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宿舍条件太差了,去和胜住舒服很多,我还能陪你待几天,我们一起收拾一下房子。”
应年便皱眉:“你什么时候走?”
“下周。”应琛把他按下来,舔吻他不悦的嘴唇,“晚上要不要去看看家居?沙发上好像缺两个抱枕。”
不想看什么抱枕,跟应琛相处一周足够让他难过,应年心烦,偏过头去。
正这时,门忽然给打开,应年立刻从应琛身上弹开,迅速整理了下衣领,故作淡定地往门外瞧。
“你回来了?”
“嗯。”宁朔眼神在这两人间打量,坐在床上的人便是昨夜那位,换下西装,穿着休闲,额发随意垂着,显得年轻很多,扎眼的英俊。
“酒醒了?”
“是,昨天谢谢你。”
宁朔有看应年的背包满满,桌面空空,疑惑:“你要走?”
“是,以后先不在这住。”应年间宁朔往应琛那边打量,便介绍,“我弟,应琛。”
宁朔笑:“原来是弟弟啊?”
真够刺激的。
应琛对外人从来也算不上友好,临走时也仅仅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应年忧心忡忡,怕被宁朔真看到什么,应琛却说看到就看到,反正早晚都要知道。
应年没反应过来,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原来是应为斌。
“年年,还在学校?”
“在的,应叔叔。”
“好,小琛也回国了,晚上在栖悦有场商务宴会,你们两个都来看看。涉及到行业内的项目,你们学校的顾春堂教授也来。”
比起跟应琛一起逛什么家居店,应年宁可去参加酒会。
计划被打乱,应琛这边当然不高兴,但经昨天投标一事,也知该有些危机感,卓新最终也只会落到自己手上,有些责任不能不负。
栖悦地处市中心极繁华地带,据说百年前是接待外宾之地,历史悠久,风雨飘摇中岿然不动。
下车后入目暗金色装潢,脚能踩上的地方均铺上羊毛地毯,空气中充满沁人花香,贴着暗金色壁布的两侧墙上,挂风格统一的油画。
宾客厅里巨大的水晶灯已经点亮,看来是项目讲解已经结束,宴会早些时候便开始了。浭哆恏玟請連係輑玖?舞一⒍⒐4〇吧】??羣
应为斌手里还拿着香槟杯,身旁跟着林文佳,和几个客户聊天碰杯,结束后才示意应琛应年过来。
应年快念到大二时,应为斌和林文佳摆婚宴,应琛在国外直接没回,很不给面子。
林文佳早已习惯,只求日子太平。
现在她杯中无酒,只放饮料,应年记得以前家里聚会,林文佳酒量不小,且近几年应为斌出席活动大多带她,应酬总少不了酒。
对此,林文佳没解释,应年也识趣没问。
“你叔叔这两年身体总不太好,血压一直降不下来,在家里总念叨着你们。你跟小琛,一个出国,一个又总不回来,他嘴上不说,心里不好受。”
应琛自小跟应为斌就不亲近,出国以后一年半载回家一趟都算勤快。
应年又因蒋瑛和谈修齐,对应为斌多有怨怼,没什么事也不愿意往家里跑。
仔细数数,又有小半年没见,应为斌见老,脾气却平和不少,至少能跟应琛在不吵架的情况下聊上一会儿。
“小琛这几年倒是变了挺多,慢慢有少总的样子。”林文佳笑,“以前我见到小琛,总觉得这孩子叛逆阴沉,现在好很多了。你们都长大了。”
不是林文佳说,应年也不会仔细观察应琛。
疯狂的、阴鸷的一面可能是被隐藏,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站在应为斌身旁,是一把已出鞘的利剑,初露锋芒。
对待自己呢?好像早就不一样了,应年知道,但不承认,亦不相信,
察觉到应年在自己身上的淡漠目光,应琛怔了下,猜想是刚刚有女客过来和他搭讪,所以应年吃醋生气。
正好应为斌和客户谈完,两人便朝应年那边走过去。
“听刚刚那几家客户的意思,都跟北微有过接触,”应为斌低声对应琛说,“他们的人恐怕也去找了顾春堂,想合作项目。”
顺着应为斌目光,圆桌旁两个男人,身量相当,一个年轻,一个和应为斌年岁相近,戴眼镜,看得出年轻时文俊的影子。
应年认得,在学校的宣传短片里见过,那就是顾春堂。
“年年,一会儿也去见见顾教授,你不是要读他的研究生吗?”
确实是个好机会,应年便答应了。
这些年顾春堂和高新企业合作很多,但也是第一次与应为斌见面。
“幸会,顾教授。”
“应总,早就从我岳丈那听说过您的大名,久仰久仰。”
“您客气,沈教授最近身体还好吗?”
“还好,这些年把一部分项目放在我这,他老人家自己去享清闲。”
应年想起来,沈教授是顾春堂的亲导师,可以说一手提携带大,指认要他继承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