一团糟,澡不就白洗了。”

阳物抵在许怀义腿根,触了触他微挺的欲望。男人皱紧眉头:“泡在热水里我实在是头疼,而且我怕这个桶……撑不住。”

赵筝看了看这挤得要命的小浴桶,似乎不甚结实,妥协道:“好罢。”

两人简单擦干头发和身上,去到床上,身影交叠。

许怀义其实没什么兴致,他头疼得厉害,体乏无力,任赵筝摆弄自己,直到放下身体开始吞吃赵筝的性器时,才被迫提了提精神。

这样以坐姿交合,身体会被深深拓开,许怀义不想自己被猛顶到呕出来,扶着赵筝的肩,小心地压下身体。

怒张的顶端破开穴眼,直顶到浅处的敏感点,许怀义胀红着脸泄出一声呻吟,他有一阵子没纾解欲望了,内里又紧又涩。赵筝心急,润滑也不甚充分,乍然顶了个肉头进去,柔韧的内壁裹紧热度惊人的性器。男人呼吸一窒,腿根都抖得厉害,身体支撑不住又沉下几分。

“别吃那么快,我怕你伤着。”赵筝捏了一把许怀义的臀肉,手指顺着股缝探到连接之处,揉起那圈被拓开的褶皱。

细密的快意自尾骨一直向上蔓延到大脑,许怀义感觉这被侵入的感觉永远停不下来,湿淋淋的大腿紧绷到开始痉挛,他再难支撑,身体滑撞在赵筝胯上,交合处发出粘液摩擦的腻人声响,将整根欲望一吞到底。

硬物猛地捅进肚子里,将身体深处强硬打开,男人脑子空白了片刻,喉头上下滑动,额头渗出薄汗。他没发出声音,只是垂下头,握着赵筝肩膀的手轻轻颤抖。

阳物被湿热柔软的内腔包裹,覆在每一根青筋上,赵筝轻哼一声,舒服得将脸埋入男人的胸脯,用鼻尖去顶乳肉,双手扶着他的腰,小幅度抽送了一回。

“别!先让我适应。”许怀义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连忙摁住赵筝,不让他动。

赵筝这孽根兴奋起来委实有点巨硕,含在肚子里涨得吓人,能清晰感觉出来柱身上青筋的脉动,捣起来更是凶横,几乎把人内脏都搅乱。浅处的敏感点被反复碾压,许怀义不住地喘息,欲望熏得他双颊泛起酡红,还残留着水渍的胸膛起伏不停,深粉色的乳晕正中顶出两粒充血的奶尖,于空气中微微颤抖。

“做过那么多次了,还没适应?”赵筝不太乐意,刚动一下便被男人紧紧夹住了腰。

“别动!”在体内跳动不止的欲望令许怀义头皮发麻,他吓了一跳,忙不迭攀住赵筝,嗓音沙哑,“你刚刚还让我慢些,现在怎么反倒心急了。”

白发青年发出不满的声音,克制道:“你里面好紧好热,我忍不住……”说着,他将许怀义压在床上,吻住男人嘴唇,托住紧绷的臀瓣,不待对方有所表示,时缓时重地抽送起来。

“唔……”许怀义脑子都被情欲和宿醉搅得混沌了,情不自禁缠紧赵筝的腰,默然承受身体上的占有。

赵筝见许怀义没力气和自己拗,生了点坏心眼,孽根净在敏感点碾磨徘徊,手指又挑起了男人前面的欲望,在即将攀上巅峰时却掐着尿口不让他射,非逼着他叫出几声好听的来才肯罢休。日更vQ群"〕零 ‘零

到后来,赵筝愈发胆大,顶着一张俏脸,不顾许怀义的抗拒,十分任性地往他肚子深处泄了好几遭,灌得小腹都隐隐难受起来。有时往深处顶顶,肠肉吮在阳物上发出淫猥的咕啾声响,白浆都能从肿胀不堪的连接处溢出几许。

不知过了多久,赵筝饱餐餍足后,才缓缓退出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摩挲一圈被蹂躏得充血外翻的穴口。那处敞着肉红色小眼儿,一时半会还收不拢,赵筝探入一个指节,抵在敏感的腺体处轻缓按摩,看着许怀义前面那根挺立的欲望喷射而出的同时,肉穴也簇缩着吐出一股被身体捂得温热的白精。

“呃……”许怀义被肏得腿都并不拢了,臀缝穴心泥泞一片,腿内侧挂着精水和指痕,印着鹞子刺青那片肌肤被磨得半天消不下肿,奶子上也齿痕密布,尤其是乳尖,吮肿了几圈,几乎破皮。

原先的水已经凉透,赵筝叫了新的热水,在伙计送来之前搂住许怀义又是一阵撒娇。

男人从赵筝怀里挣脱出来,披了件衣服下床,刚迈出一步,体内白精便顺着大腿弧线失禁似的淌了下来。许怀义瞪着他咬牙切齿,想自己清理,手指却不敢深入体内,肚子里的精水怎么也排不干净,最后还是赵筝帮他引出了残留的白浊。

无论许怀义如何怪赵筝,看着那张脸,到最后总是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事后二人才认真洗了个澡。

整理好床铺,许怀义睡了一个时辰,再醒来发现赵筝不在屋中。

阿桃和钟格也不知道去哪了,连李狗都不在。许怀义闲来无事,去街上逛了逛。

这里算不算繁华,却也是热闹,男人漫无目的的闲逛,站在镇边的河岸上,望望自己的倒影,又看向河水奔流而来的源头,沿着河向上游方向走去。

有个年青人迎面走来,唇上和下巴都蓄了短粗的胡子,背着个半人高的竹筐与许怀义擦肩而过。他原本想前走,忽地定住了,猛然回头去看许怀义,满是激动。

他脚跟一转,背着竹筐掉头返回,挤开人群,将许怀义拦在了路上。

“这位兄弟身上的蛊可真是稀奇。”小胡子青年凑近许怀义嗅了嗅,双眼放光,“妙哉妙哉!我没猜错,金身九节,馥郁清香,至少精心养育十年了,真是个上乘蛊虫。”说着,他竟伸手要去摸男人的小腹。

许怀义侧身躲开,面带不解地看向对方:“这位公子?”

那青年如梦初醒,向许怀义行了一礼:“对不住对不住,我一看到好东西就两眼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