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示意,应为斌便看到应琛认真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颇感意外:“小琛,你又谈恋爱了?”
应年削苹果的动作顿了顿,头埋得很低,听见应琛说是时,差点拿不稳刀。
应为斌倒是想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应琛现在变得这么会照顾人,看来是被收拾得服帖,拔了一身刺儿,态度不像玩玩,或许真能走到一起。
于是他笑问:“是哪家的姑娘?在国外认识的吗?我们见过吗?”
打字的声音停下,刀划过苹果皮,将皮肉剥离的沙沙声不停。
“在国内的,”应琛看了眼背对着他的应年,“你们见过。”
应为斌更是好奇,刚想问是谁,忽然听到一旁应年“嘶”了一声,水果刀掉到桌子上,大拇指指尖冒出了鲜红。
“当心点,年年。”没等应为斌让应琛帮忙,自己儿子便先一步抓住应年的手,关切问他疼不疼,并查看伤口是不是划得很深。
应年连忙把手抽了出来,说没事,边接过纸巾裹住,往卫生间走。
应琛也跟着去了。
卫生间里,应琛攥着应年的手非要仔细看看,大拇指尖都被冲红了,翘起的皮下露出粉肉,看着刮得不浅。
应年收回手,压低了声音:“以后别在叔叔面前乱说。”
应琛从他身后抱住人:“早晚要告诉他。”
应年难以置信:“你疯了吗?”
“知道你担心他身体,现在先不说,”应琛转过他的脸,低头亲上去毫无血色的双唇,“等过一阵儿。”
说什么?坐实他们这段乱伦的关系?还要所有人承认?他要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吗?
应年把应琛推开:“有必要告诉应叔叔吗?”
“怎么没必要?”应琛理由充足,“难不成要一直这么偷偷摸摸?等以后我爸发现不对了,去催婚,我们再公开?”
“……“应年问,“就一定要公开吗?”
应琛没说话,鄙夷看他几秒:“不然呢?你想等以后他催婚时再告诉他?”见应年迟疑不语,他又问,“年年,你是不想和他说我们的关系?那你想怎么应对以后?坦白你身体有缺陷?”
怀里的身体立刻紧绷,应年慌张地摇头。
应琛抚他肩膀:“年年,除了我,你还能找到其他能接纳你的人吗?”
谁会接纳一个先天缺陷、被侵犯过、还跟自己弟弟乱伦过的人?并且应琛到时还会做出什么事?那些录音会不会被发给对方?
或者还会不会牵扯到别人?
应年不由战栗。
“只有我会不计前嫌,只有我能爱你。”
是因为和亲人过早分离,又有惨痛的经历,当然也因为应琛的某些举措,应年是非常渴望拥有归宿的,所以对林文佳怀孕这件事耿耿于怀,站在一旁总流露出渴望的眼神。
所以应琛郑重对只属于自己的爱人承诺:“我会给你一个家的,你不用羡慕别人。”
房子要换成大一些的,要留下阳光房,房子里放布艺沙发和藤椅,空着的地方放鸭脚木和柠檬树就很不错。
应年喜欢喝茶,再添一张茶桌好了,冬季的晴天可以陪他窝在沙发里晒太阳,做爱时两人身上都暖烘烘。
应年会喜欢的,不可能拒绝。
而承受着应琛偏执的、痴迷的吻,应年想说的话都被堵住,困惑于应琛口中爱的定义,在机场时,应琛说的那些自以为是的付出是爱吗?
让他感到窒息、威胁、被侵犯,应年完全不需要也完全没办法想象应琛要怎么给他一个家。
应年只觉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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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出院还有几天时,应为斌让两个孩子不用再跟着折腾了,一来人手也够,二来孩子们该忙自己的事去。
到达和胜后,刚一进门,应琛就把人按在门板上吻住,手也伸进衣服里。
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甚至比他们平常见面的时间都长,朝夕相处,应琛忍得辛苦,应年的身体柔软紧致,被他任意弄成各种姿势,最大程度地包容他,一进入就好像回到故乡,他对潮湿温暖的甬道无比着迷,想听到应年高高翘着屁股呻吟的声音,想吻遍他身上每个部位。
颠簸中,应年意识都不清醒,听到应琛说什么后悔,他皱眉,断断续续问他后悔什么。
“后悔以前对你不好。”
应琛狠狠顶了他一记,看应年的身体弯成拱桥,伏下身去含着他的胸乳吮吸,动作开始变得轻柔。
以前?多久以前?应琛难道对他好过?
应年头脑混乱,下身一股股流着淫液,高潮后还没缓过来,就又被抱紧进入下一轮的情爱中。
厮混到后半夜,应琛把早就没什么意识的人放进浴缸做了清理,应年就乖乖窝在他怀里,柔软头发蹭在他下巴,脸颊和嘴唇都很红,容易让人想到苹果糖,应琛低头和他接吻,嘴巴便下意识张开迎合。
应琛无比满意。
等把人放回了床上安置好,他从扔在地上的应年的衣裤中拾起手机,非常熟练地输入密码,却发现前几天还有效的密码此时已经失效,又试了几个,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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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庄榛榛发来消息,说自己实验有了进展,如果应年愿意,可以一起来做收尾工作。
应年收拾东西时应琛问他去哪儿,说明以后,应琛便穿上外套,说要跟他一起。
应琛给他套上围巾,应年发现时情侣款式,皱了下眉,问:“你什么时候回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