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国,我男朋友不来送我,反而跑到别地方,还不告诉我是哪儿,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忍着挂断电话的冲动,应年试图提醒他:“我说过,咱们结束了。”
“我有同意吗?”他声线冷得像冰,给应年此刻逃走般的行为下定义,“想趁着我出国,故伎重演?就这么迫不及待?
“年年,你现在很开心吧?可以摆脱我了,是不是需要给你庆祝?”
应年已经疲于解释:“你又要做什么?”
“送你一份礼物,点开看看。”
应年右眼皮忽然跳动起来。
聊天界面里,应琛发过来一段时长不短的视频,封面看不清楚。
手指在暂停键上方顿了两秒,最后不受控制地按下,耳机里瞬间传来熟悉呻吟和肉体的拍打声,夹杂窗外的雨声。
自己的声音竟是甜腻的、带着钩子一样。
画面中肉体交叠,他的脸上浮现出难耐又愉悦的表情,头随着撞击一耸一耸,身上遍布吻痕。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头部顺着他身体游移往下,来到他的胯部,看画面是在吞吃他的下体,应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享受地大开双腿,扭动腰胯,手指抓着身前男人的头发,仰着头大叫应琛的名字,拱起的胸口上放着男人的手,指缝间露出红肿的乳头。
应年高潮时的脸被拍的一清二楚。
下体相连的部分也有拍到,紫红肿胀的性器不断进入艳红畸形的穴口,和gv演员没有区别。
一只手还缠着绷带,陷进被褥应年记起,是应琛生日那天。
那时他们关系不错,所以每次性爱都是不错的体验,也因为夹杂着一点点目的性,他那天格外放得开。
应年那天说的话都不是谎话,才给了应琛可乘之机。
应琛从来都没变过罢了。
“哥哥,喜欢吗?”电话那头传来邪肆的、阴冷的、压抑着某些疯狂情绪的笑,“你在亲弟弟身下被操的样子真漂亮,叫得也好听。你要去哪儿呢?想和我结束关系,想跟谁在一起?想让别人也看到你这幅骚样吗?”
“应琛!”应年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
“两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来见我一面,我等着你。”应琛是一无所有的赌徒,只能拿着最后必胜的筹码威胁应年,“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他挂了电话。
赶到机场时,t市黑云压顶,似有大雨倾盆之势,应年开车门的手心都是冷汗,从车上下去,差点站不稳。嘢蠻鉎涨苺馹晓說?氿⑴⒊玖??⒏350浭新
狂风把机场外棕榈树的枝干都压弯,吹得应年直不起腰,宽大的t恤紧贴在身上,干瘪消瘦的身影穿行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被太多的人群包围,应年感到熟悉的恐慌,人群里是不是有刘文从?那段视频应琛发给了几个人?有些行人目光在他身上停留,是在骂他是个和自己亲弟弟乱伦的贱货吗?
手攥成拳头,站在安检口,呼吸急促,动弹不得,眼睛看着登机指示牌上猩红的字眼,头晕目眩。
忽然手心被握住,身后贴上宽阔胸膛,他知道是谁,知道自己应该挣脱,可因为恐惧,病态地依赖着带给他痛苦的应琛。
“年年,我知道你会来。”
应琛带着鸭舌帽,上半张脸埋没在阴影中,嘴角勾起得逞的笑:“礼物喜欢吗?”
他和应年十指交缠,触及寒湿的掌心。
“这么害怕,我走了,你可怎么办?”
应年不敢转身,低着头,眼眶酸胀,咬着牙控制自己不要去想生日那天应琛对自己说的话、烛光、和自己已经碎了满地的真心。
愚蠢的撒谎精应年也曾幻想过不切实际的未来,所以落入圈套自食恶果如今只能悲哀地颤声恳求应琛:“不要发出去。”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应琛将他转过身,用手指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发送视频之前,应琛犹豫了很久,应年偏激的行为和不太好的身体状况无一不在提醒他:“快住手,快停下。”
不是不害怕,可他别无他法,应年那么执拗,现在对他恐怕恨之入骨。他甚至还没坐上飞机,应年就已经坐上离开的计程车。
他要怎样留住应年?
和通红的、惊慌失措的双眼对上时,应琛提醒着自己不要心软,“是你逼我的。”
应年浑身都在发抖,应琛搂着他的腰把人抱入自己怀里,将耳机取下塞进他的耳朵。
应年瞬间睁大了眼睛。
“好听吗?你这次叫得也很好听,你说我怎么忍心让别人听到,可谁叫你不听话?”应琛贴着他另一边耳朵,亲吻他耳后微颤的皮肤,低头时,嘴唇贴到应年颈侧大动脉的位置,“我还有更多,生日以后的,我都有录。”
应琛从来不愿任人摆布,且睚眦必报。
应年恨自己当初既没有狠心毒死他,也没有真心相信他。
应年自作自受,活该吃尽苦头。
他闭上眼睛时,眼泪落到应琛的耳边,和衣服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登机了年年。”
应琛看了看表。
像回到了应年托着珍珠夜灯去找他的那个夜晚,应琛势在必得地要挟他。