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跪着,宋了知与那处刚好齐平,那物正对着面门,宋了知几乎可以嗅到男人胯间的雄性气味。他两个一人跪一人站,忽心有灵犀似得,对视了一眼后又双双转移视线,一个心慌一个意乱,阮雪棠先开口虚张声势般骂道:“还没看够么,快些起开!”

宋了知赶忙站起身,阮雪棠扶着他的手臂泡进了浴桶当中。

多日未曾沐浴,阮雪棠紧绷的神经在热水里泡的软乎了些,也将先前的尴尬缓解一点儿,他闭上眼整个人往下沉,任由水淹没头顶,霎时,天地间一切喧嚣都止戈于此。

这是他幼时留下的习惯,喜欢整个人潜进水中,享受水下憋气到窒息时那种濒死感。他一直觉得这样的死法才是自己的归属,当年他爹就想把他跟自己母亲一同溺死,只是害怕自此绝后才没将他也沉湖,他那时总做噩梦,梦见一个浑身滴水的妇人站在自己床前,一遍遍喊着水下冰冷,孩儿为何不来相陪。

不必着急,他想,人人殊途同归,终有一死。他听说一个人在娘亲肚中时便是泡在羊水里的,若他日后亡于水中,未尝不是一次轮回。只是在死之前,他有太多人可恨,太多仇可报,尚要在盘古也劈不开的混沌世间继续游走,所以不得不留下来争斗。

忽地,有一只手将他自这水中扯了出来。

开眼便是宋了知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家伙担心他在水下屏息太久,以为他在浴桶里溺水了。宋了知衣服裤子湿了一大片,却也顾不得这么多,慌忙问他:“可还好?”

阮雪棠没有答话,黑色的发丝贴在脖颈脸颊上,水珠顺着眉宇往下淌,他还未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宋了知见过阮雪棠很多眼神,有轻蔑、有玩弄、有不可一世的高傲,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毫无感情,就像是已死之人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

可下一刻,阮雪棠便变了脸色,变回了寻常的模样:“替我洗发。”

宋了知应了一声,不好再问,只自觉地取了皂角水倒在墨绢长发上,拇指按摩着阮雪棠头皮,又捧起发尾揉了揉,他娘洗头时一直是自己在旁服侍,这事他倒是做惯了的:“按老一辈的说法,阮公子的头发多而软,是心思细腻的征兆。”

阮雪棠被他按得舒服,尽管还是没好话,但也难得答了一句:“无稽之谈。”

宋了知笑了笑,手上全是皂角特有的药香,他用手指梳过阮雪棠柔顺的发丝,渐渐起了些小沫,他舀了水将这些沫子冲去,又给阮雪棠头皮按了一会儿。

原本以为宋了知是个不会服侍的,没想到还挺有一套。阮雪棠合了心意,又让宋了知给他用澡豆。

宋了知握着澡豆,轻轻擦过阮雪棠的肌肤,感觉自己的手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将那皎月璞玉的人给弄伤了,纵然阮雪棠在沙场数年,但宋了知所触依然肤若凝脂,本来消匿无踪的那点燥热又渐渐回来了,凝在下腹无处发泄。

阮雪棠见宋了知行为拘谨,神态僵硬,细打量了一会儿,因那湿透的料子紧贴着身体,阮雪棠轻易便看穿了宋了知的不堪。一早堪破宋了知对自己的图谋,倒也没如何生气,只觉得宋了知经不起逗,血气方刚成这德行,实在惹人发笑。

故而他只用手捧了把水朝宋了知身上浇:“你是驴么,连那玩意儿都管束不好。”

宋了知被他说中羞处,红着脸捂住那处,告过了错:“不去管它,等会儿就好了。”

他本是想指自己身体反应静一静便就消了,然而到了阮雪棠耳中便如顶嘴狡辩,故伸手扣住宋了知手背,引他去按那胯间浊根。

阮雪棠戏谑道:“只怕也不是那么好消去的。”

可怜宋了知那只手,手背贴着阮雪棠湿润炙热的掌心,手心又紧挨着自己那话儿,阮雪棠有意逗弄,使了劲去压他手,又牵引着左右揉了揉,极尽淫猥,虽隔了一只手,可与阮雪棠亲自亵弄也无差别。

美人赤身裸体在旁,又勾了手来侍弄,宋了知胯下本就不怎么争气的小兄弟又岂是能受这般刺激的?即刻雄赳赳地勃了起来,撑出个大帐篷。阮雪棠见宋了知那么容易就被人弄起,难免想起自己的不足,无端又回忆起《孽花欲》里的情节,竟想出个荒诞法子。

