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我睡会儿吧。”半梦半醒间,宴景迁用脸在识于的颈间蹭了蹭,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依恋,颇有几分委屈地抱怨道,“出差这两天不能抱着你,都没有怎么睡好。”
“……”识于没搭理他,也只能由着他。
宴景迁这一觉睡得久,今天便没有选择再出门,而是留在了在家中处理公务。
两个人一起待在书房里,宴景迁处理工作,识于就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识于是不想跟宴景迁待在一块的,奈何宴景迁一定要他待在视野范围内。
“识于,过来。”听到宴景迁喊自己,识于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朝他走去。
宴景迁动了动唇,声音太小的缘故,识于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只能再度向他靠近了几步,岂料宴景迁长臂一伸,揽住识于的腰,将识于带了怀中。
识于始料未及,一下子跌坐在了宴景迁的怀里。
“我不要!这里是书房,门还没有关。”识于有点被吓到了,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就挣扎着要从他的身上起来。苌煺铑A銕缒?更群九二泗衣?五七陆五肆
“我又没说要做什么,反倒是你,怎么连门有没有关都想到了。”宴景迁笑着,“别紧张,我就是想抱抱你。”
在气力上识于永远都抵不过宴景迁,最终只能乖乖坐在他腿上,瞪着他,“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生气也好,比不冷不热好。
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宴景迁静静地看了识于几秒,紧接着情不自禁地一点点向他的唇凑了过去。
反正躲也是躲不过的,识于抱着随宴景迁去的想法,正准备接受他的吻,谁知门就被人敲响了。
书房的门本就没关,那人只是处于礼貌罢了,好在他是背对着门口的,那人看不到他的脸,可能在宴景迁的书房里,两人又是这样姿势的,除了他还有谁?因为觉得过于尴尬,识于一下子僵住了。
“怎么了?”宴景迁向门口看去,是格外的淡定。
“长官,有人称是赵殊知的手下,想找纪先生谈一谈。”
在听到夏祈佑声音的那一刻,原本只是觉得尴尬无比的识于,顿时缩了缩身子,将脸埋在了宴景迁的肩窝里,恨自己不能就这么消失。
别墅里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夏祈佑也早知道,以前他并没有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此刻一想到夏祈佑正看着自己被宴景迁抱在怀里,识于就觉得异常难堪。
知道和亲眼见到总归是不要同的。
夏祈佑会怎么看他?
宴景迁自然也注意到了识于的反应,他只以为是赵殊知,面上已不见丝毫的笑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识于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他缓缓坐直了身子,这才发现宴景迁正冷冷地审视着他,“见吗?”
识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便摇了摇头。
赵殊知明明都会翻窗亲自来找他,还派什么手下?这太奇怪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连赵殊知都不想见,跟他手底下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宴景迁没再多说,只是他的目光太冷,识于察觉到他的心情已不像最开始那么好,但在宴景迁再度吻过来的时候,哪怕知道他大概会生气,却也还是扭过了头。
识于道:“你说过只是抱抱。”
“我反悔了,不行吗?”宴景迁冷笑一声,掐住他的脸,不容抗拒地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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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宴景迁从浴室里出来,便看到识于站在衣柜前,正对着里面的什么东西发呆,“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识于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在往里面塞着什么东西,然后拿了一套睡衣出来,关上柜门,“我去洗澡了。”
宴景迁看着识于走进浴室,水声响起,他皱着眉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在里面翻了翻。
最角落里,宴景迁摸到了一片毛绒的触感,他一手抓住那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果然是赵殊知送的那只兔子玩偶。
玩偶当初被安行剪碎,最后被下人当垃圾丢掉,不知道何时竟然被识于捡了回来,完整地缝了起来。有条缝合线横跨整个兔子的面部,丑陋又狰狞,却被识于当宝贝似的藏了起来。
而他送的那只,被识于放在床头柜上,看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来啦。
第037章第37章*长腿037老啊姨037整理
赵殊知的人几乎每天都来,识于一次都没有见过,明面上他是不想再跟赵殊知有任何的牵扯,暗地里如果不是赵殊知偷偷摸摸来找他,他是不会想见赵殊知的。
至于宴景迁,出差回来那天还跟多离不开他似的,赵殊知的人来过之后对他就变得不冷不热的。
人是没有见的,所以识于完全不明白自己这又是哪里惹的宴景迁生气了,加上他整一个劲儿地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和夏祈佑一起安全离开,便也不像之前一样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了。
识于早上用完餐,回到房间就看到了站在窗边,正欣赏着外面风景的周眠山,他吓了一跳,赶紧将门关上,并反锁起来。
听到声音,周眠山回过身,恰好对上识于不悦地瞪着他的目光,“谁让你白天过来的?”
他什么时间,想见谁不可以?别人指不定多高兴,也就是识于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没有人规定偷情只能晚上吧?”周眠山耸了耸肩,笑容痞气地朝着识于走去,掐住识于的下巴,对他冷漠的态度感到不满,“你说什么时候,你看到我能像我看到你高兴呢?”
识于一把拍开周眠山的手,刚想劝他少做梦,这才发现周眠山的手受伤了,血已经快要浸透纱布,隐隐约约能看到透出来的红色。
“怎么弄的?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识于惊了一下,然后便朝着柜子走去,要去拿医药箱,“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反倒是周眠山,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不咸不淡地道:“总有失误的时候。”
他不常受伤,偶尔有过一两次,带着伤去找识于,识于也从未发现过,这还是第一次注意起他来。
周眠山坐在床边,识于蹲在他的脚边,帮他简单处理着伤口,神情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