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05

晚上安德烈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全身赤裸着跪在床上,一个人从他的背后抱住他,亲吻着他的脊背。

他以为是自己的某个大胆的小情人,他颇有兴致地转过头,却看到了一张饱含着欲色的熟悉的俊脸――是多维纳的脸。

父亲?!

安德烈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他俩是怎么滚到一张床的。

“这个时候还在走神?”多维纳不满地凑过来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安德烈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感受到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插入了他的身体。

他急促地喊了一声,前列腺被精准地顶到,从尾椎处升起的快感让他颤抖了起来,他的腿一下子就变软了,根本跪不住,只能趴到床上。多维纳搂着他的腰,温柔地亲吻着他,安德烈被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快感刺激着,居然捂着眼睛哭了出来。

多维纳见他哭了,又是惊讶又是心疼地舔掉他脸上的泪水,担忧地问道:“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做得不舒服吗?”说着他就想要抽出自己的性器。

安德烈哭着摇头,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道:“不是,不疼,就是太舒服了我才哭的......我不知道跟父亲做爱会这么舒服,父亲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安德烈醒过来之后坐在床上冷静了很久。

哪怕醒了,他也依旧记得梦中的细节。

他记得自己跟多维纳疯狂做爱,从床上做到床下,从卧室做到浴室,他们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做爱,像是不知道疲惫似的,他哭着喊着央求着多维纳把精液射在他的身体里,哪怕他体内的精液已经多得溢出来了,就算精疲力尽,他也要含着多维纳的阴茎睡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性欲可以旺盛到这种疯狂的地步,他是被自己的晨勃现象弄醒的,性器涨得很粗,很硬,也非常难受,不是一般的晨勃可以比拟的。他用手撸了很久,最后还是想着多维纳的脸才射出来的。

这个梦诡异又荒诞,糜烂而放荡,他简直不想承认梦里的那个性爱娃娃一样的人会是他自己,可是一回想起梦里的发生的事情,他又不可抑制地感到兴奋――他想要被多维纳疼爱。

尽管已经射过一次了,但是安德烈的阴茎还是硬的,他只能选择用冷水澡来让自己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

他试图正视自己对多维纳的感情。

做了那样的梦,他不可能再欺骗自己了――他确确实实,爱上了多维纳。

他其实不太确定那是不是爱情,但是那不重要,他想要让多维纳注视他,宠爱他,抚摸他,想要跟多维纳永远在一起,这种独占欲对他来讲就是爱情。

确认了这件事情之后,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视频是谁发给他的?

这种私密的视频,对多维纳的声誉不会造成任何损害,所以竞争对手不可能会保存这种东西,而多维纳也不可能特意把自己跟某个人的性爱视频录下来,那么会拥有这种视频的,就只有西蒙了。

他喜欢多维纳,会偷偷把他们做爱的过程录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换成安德烈,他也会这么干。

所以西蒙把这种视频发给他的意思是什么?可笑的示威吗?

安德烈有些轻蔑地笑了,西蒙到底哪来的勇气、资本和信心来挑衅他的?难道他以为自己靠着卖屁股就能够成为多维纳最在乎的人了吗?

不自量力。

06

西蒙一出院就回到了多维纳的身边,哪怕医生要求他静养,他也坚持要去公司报道。

在他修养的这一段时间内,他的工作已经被安德烈扶持上来的新人瓜分得七七八八了,多维纳也让他好好休息,说是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他的工作。

西蒙感到了一阵憋屈,还有即将被替代的恐慌感。

他从多维纳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迎面看到了笑着走过来的安德烈。他知道自己的职权被瓜分肯定有这个不喜欢他的小少爷在背后运作,仅仅一个月不见,这位少爷就显而易见地变得成熟了,从一个纨绔子弟成长为了会用笑容掩盖自己情绪的男人。

正如此时此刻,他见到西蒙居然还停下了脚步,轻声细语地慰问了一番,最后走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他要好好休息,一副体谅下属的上司做派。

西蒙低着头应了声,心里怕不是要恨死这个小少爷了。

安德烈见他吃瘪就很高兴,他的计划就是架空西蒙,最后把他赶出这间公司,让他再也无法接近多维纳。西蒙只是第一个,多维纳有那么多情人,他会一个一个把他们都赶走,最终留在多维纳身边的只能是他安德烈。

没过多久,西蒙就彻底消失了。

多维纳许久没见他,猛然想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于是派了人去他的家里看看。

结果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西蒙死了。

多维纳皱起了眉,让他好好查一下西蒙是怎么死的。恰好安德烈也在办公室里,他见自己的父亲情绪不对,连忙捧起桌子上的咖啡递给他,安慰道:“父亲,喝一口吧。”

西蒙死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他毕竟是多维纳多年衷心的下属,莫名其妙死在了家里怎么看怎么像是谋杀和挑衅。

谁敢杀多维纳的人?

多维纳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像他年轻的时候那么冲动易怒了,但是这不代表他被人挑衅还会忍气吞声。他喝了一口热咖啡,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弥漫,他像是才注意到安德烈,略一思索,说道:“安德烈,西蒙当过一段时间你的属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查清楚他是怎么死的,之后上报给我。”

“......”安德烈咽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努力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回答道:“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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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西蒙的公寓已经被多维纳的手下包围住了,安德烈只是来做个样子,并没有真的想要调查出什么的意思,毕竟一个西蒙死了就死了,谁又在乎呢?到时候随便编一个什么借口报上去就行,多维纳难道还会执着于他的死因吗?

显然不可能。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西蒙家里的沙发上,西蒙显然不是什么会整理房间的人,他家的这个沙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又脏又破,在他的家里最多的东西是酒瓶,其次是拳套和沙袋,显然他是一个暴力和酒精的爱好者。说实话安德烈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人了,就跟没有分化的原始人一样。

“有找到什么东西吗?”他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极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有几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一些无聊的“证物”,安德烈打了个哈欠,他的手机响了一下,原来是西蒙的尸检报告出了。

由于尸体的腐烂程度太高了,其实也没查出来什么死因,只能检测出尸体没有致死的外伤,而经过各种化验,医生判断西蒙是因为饮酒过多猝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