阮雪棠蓦地松了手,就此饶过宋了知般从浴桶里起了身,取了干净帕子擦拭水珠,不顾宋了知那处仍尴尬地挺着。换洗的衣衫也是早就备好了的,他只穿了上衣坐在床沿,由得一头湿发披在身后,阮雪棠素来是个行动派,决定了的事情片刻也耽误不得,即刻又把宋了知唤道面前跪下。

宋了知知晓阮雪棠这是打算又折磨他一番,因上次得了痛快,于是害怕的同时又隐约带了些期待。

哪知阮雪棠双腿张开了些,袒露着那粉色大鸟,面无表情地说:“你含一含。”

原来,阮雪棠见宋了知经他挑逗后硬得这般快,暗想自己或许也可找人协助一二,教自己那物也尝尝快活滋味,便学着书里的把式,要让宋了知替他口交。

宋了知哪里行过这种事,当即摇头不肯,阮雪棠也不着急,一只脚放在宋了知裆处踩着那坚硬阳物,宋了知连忙握住阮雪棠的脚踝,谁知阮雪棠力气极大,如何也挪动不开,一番僵持,反倒像是自己攥着阮雪棠的脚往那话儿上放。

“别这样,阮公子,我求你了。”

“别哪样?”

阮雪棠脚掌用力碾了碾宋了知的阴茎,逼出几句惊喘。

另一只手也握住阮雪棠足背,他难耐地摇了摇头,双眼迷离:“别逗了我......我受不住的。”

“那也与我无关,”阮雪棠用脚趾恶意地隔着裤子夹了夹,“谁让你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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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

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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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才从水里出来,阮雪棠的脚趾被热水泡的发红,他时而松力,任足下孽根翘起,抵在他柔软的脚心,然后用力踩下,恶意碾压;时而用脚趾轻蹭挺立柱身,磨过最敏感的龟头。戏弄到意头上,阮雪棠索性将两只脚都用上,对着宋了知的阴茎合起,把那话儿夹在脚掌之间,类似自渎般上下搓动。

宋了知下身早已淅淅沥沥射出些黏液,手上也失了力气,只轻轻地握住阮雪棠正在折磨自己的双脚,手指不时抚过细滑的足背,或是揉捏着精致脚踝,拒绝的话早被喘息盖了过去,阮雪棠见宋了知深陷情欲的神情,冷哼一声,抬起一只脚踩乱了他本就湿透的衣衫,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脚趾又压在宋了知乳尖,威胁性地踩了踩,语气却是调笑着:“贱货,上次不是连我的脚都舔过了么?这次怎么不愿意了?”

宋了知双眼迷离,阴茎被他阮雪棠踩得汁水横流,但那般轻抚慢捻地蹭弄哪能解了饥渴,本就没多少的硬气彻底消匿无踪,只剩下忍不住听从欲望的念头,平心而论,尽管尺寸惊人,但阮雪棠那物比世上大部分男人的阴茎都长得漂亮一些,那处的毛发较旁人稀疏,颜色粉白,形状也端正。

他对阮雪棠向来都是难以拒绝的。

但这样果断的屈从,未免显得太过放浪,宋了知小声说:“只此一次。”

“那可由不得你说。”

阮雪棠可不是好糊弄的,话赶着话接了一句:“难不成你是嫌弃我?”

这话说完才往脑子里送去,倒教阮雪棠真往那一处去想,觉得宋了知是嫌弃自己双性身子才不肯替他口交,怒从心中起,踏在宋了知鸡巴上的那只脚用了真力气。宋了知疼得不行,当即软了,也顾不上什么廉耻道德,急忙忙讨好般拿手捧着阮雪棠的阴茎,撸了几下:“我做,我做,我替你舔就是了!”

阮雪棠被他撸得下腹火热,这才放过他撤了力气。宋了知似臣服般垂了脑袋,挪着膝盖靠近了些,伸出粉色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阮雪棠胯间仍平静着的巨物,突如其来地刺激令阮雪棠浑身颤了颤,闭上眼等待着宋了知下一步动作,然而对方就这样停住了,只呆握着自己的性器。

此举何异于隔靴搔痒,阮雪棠不满地睁开眼,见宋了知捧着自己的那话儿,正双眸含泪,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难得耐下心来问:“怎么停了?”

“我、我不会......”

“没用的玩意儿,我看你身子下贱,莫不是娼妇故意扮纯来唬人?”阮雪棠如掌掴般拿自己的鸡巴拍打着宋了知脸颊,又拿龟头在他嘴唇流转,抹口脂一样往他柔软唇瓣上蹭了层亮晶晶的粘液,“好好伺候,嫖资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