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中传来的饭香让温染染知道另一个当事人必然正在外面准备早饭。

原本应该打起来的两个人非但没有吵架, 反而在经过了这一夜之后相处得非常和谐,完全超出了温染染所能预料到的范围。

剧情已经走到这种程度,温染染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温染染索性直接将自己的两条布满了暧昧痕迹的胳膊从被窝中抽出,理所应当地软着声音冲翟戈撒娇。

“身上疼,你抱我去。”

过于明显的态度转变让翟戈不由得挑眉。

这样的态度让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什么,当即应承温染染的要求,抱着他往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直到翟戈伺候着温染染收拾好一切,三人一同坐在餐桌上的时候,温染染这才重新开口。

他抬眼在其余二人身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各式各样有利于自己的合同,重重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绩效全部消失的事实。

“下次你们不能一起来。”

温染染的声音里还带着刚起床时候软糯的绵软和昨夜过度使用后的沙哑,“不然的话,我会受不住的……”

讨论起这件事便会让温染染想到昨天的场景。

过强的刺激似乎又跟着回忆重新覆盖在这具承受过多的身体上,让温染染的脸立马变红。

坐在对面的两人显然也认同这个观念。

他们也都是没那么容易满足的人,两人一起来,在他们两人都没有尽兴的时候,温染染的身体就已经承受不住高强度的性爱,先一步被肏晕过去。

“我们也这么觉得。”

终归是楚白在温染染心中威信更高,二人早就做好的决定还是由楚白说出了口,“所以我们打算一三五是我,二四六是他,周日两人一起来。”

带着微笑的话语让温染染身体紧绷,但楚白的话让他有一种天生的服从性。

即便一张小脸已经委屈成了包子,最终也没能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那……”

细小而又绵软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以后的话,可以可以改一下呀?”

他总觉得,要是日后一直没有改进的话,他恐怕要被直接肏死在床上。

坐在对面的两人并没有拒绝。

似乎早就预料到温染染会有这样的要求,坐在旁边的翟戈紧接着开口应下,“可以,先看看你的适应能力。等过一段时间之后,肯定会有新的计划。”

至于到时候是次数增多还是减少,就不是温染染可以决定的了。

呼啸寒风掠过,将庄严的宫闱之中包裹上一层银装。身着华服的小皇帝鼻尖被冻到通红,配上那一双早就哭肿了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

本该端坐大殿的小皇帝此时正跪在皑皑白雪之中,数百朝臣站在其身后,冷眼看着这个空有美貌的前帝王被风雪沾湿衣襟。

冰凉的雪水渗透华服,凉气冻得小皇帝整个人瑟瑟发抖。

紧闭的金銮殿大门将本该站立其中的他拒之门外。

鸠占鹊巢的新帝此时正在金銮殿中举行新的登基仪式。

尽管皇权更迭过于仓促,但仪式上所需的一切却早有准备。

比小皇帝那身被雪水浸透了的龙袍更加明亮的华服加诸于身,即便是未曾沾染过龙气的人,此时也显得庄严不可侵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上云霄的朝拜声在皇宫之中久久回荡,新皇登基的同时,被迫卸任的前小皇帝也在冰冷的寒风中逐渐失去体温。在朝臣对新皇美好的祝愿声中,逐渐冻成了一具如同精致冰雕般透亮的尸体。

“不!”

满是悲怆的惊呼从俞飞白口中泄出。

骤然瞪大了的眼睛让俞飞白终于认清了眼前的场景这里并非那个让小皇帝走到生命终结的冰冷皇宫,而是他死后游魂飘荡,终日徘徊不去的府邸。

身边伺候的小厮显然是被俞飞白的呼喊声吓到了。

原本候在旁边千盼万盼的人,此时见到自家大人终于苏醒,反倒是忘了身上最要紧的事,没能第一时间上前禀报刚刚传来的加急消息。

直到俞飞白自己从梦魇中反应过来,开口询问时辰,这才让旁边的小厮如梦初醒,立马上前给俞飞白作出解答,顺便将宫里传来的加急消息说了出来。

“回大人,如今已是早朝时分。”

俞飞白骤然皱起的眉头让小厮一颗心蓦的吊起,战战兢兢地把剩下半句话也说了出来,“小的方才一直在试图喊醒大人,但大人的梦魇十分严重,迟迟未能从睡梦中醒来。昨夜大人吩咐,说今日要提醒大人去早朝促成旭王留京之事。如今马车已经备下,大人要去早朝还是直接去御书房?”

终归是能跟在俞飞白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

即便一颗心都已经吊到了嗓子眼,也能在误了时辰的情况下将所有事情有条不紊地陆续道出,并向俞飞白询问对策。

“你说今日早朝要商议旭王之事?”

梦魇的后遗症让俞飞白依旧有些心悸,他甚至未能反应过来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在听到小厮的话之后,不由得皱眉反问。

周围的环境熟悉而又陌生。

明明是他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却新得有些离谱,一如当初他刚刚加冠,与一众朝臣一起,和旭王一起一步步将小皇帝生生从皇位上逼退下来的时候一样。

知道俞飞白被梦魇惊扰了思绪,小厮不厌其烦地再次肯定。

“是的,旭王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这次留京成功之后便可陆续动手,将这个空有其表的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