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第一。”谈修齐戴上眼镜,语气里有些遗憾,“但是我听到你给我加油了。”

应年说:“就差一点呢,已经很厉害了,而且我声音有这么大吗?”

“反正我能听到就够了,”谈修齐接过毛巾擦汗,对他笑道,“只能说你弟太强大了。”

应年这才注意到在另一边坐在座位上调整的应琛,距离不近,身边围着几个女志愿者,脸却朝他们那边,不知道在看谁。

这时候应年看到应琛的女朋友从自己身边经过,手里还提着两瓶功能型饮料。

“我好像忘了给你拿水了,”应年这才想起来,跟谈修齐说,“你在这等等,我去拿一下。”

“等不及了,有点渴,”谈修齐看向应年手里的保温杯,“介意我喝你的水吗?”

应年愣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谈修齐把杯盖拧开,举起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满足道:“活过来了。”

应年看他这冒傻气的样子,觉得很好笑,这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哥。”

应年转头看去,笑容凝滞了一秒,然后渐渐消退了。

身后朝他走来人面色阴沉,看不出比赛获得第一的喜悦,眼神在他和谈修齐之间审视打量,然后停在应年苍白的脸上。

“跟我过来一下。”

没等应年说话,手腕就被灼热的手掌扼住,扯着人向前走了。

第17章 17

正常情况下应琛是不会开口叫他“哥”的。

意识到这一点时应年只能朝后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谈修齐,却无法对他说出求你别让我弟把我带走这样的话。应琛的手力气实在是大,钢钳一般,扯得应年手腕很痛。

“你干什么?”应年掰着应琛的手,“你放开我!”

“闭嘴!”应琛没什么好气,往后一看,谈修齐好像站了起来。

应琛剜了他一眼,把人扯到了器材室。

器材室门上有两块玻璃窗,外面就是人来人往的操场,虽然里面光线暗,但只要走近了看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应年心觉不对转身就要跑,步子都没迈开就被猛地一把拽了过来抵在门板,前面后面都硬邦邦,挤得他喘不上气,头撞在玻璃窗上发出咚的一声,疼得直发晕,皱着眉头刚想骂人就被堵住了嘴唇。

这次来得比前几次更凶更突然,应琛这个力道像是在虐待,应年当即把手抵在对方胸口将人使劲往外推,一边摇着头抗拒,下巴就被掐了起来,被迫张开嘴献出舌头。

不明所以、来势汹汹又不容拒绝,应琛手掐着他脖子的力道让他想起在卧室的那次,这更让应年确定,对方是在宣泄某种没来由的怨气与愤恨。

应年挣扎不开,手就往他身上砸去,硬邦邦的肌肉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力道一点都没减,反而压得更紧,吻得更深,好像要把他吞了似的。

“唔……”

应年一边把舌头往里缩,一边找准了时机咬下去,还真让他咬到,应琛闷哼一声,反而像是受到鼓舞,身体压得更紧,舌头非要舔到他舌根一样,血腥味弥漫两人口腔。

他自然对怀里应年扑腾一样的反抗无动于衷,常年练习拳击的好处在这时显现出来,借着肩宽背阔的优势把应年困住,一只手就能把应年收拾得无法动弹,应年同他贴得近,在他身前扭动,他只觉得气和血液一起上涌,恨不得把怀里的人撕碎揉烂,省得他一天到晚对着那个四眼蠢货笑。

深吻中应琛抽空抬起眼往窗外看,那蠢货就站在玻璃窗外不远的地方,那个距离绝对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除非他瞎。

显然他并不瞎,跟应琛充满占有欲和敌意的眼神对视,张着嘴巴在原地杵了半天都不动。

应琛一双充斥着欲望的桃花眼眯了眯,挑衅一样,然后移开眼神专注亲他哥去了。

起初应年反抗得厉害,后来因为窒息力气逐渐变小,舌头被吮得又麻又疼,手抓着应琛带着汗的T恤像抓住浮木,一边呜呜叫着,身体都软在应琛绷紧的大腿根。

应琛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快撑不住,稍微松神分开一些,手顺势滑进他衣服下摆,摸他战栗的背脊,在触碰到对方柔韧细腻的腰身皮肤时头皮都发麻过电一般,胸膛咚咚直震,当即用手发狠掐住对方的侧腰,一口咬到他脖颈上。

还没等他尽兴,就被一拳砸在脸上,打得偏过了头,嘴角发烫。

应年甚至连骂都懒得骂,喘着气怒视着这个疯子。

他用袖子狠狠擦了下嘴,动作间满是嫌弃。

“有病。”他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应琛还偏着头呼气都带着血腥味,也没说话,像一只蛰伏的猛兽一般,在他身上喘息。

应年皱着眉把他往外推,他竟然真的就被轻易推动,应年心下窃喜,转身就要按住门把手推门出去,就在这时头发被人一把揪住往后扯了过来,门也“咔嚓”一声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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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又昏暗的空间里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应年被扣在门板上,衣服被推了上去,细瘦的腰身微和微凸的乳尖在空气中发着抖,被一只骨节分明青筋明显的手掌死死掐住腰部,皮肉陷下,周边皮肤猝然变红。

他名义上的“弟弟”按着他的腰,头埋在他颈间,手掌摩挲过他的胸口和后背。

空气中喘息声交缠,应年脑子里蹦出应琛那天跟他说的话。e瞒声涨苺日哓说君酒一39壹叭⑶忢〇哽新

“听说跟男的做更爽,要不要试试?”

应年的头发还被抓着,头皮被拽得生疼,抵在门上动弹不得,哭叫求饶,后悔刚刚开门的速度没有再快些,短短几秒就被轻易抓到。

应琛力道却不减反增,在他脖子上啃咬留下红痕:“还你的,谁让你咬我。”

应年闷哼一声,红着眼低头同应琛对视,抖着声音:“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让你涨涨教训,谁叫你不安分。”

应琛说完,看着对方这一幅被欺负狠了又不明所以的衰相,对着红肿的唇又咬了上去。

应年还在发懵地思考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嘴唇被叼住他都没反应,傻子一样张着嘴任由舌头伸进去扫荡,喉结滚动麻木吞咽着两人的口水,被弄疼了往边上躲,忽然感觉有东西硌着他腰,隔着两层衣服都烫得他害怕,直往后躲,然后又被一把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