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平时可以稍微对我客气一点么?”这已经是最低的要求了。
人和人相处最基本的礼貌和距离感应该是有的,宁知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雩祈就开始无缘无故仇视自己,不管谁来充当关系调节的好人都没用。
直到近些时段以来,发生的一系列意外才稍微让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些许,宁知谨才敢试探着提出这样小小的要求。
雩祈很想生气地说一句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客气了,但是他细数自己平时干的“好事”,忽然也意识到他没有辩驳的立场,于是只好说:“好吧,我答应你。”
宁知谨不慌不忙地说:“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出尔反尔,不干耍赖了吧。”
“你不相信我吗?”雩祈回想起自己上一回不顾他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的誓言,直接冲进宁知谨的房间对着人“上下其手”的事情,忽然就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可信度。
他愤愤不平:“难道人就没有想要改变的时候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清楚?”
雩祈愤怒过后就干脆摆烂:“那你想要我怎么办,直说吧。”
宁知谨失笑:“教室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放学后再谈,可以吗?”
学校离家有点远,中午他们有时候会回去,有时候就会待在寝室里午休。
雩祈独占了一间寝室,条件比不上在家的时候,但也勉强能住。
他在饭后欣然把宁知谨邀请到了自己的寝室里,准备从对方身上打听出这人究竟是怎么讨好大佬的,他也学习点经验,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愁喜欢的雕刻了。
赵喧等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雩祈居然抛下了他们跟宁知谨混在一起了,对方平时不是很讨厌这臭小子们,怎么就瞒着他们跟他好了。
“是不是雩祈他爸又威胁他,让宁知谨管着他啊。”有个狗腿子颤颤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其他人纷纷附和这话,全都表达出自己为雩祈抗争的忿忿不平,却没一个人敢去跟他爸提议这种做法不对。
而赵喧盯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面色沉沉,不发一言。
雩祈才不管他以前那些狗腿子们怎么想的呢。
他这个人就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好的时候确实跟你好啊,但是讨厌你的时候理都不带理你的,甚至还要来踩上一脚才痛快。
看在赵喧他们平常兢兢业业讨好自己的份上,他就不去找他们麻烦了。
现在最紧要的是从宁知谨嘴里挖出来重要秘密!
雩祈搓搓苍蝇手,本来还想说现在没人,宁知谨是不是可以都抖露出来了。
结果一支录音笔怼到了他的嘴边。
雩祈:“???”
他满脸疑惑的表情也很快就迎来了答案
“小少爷,口说无凭,总得留个证据才能让我相信你吧。”宁知谨的眼中带着笑意,“您总不能让我像上次一样,明明出了主意办法,好处却全无,直接打了白工吧,你看我像冤种吗?”
“什么叫好处全无!”雩祈气急败坏,“你上次明明就爽到了,还抓着我的手……唔唔!!”
狗东西,你不讲武德!!
眼睛无愧于心灵的窗户,就算嘴巴被捂住了,那双澄亮乌黑的双眼也还是清晰地传递出了主人的想法。
宁知谨完完全全读懂了雩祈骂他的意思。
他耳垂几乎红得滴血,却没办法反驳,只好转移话题:“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元大师的青睐吗?”
一下正中要害。
雩祈立刻就安静了,他眨眨眼睛,示意宁知谨松开对方的手。
后者也看懂了他的暗示,立马将手放下,只是那眼睫垂着,神情也有些古怪。
雩祈没有看出来,他不耐烦地说:“好吧好吧,给你一个面子,我录总行了吧。”
宁知谨还在思索刚才的触感,温热,湿软,呼出的潮湿在掌心蔓延……
等雩祈凶巴巴吼他时,他才回过神来,视线移到他身上:“你只需要承诺之后对我客气一点,不能随便对我发脾气,也不能不理我就可以了。”
寝室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宁知谨也静静地看向雩祈。
要求还算合理,雩祈接受了,他摁下开关:“我雩祈保证,从今天开始,不随便对宁知谨发脾气,不再动不动就不搭理宁知谨。”
他摁掉开关后,再宁知谨面前又放了一遍,再把东西甩给对方:“现在可以了吧?”
宁知谨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说出一个不对来,雩祈都会直接对他动手,他自然是见好就收,把东西珍而重之地收起来,就跟雩祈说好。
他也不等雩祈问,就讲起了自己得到大师青睐的奇遇。
说来也是意外之喜,当时宁知谨在外面散步,正好碰上了元大师带他小孙子出来散步,小孙子在吃糖的时候噎住了。
眼见周围四下无人,小孙子面部已经憋得青紫,老爷子不通救人手法,120还有段时间才能来,只能干着急的时候让宁知谨瞧见,立马就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把人给救了下来。
这么大一个恩情,元大师当时就把宁知谨视为孙子救命恩人,又见他谈吐不凡,举止有礼有度,待人接事也让他心生欢喜,一来二去就交好了。
凡事就是讲究一个缘分,强求不来的。
雩祈酸得眼珠子都要红了,他就在小声碎碎念自己怎么没有这样好的运气,怎么全天下的好事都让宁知谨给遇上了。
可惜他没有这种好运气,说不准以后还要靠宁知谨来求两个微雕收藏。
雩祈嘴巴一翘,宁知谨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就打算开口。
没想到雩祈忽然眼圈一红,攥住他的衣领,仰着那张漂亮精致的脸,用委屈但肯定的语气说:“快亲我,亲亲我呀,要亲嘴巴。”
第14章 倒霉恶役碰上强制AP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