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他诽谤,这是周眠山自己说的。
识于偷偷地瞄了周眠山一眼,发现他正面无表情地听那群人叽里咕噜地说着,并没有观察自己,便悄悄地打算溜到一边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或许是他做贼心虚,所以格外的偷偷摸摸,导致转身的时候平地都能崴了脚,但是只是身子稍微晃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本人没有多慌张,反而是周眠山吓得不轻,立刻就冲了过去。
明明前一秒还在听着别人谈笑风生,也不知道反应怎么那么快,大概是余光和心思全扑在了识于身上,周围人说什么实际上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他一把抱起了识于,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而后蹲在识于的面前,去脱他的鞋子。
“这个鞋子不好,不要穿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跟鞋子没什么关系,你别大惊小怪的。”识于很无语,因为比起大家的正式,他穿的是最普通舒适的运动鞋,甚至因为不想被看出来怀孕了,衣服也穿得十分简单和宽松。
周眠山不敢想是识于后悔了,又不想要他们的宝宝了,便故意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于是索性自欺欺人到底,对识于的话恍若未闻,:“不穿这个鞋子了,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众人见到识于一脚踹在了周眠山的肩膀上,显然是在发脾气。
那些人听不到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们一定不会是在调情,那是实打实的一脚,哪怕周眠山身子没晃一下,众人仍旧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眠山是谁啊,他从底下爬上来,吃过更多的苦,所以比一般人更狠,在他手底下做事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最不能容忍别人有半分的忤逆。
他们想着就算再宠,也断没有忍到如此地步,让识于骑到头上的道理。
识于大概要遭殃了。
他们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也有omega将妒忌改为了幸灾乐祸,哪知周眠山面色不改,还是那副性子极好的模样,甚至于主动拽过识于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扇了几下,“好了,打也打了,不跟我生气了好吗?”
“……”
识于无话可说了,觉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整个人是坐立不安,便由着周眠山抱着自己回去了。
他后知后觉地有些后悔,在外面的话应该收敛一下脾气,给周眠山留些面子的才是,只怪周眠山现在太乖,而他往周眠山身上撒气撒惯了。
随堂测试,老婆的巴掌对于周眠山是:( )
A、惩罚
B、奖励
第102章第102章*长腿102老啊姨102整理
大家本就纷纷猜测,能让周眠山如此卑躬屈膝的omega是谁,结果第二天赵殊知应酬的时候,那个omega又出现了。
赵殊知谈的是生意,可在座的有好几个都出席过昨晚的宴会,这两个人一同前来,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看赵殊知,又看看识于,差点没惊掉下巴。
赵殊知了解识于,他知道识于不会想要过多的关心和关注,便如常地跟其他人交谈着,并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识于的身上,顶多时不时给识于夹些菜。
他们聊的是生意上的事,识于不太能听得懂,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饭菜。
期间总有人控制不住地去看识于几眼,发现在周眠山那里盛气凌人的他,到了赵殊知面前却是如此的乖巧,不由感叹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心里对赵殊知多了几分佩服。
他们忍不住想,那赵殊知知道这个omega还有将周眠山踩在脚下的本事吗?不过就算现在不知道,昨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概距离知道已经不远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他们就有好戏看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脚踩两只船,还敢正大光明将奸情暴露在大众视野里的omega会死的多惨。
识于吃得慢,吃一口歇好一会儿,赵殊知夹得比他吃得还快,渐渐地面前小碗里的东西堆成了山,怎么吃都吃不完。
终于在服务员端来新的菜品,赵殊知再度拿起筷子夹起一小块放到识于的碗中时,识于皱着眉头将满满一堆碗的饭菜推到赵殊知的面前,“不吃了,我根本吃不完,都浪费了。”
赵殊知看向他,问:“要回家吗?”
识于摇摇头,“等你忙完。”
“好。”赵殊知点点头,无比自然地拿起筷子,开始解决起识于吃剩的饭菜来。
他们一说话,其他人就立刻止住了话头,所以识于的声音哪怕不大,两个人的对话也还是全被听了个清楚。
虽然没有昨天与周眠山在一起时的信息量大,但识于语气里的骄纵很明显,而赵殊知态度实在过于顺从,仔细一思索,就会发现和最开始他们所设想的身份地位完全是两个极端。
吃也吃饱了,识于无聊得很,甚至还有点犯困,他望着赵殊知温润俊逸的侧脸,不由地开始出神。
最开始的时候,宴景迁是真的跟完成任务一般,每天准时准点的来,每次不留余地,也不顾忌识于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他的蛮横,肏得识于是新伤加旧伤,咬痕和掐痕交叠在一起。
赵殊知处现在一个月后,那是个秋天,他抱着束红艳艳的玫瑰,穿了件风衣,头发被吹乱了,却不减半分的风度,脸上的笑是恰到好处的温柔,一副优雅矜贵的模样。
识于在宴景迁的身上明白了反抗就会痛,想让自己好受的时候,他就主动脱了衣服,张开腿在床上躺好。
第一次见面,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识于认命地将脸埋进枕头里,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
他想:长得再帅又怎么样?还不是禽兽一个。
隔了会儿,识于感觉到赵殊知宽大微凉的手掌放上了自己的腿根,他紧紧地攥住身下的床单,紧接着,随着赵殊知的抚摸,那个又肿又痛的地方被抹上了一层冰冰凉凉的药膏。
赵殊知在给他上药!
对于那个时候的识于来说,有人对他好,这比肏他更可怕,他直挺挺地躺着,脑子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
之后好久,赵殊知来了也只是检查他身上又没有伤,叫识于忍不住怀疑他或许是来帮他治病的医生,而不是被派来强奸他的其中的一员。
有次识于疼得大哭,宴景迁也就克制了一些,赵殊知见他下面不像以前被肏得跟要坏了一样,只余皮肤上一些不情不重的淤青,就凑近过去,轻轻吹了口气,“很快就会好的。”
识于全身上下没穿一件衣服,他却什么也不做,搁这儿跟哄小孩似的。
见识于只盯着自己,也不说话,赵殊知便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和笑容同样温柔,“我叫赵殊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识于才不信赵殊知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但鬼使神差地,如同被蛊惑了一般,没忍住回道:“我叫纪识于。”
“好。识于。”赵殊知十分有礼貌地低声问:“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